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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態不太適合給外人看見。“裴莊主客氣了,該是本郡主請莊主見諒才是。落榻貴莊,理應為客,卻忽略了主人,實在不該。”也是禮儀十足,優雅從容,長天郡主的風範從來不曾丟過。
裴語巒笑起來極是儒雅,完全不似江湖中人,反倒是有七八分文人氣質,合該去考個狀元,博個宋玉潘安的美名。“郡主折損在下了,武林大會由敝莊做東,是敝莊求之不得的榮幸,郡主落榻,更是在下的榮幸。”
凌少晨慵懶地打個哈欠,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再起一下,以正坐的姿勢看向裴語巒,笑吟吟地道:“既是榮幸,莊主可願陪本郡主一遊雁蕩?”事了了,她也要無牽無掛地好好享受享受了。裴語巒作揖,“自是情願。”
咯咯地笑兩聲,凌少晨抬手順順散亂的青絲,解下腰間松系的絲帶,輕巧地將秀髮挽在身後,也不多做修飾,可就是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相信了素面朝天的可行性。
裴語巒向來以君子自詡,美色當前談笑自若,頗有柳下惠之風,此時面對著凌少晨這等姿容天生氣質無二的嬌麗少女難免也會明露些憐香惜玉的情懷,眸子裡柔光閃爍,更顯幾分清明的文人之氣,言談舉止也不見江湖兒郎的隨便與不羈,再加上他那身公子衫,和著玉璜的溫潤高雅,入了凌少晨的眼,便是渾然天成的貴公子,行走江湖真是可惜了。
雖然沒親眼見過女子梳洗更衣,但裴語巒絕對肯定凌少晨那套動作完全不合常規,縱然是千嬌百貴鐘鳴鼎食的郡主,穿繡鞋也不必藕臂橫腰而環,玉足自己往裡套吧?可凌少晨那熟練的程度又昭顯著她這絕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習之久矣。
“看什麼?很奇 怪{炫;書;網}是麼?”凌少晨懶散地笑,一雙瑩亮如月的美瞳斜著看向只是貌似淡定的裴語巒,存心一問。裴語巒還是貌似淡定,微笑著搖頭,無波無瀾地道:“個人習慣,在下豈敢有妄論?何況郡主千金之軀,有何不可?旁人無聊言語,亦是無心罷了,想郡主自是不曾放在心上。倒是在下不知禮數,呆立於此冒犯了郡主,還煩請郡主再次恕罪了。”說這話時,他也真是一臉的愧疚與虔誠,心中卻是無奈地苦笑數聲,想這天下還有這般性情的金枝玉葉,委實有趣,只是但願她別常常露出適才的火爆模樣才好,怪嚇人的。
凌少晨穿好繡鞋,伸了個懶腰,精神抖擻地站起來,笑語嫣然地立在了裴語巒面前。裴語巒這才注意到,凌少晨較一般女子高了些,也因高,所以微微顯瘦,雖說不上弱不禁風,可就是讓人覺得需要攙扶。不過,他也還沒因美色而失了方寸,清楚地知道這惹人憐惜的纖瘦少女是當今天子精心□的好妹子,也是九尾狐狸一隻,防著被算計才是自己該做的。
“裴莊主真是好性子,本郡主哪有怪罪的理由?呵,這雁蕩山大,本郡主還得勞煩莊主呢!”比風度比氣度凌少晨從不讓人,這口頭上的功夫她絕對做得足。
相視而笑,皆是自然從容,不似摻了半分的假。
凌少意等人回來時已將近夜半,大半日的漫走對他們習武之人自是算不得什麼,但飢腸轆轆倒是免不了的,畢竟肉體凡胎,需進食以維持基本生存狀態,所以也就沒去和凌少晨打招呼,各自回房喚了宵夜,草草用過便睡下了,夢裡還在一心祈禱某個磨人精明日定然要出現才是。也所以,凌少晨一夜未歸這事兒,他們基本上是最後知道的。
大會是上午辰時三刻開始,直至辰時一刻,凌少意才發現不見了凌少晨,當下便輕罵了句:“混蛋!”想她修養極高,這罵人之事向來是不怎麼幹也不屑幹,這時也是急了才破口而出這麼一句。現在這情形可不是外人看上去的那般清閒自在,她與凌少晨、藍世子、凌世子皆是陪同者,四人又以年齡最長的凌少晨為首,如今可好,正主兒沒現身,小領隊又玩失蹤,當他們是沒爹沒孃的破小孩了是麼?
凌澈與藍瑾珀走近凌少意便感覺到這冷冷淡淡溫溫柔柔嬌嬌弱弱的小郡主全身呈超低壓狀態,一點點變化便可激起萬里冰封千里雪飄。很糟糕的情況呢,連一向好惹是生非的凌澈都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乖乖站在安全距離之外,不敢招惹露出冰山面目的少女。藍瑾珀好努力好努力地壓制自己打噴嚏的聲音,免得淪為冰下亡魂,落得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慘淡結局。而隨行的侍從們早在發現凌少晨不見之後便逃之夭夭了,他們可禁不起承平郡主的摧殘。暗裡觀察的探子們也感到沉重的壓力,紛紛往凌少意遠處退散,生怕自己成為炮灰。
“晨姐姐。”淡淡的一聲,卻是寒徹了眾無辜的心骨,凌少意這一句姐姐叫得駭人,連遠在某個旮旯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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