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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朝開疆擴土的鼎盛之舉,北疆界線由渤海之地一夕之間延伸至黑龍江,與新羅國接壤。身為戰爭導火索的蕭蒼蒼,也成為禍國紅顏的典型代表人物,名垂青史。
江湖上,蕭蒼蒼因此一役名聲更甚,有人稱之為神女,有人稱之為魔女,褒貶不一。不過落涯谷對因此戰而損耗的江湖同仁給與了最大限度的補償,有力彌補了好戰嗜血的惡名。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凌少櫻還小,每次在落涯谷遇見神色哀慼的蘇提拉總是要好奇地看上一看,蘇提拉就對她笑,細緻的眉目染著黛色的影妝,一雙淡棕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漂亮極了。敵國的王后,這樣的定義似乎不太適合她。就凌少櫻看來,這個王后過得相當滋潤,沒事兒憂傷憂傷,大堆的男人就圍上來噓寒問暖,可謂是眾星捧月,呼風喚雨,不亦樂乎。
祝荒的一張黑臉在聽到蕭蒼蒼要來的時候,顏色明顯加深了一層。
臺上絳紫衣衫的少年已經連敗數人,纖細削瘦的身子立在大大的演武臺上,驕傲而妖冶。
林晞皺一下眉,翻翻手上的冊子,幾頁之後,找到了少年的資料——羅剎教教主,印月光。
人不輕狂枉少年
略一思索,林晞將手中冊子遞給身後南宮瑞,低低交代一句:“三天內,查清楚背後之人。”南宮度接過,粗略一看,眉頭緊蹙,“是。”道完這一聲,轉身便離去。
凌少櫻瞥見南宮瑞離去,大約也猜到他是要去做什麼,並未多問,只是嘻嘻一笑,眼睛眨眨,幾分調皮,煞是可愛。南宮瑞翻個白眼,右手大拇指與食指重重一拈,瀟瀟灑灑地走人,背影頗為俊秀。
藍瑾珀打著噴嚏,一聲一聲的啊嘁時而響亮時而悶沉,倒真有些節奏感。
凌澈握緊的拳頭髮出輕微的咯吱生,入鬢的長眉溢滿興奮,滿面紅光,兩眼發亮,直勾勾地盯著演武臺上已然無人挑戰的少年。
主席臺上的評判死死地盯著演武臺,滿是期待地等著下一個高手。司禮也在不緊不慢地抒發著胸中波濤洶湧的激情:“還有誰可與印少俠一戰?”
演武臺四周,交談聲、吶喊聲、叫罵聲、鐘鼓聲交雜成一片,蠢蠢欲動的各路兒女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驕傲的猖狂的皆不信自己遜色於這般青澀的少年,只是腳步剛邁出去就被旁邊理智尚存同門師友給拉了回去,省了一頓鼻青臉腫的苦難。
這邊,只聽得轟的一聲,煙塵飛揚,瀰漫一片,頗有大風起兮的感覺。塵土中,沉穩大氣的女聲帶著萬千氣勢泰然壓頂,“貧尼願與印少俠一戰!”風聲凜凜,似有大雨傾盆之勢,飛躍到演武臺上的女子一身藏青色外衫,微微有些發福,頂上一顆光溜溜的腦袋圓圓滾滾的,若是沒那一臉的煞氣,倒是十分的可愛。造成適才煙塵四起的是她手中的杖,九鳳為首,白羽繞身,恢弘大氣,有凌空飛舞,遮天蔽日之意,正是峨眉三大神器之一的九天鳳羽杖。執此杖者,當是峨眉新鴻掌門的師叔,情絕師太。
凌少櫻往林晞身邊湊了湊,笑容裡帶著幾分調皮,“林叔叔,情絕師太又胖了呢,是不是?上回見她去落涯谷,咦,還有纖腰呢!現在,嘖嘖!嘖!”
聽凌少櫻這般調侃,林晞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嘴角的笑意卻是高高地翹了起來。這情絕師太確實是不太注重自己的身材啊,即便是出家人,到底也是個女人,何況還是六根未淨的出家女人,外在還是很重要的。要知道,世人重色。
那邊演武臺上,絳紫衣衫的少年上下瞥瞥轟轟烈烈上臺的尼姑,桀驁地抬起眼,殷紅的唇瓣刀子似的開了又合,“誰家的胖尼姑?總有個綽號吧?”細眉挑起,一臉的嫌棄,似乎這尼姑礙了他的觀瞻。
情絕本來就面色不善,聽了這話更是怒火中燒,九天鳳羽杖重重一擊,好好的演武臺就給她敲出個清清楚楚的大洞來。“貧尼、峨眉、情絕!”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面前之人千刀萬剮,情絕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子火爆脾氣。
少年哦一聲,眉目靈動,“情絕啊?聽說過!師太,出家人,六根清淨很重要啊——肝火旺盛、水性楊花可對不住你這大太陽似的腦袋——”“看杖——”情絕清叱一聲,飛身躍起,九天鳳羽杖旋轉著攻向還想嘴賤的少年。少年也不慌,挑挑眉,薄唇帶毒,“衝動乃佛家之大忌,嗔怒了啊,師太——”情絕咬緊牙,全身內力灌輸至神杖之上,九天鳳羽杖首上的九鳳似火燒一般,紅光熊熊,遠遠看著便有灼熱之感,遑論是迎面衝擊了。
眾人都為少年捏了把冷汗,明知道這個出家人是個俗家人的臭脾氣,還這麼不管不顧地連諷帶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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