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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這條生命。”她的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她長得很美,是那種少女獨有陽光明媚的好看。
可是此時,那層天賜的美麗卻染上了一層濃濃陰翳,讓人看了平白一陣難過。
吳真的第一句話,可謂是震驚四座。
不少人看她的眼神出現了異樣,從純粹的鄙夷到了一種同理心上的憐憫。
她掃了一眼全場,明白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此時崔明夷正在臺下維持秩序,他跟個門神一樣堵著前往講臺的唯一通道,生怕有人前來鬧事。
聽到少女的那句話,崔明夷忍不住啐了一口,“呸,小騙子!”
昨天的這個時候,上官星明明就在和他一起吃烤串慶祝期中考試成績。
他真想住進她的胃裡,好知道她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
臺上,吳真哽咽一下,繼續道,“生死之際,我想通了。一味的忍讓與妥協,並不能讓有些人就此滿足,反而貪婪的嘴臉越加無恥,甚至到了顛倒黑白的地步。”
“所以,我選擇拿起了法律的武器。就在昨天,我已把所有材料交與警方立案。”
“趁著記者朋友都在,我想把我的故事說清楚,亦洗清潑在我及我的親生父親沈臨先生頭上的髒水。”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本來,大家都對這種類似挽救形象的講話不甚感興趣,在絕對的事實面前,狡辯只是增加無恥度而已。
但吳真極為聰明,她先是點出警方,之後再說出自己與沈臨的真正關係,以官方的公信力來為她之後的話背書,大大增加了她所說之言的可信度。
也讓沈卿卿之前的行為,看起來更像是潑髒水一樣的作秀。
“三個多月前,我不姓上官,我姓徐,叫做徐蘭蘭。”
吳真走到講臺邊,蹲下來,眼睛裡閃爍著光一般看著嘉賓席的兩位沈家老人。
她極盡禮貌與溫柔,“不知道臺下的上官女士可否還記得,在十六年前,你們家……也請過一個被稱作徐老太的保姆?”
沈老夫人抬頭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孩,少女溫柔的嘴角浮現淺淺笑紋,那一刻,她心神大震,那個模樣,就好像自己年輕的時候,自己以前的嘴角也是這般模樣。
當時年輕的沈老爺子,也就是愛上了那一勾總是微笑著的唇。
不過沈老夫人依然搖了搖頭,慈穆道,“太久了,老咯,孩子,我記不清啦。”
女孩頷首,“徐老太是我奶奶。”
旋即起身,繼續自己的故事,“我長在H省一個叫小槐村的小村莊,從小,我相貌是最出眾的,性格是最乖巧的,成績也是當地最好的,但家人總是一個不順心就對我非打即罵。”
她的音質極好,又接受過長年實戰演練,講話字正腔圓、抑揚頓挫,只要她開口,人們便很容易跟著她的思路聽下去,
“我孝順父母,尊敬哥哥,愛護弟妹,換來的是十二歲那年,父親撕了去縣城中學的錄取通知書,要我出去打工,賺錢給哥哥修房,給弟妹讀書。”
少女頓了一頓,悽絕一笑,“你們知道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要怎麼在閔州生存下去嗎?”
在場的,大多數都是人際關係簡單的老師,或者壓根沒進過社會的學生,他們哪裡知道一個十二歲的女孩被家人推入吃人的狼窟,會是怎樣的結果?
嘉賓席下,沈老夫人有些害怕地握住了沈老爺子的手。
沈卿卿則在一班自己的位置上咬著嘴唇,神色晦暗不明,事態發生得太過詭異,她此時此刻只想衝上去把上官星那張搬弄是非、弄虛作假的嘴給撕爛!
“因為沒有身份證和暫住證,我被房東騙光所有積蓄,輾轉發廊、美容店、歌廳、網咖、工廠,只要能賺錢的,我什麼都做。”
“最開始我去髮廊給別人洗頭,一天一百個頭,洗得雙手皮開肉綻。”
“去美容院給人做精油推背,由於年紀小,力氣不夠,遭老闆拖欠薪水趕了出去”
“去工廠組裝傘柄零件,一個3厘錢,我一天要從早上六點開始工作,一直到夜裡十一點,除了半小時吃飯,只准上三次廁所,每次不超過五分鐘。”
……
她一句又一句地講著,把一個師生們從未知曉的吃人世界纖毫畢現地勾勒在了他們面前,有不少學生甚至堵上了耳朵,比起真正的社會底層,他們寧願一意孤行地相信如今的真善美。
“然而,就算是這樣,每當我把錢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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