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到哪?”司機問。
“一直向西開。”
“向西開到哪?”
“讓你在哪停你就在哪停。”
司機看了湯一眼,好像說這傢伙有毛病吧。但還是將車向西開去。
“夥計,你是想看看麥迪那天晚上能到哪去,是嗎?”梅說。
“你真聰明,但是,現在你別說話,注意車外,你看左邊,我看右邊,注意發現麥迪可能去的地點……司機,開慢點。”
“計程車”緩緩地行駛著。
車窗外馬路兩側不斷有大型的霓虹燈閃過。湯就想起在哪見過的一句妙語:霓虹燈是城市的眼睛。
長城大酒店。
玉皇賓館。
神風夜總會。
不斷有一些閃爍著霓虹燈的大型餐飲娛樂場所從車外閃過。這些餐飲服務場所都經營外國酒,麥迪都可能來,但是因為沒有線索,沒法查麥迪到底是上了哪家娛樂場所。
“計程車”繼續前行。
發財檯球場。
愛美健身房。
計程車高舞廳。
這些娛樂場所麥迪也可能來。湯又想:如果麥迪到這些地方來過,他要幹什麼?是會見一個朋友?還是有什麼其它活動?
半個小時後,“計程車”已經接近郊區了。
“司機,向回開吧。”湯說。
“不找了?”梅問。
湯沒有回答。再向前開已經沒有意義了。麥迪從小飯店出來到死兩個小時,這裡還要扣除他在某一個地方喝外國酒和服用興奮劑的時間,他不可能走得再遠了。再說,郊區已經沒有那種能喝到外國酒的地方了。
在返回的路上湯不說話了。
他有些沮喪。
現線上索倒是很多,但這起案子更撲朔迷離了。
——在麥迪辦公室的保險櫃裡發現了兩封匿名信,解開了麥迪自殺死亡的動機,但是,寫信人是誰?怎樣將匿名信送到麥迪手裡的?
——在麥迪身上找到的那串鑰匙,七把中有五把已經找到了鎖,還有兩把鑰匙沒有找到要開的鎖,這兩把鎖在哪?
——從“快進來”飯店已經查明瞭麥迪死前那天晚上的基本活動,但是,從小飯店出來以後麥迪沒有回家,那麼,他去哪了?
——技術處已經在麥迪的胃裡發現了興奮劑和外國酒,這是很有價值的發現。但他是在哪裡服用的這些東西?
湯仰天長嘆:“麥迪也算個人物,連自己的死都這樣撲朔迷離……。”
顏妤是被公司徐經理的電話追回來的。
當時她在瀋陽白鶴賓館的房間裡。
徐經理在電話裡只說了一句:快回來吧,你家出事了。
顏妤便明白了:計劃成功了。
放下電話,顏妤心裡沒有喜慶,也沒有悲哀,只是感覺到一種輕鬆,是呀,她不用再擔心被人謀害了。但是,在這種輕鬆中還夾雜著另外一種感覺,好像是一種虛脫,渾身上下軟綿綿的,腿上沒勁。
一起出差的同事們事情還沒有辦完,互相商量了一下,留下兩個人繼續辦事,派另一個人陪同顏妤回去。
在瀋陽北站租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延著哈大公路急駛著,車窗外公路兩側是雪的原野。
車行途中,顏妤心裡很矛盾,既盼望著快點兒到家,又怕到家。因為她既想早點兒知道事情究竟是怎樣發生的?又怕自己應付不了那種場面——雖然一切都是她自己親自計劃的,但計劃畢竟是想象,事實她畢竟沒有經歷過。
她不知道警察插手沒有,也不知道警察掌握了什麼證據?畢竟是有些心虛。
那時,顏妤便對那句話有了深切的體驗: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到家時,出事現場已經收拾完了。
有幾個同事在家裡等著她。
直接用車把她拉到了公安局技術處。麥迪的屍體停放在那裡。
在車上,顏妤從同事的嘴裡知道了事情的發生經過。
顏妤在公安局技術處的冷藏室裡見了丈夫最後一面。
那是一個巨大的冰櫃,有一個一個的抽斗,其中一個抽斗正面掛著一隻標籤,標籤上寫著麥迪的名字。拉開抽斗,露出麥迪的上身。麥迪躺在那四四方方的、冰冷的匣子裡,身上蓋著白布單。
顏妤揭開白布單,又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像以往一樣英俊,只是沒有了生氣,而且眼眉和頭上都結著白色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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