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14號坐椅要出事——他也並不願意讓那兩個年輕人白白送死,但是,他又沒有辦法阻止。
而且,顏妤還清楚地記得,就在兩個年輕人出事的一瞬間,麥迪大喊了一聲“當心!”
雖然表面上看那一聲喊叫是正常的,但顏妤現在回憶起來,感覺麥迪的那一聲喊叫絕對比事情發生提前一秒鐘,或許半秒鐘……這說明什麼?這更說明麥迪事先知道14號坐椅的秘密。
如此看來,破壞了14號坐椅安全帶卡子的兇手就是麥迪。
顏妤感到一種寒意正從腳下開始升起,順著她的神經,順著她的血液,順著她的骨髓,蔓延到她的全身。她感覺自己正被一條巨蟒糾纏著,巨蟒在用力勒緊,勒緊,使她感到一陣窒息。
顏妤在痛苦中繼續尋找麥迪可能是兇手的證據。
從時間上看,麥迪完全有破壞14號坐椅的機會。顏妤繼續想:因為麥迪今天早晨比我早起來一會兒,他說去看看“城市獵人”,誰能保證他在這一段時間不是去破壞14號坐椅的安全帶卡子?
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兇手是麥迪,那麼他的謀殺物件是誰?
按照兇手的謀殺物件是乘座14號坐椅的人的邏輯推理,14號坐椅上只有兩個人,既然麥迪已經是兇手了,麥迪不能自己謀殺自己——那麼,謀殺物件只能是我!
但是,這裡還有一個現象令人費解:
麥迪本人也在14號坐椅上,他破壞了安全帶卡子,如果一旦出事,他不是要和我同歸於盡嗎?
因為他事先有思想準備,會在事故發生的一瞬間抓住坐椅,吊在空中,就像今天那兩個年輕人那樣。
而毫無思想準備的我將一頭栽下幾十丈深的山谷,撞得腦漿進出。
即使我也僥倖像兩個年輕人那樣在事故發生的一瞬間抓住坐椅吊在空中,也沒有體力一直堅持到終點,中途也會失手墜入深谷的。
那種寒意還在向顏妤的全身蔓延。
應該承認麥迪的聰明,他運用自己的聰明設計了一個很好的謀殺計劃,如果他的陰謀得逞,誰也不會想到同坐在14號坐椅上的他是兇手,人們按照一般的邏輯推理會把同坐在14號坐椅上的他也當做受害者的。
這是麥迪謀殺我的手段。
顏妤想:那麼,麥迪謀殺我的動機是什麼?
是什麼事情使他對我如此深惡痛絕,置於死地而後快呢?
顏妤馬上想到了姍姍。麥迪的謀殺一定和深圳的姍姍的事有關,麥迪知道姍姍的事情已經敗露,我向他提出那三個條件,他表面上接受了,其實他根本就不想接受。他並不想和我和好,還在繼續自己的騙局——不,是在我和姍姍之間做出了選擇,他選擇了姍姍,捨棄了我。他在暗中計劃了這個陰謀,他在用7年前對付美馨的辦法對付我,他想讓我成為第二個美馨。
想到這,顏妤又想起她的那種奇怪的感覺,事故剛發生時她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場面或者自己經歷過這種事?現在她想起來了,是7年前水庫事件——在那次事件中麥迪謀殺了他的前妻美馨,現在他又來謀殺我,而且使用的手段是水庫事件的翻版。他讓謀殺者和被謀殺者同時遇難——這是麥迪式的構思方法。
那麼,我現在該怎麼辦?
顏妤感到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間徹底涼透了,她知道自己和麥迪之間的一切已經完全結束了,而且沒有挽回的餘地。
問題是怎樣結束?
用什麼方式結束?
從滑雪場回來以後,顏妤就病了。
她有些低燒,白天心神不定,晚間睡不穩覺,說夢話和大喊大叫,總是無端驚醒,渾身痠疼,冷汗淋漓。同一個時時刻刻想謀殺自己的兇手生活在一起,誰都會有這種感覺。
麥迪說可能是出事故那天受到了驚嚇,也可能是出事故那天晚*一個人在野外呆的時間太久受了風寒。
但顏妤知道自己其實是心病。
麥迪仍然很殷勤地盡一個丈夫的職責,他把公司的“馬自達”轎車調來,陪顏妤到醫院看了醫生,又從醫院陪她回家,服侍她躺下,為她找藥,把水和藥端到她的床前。但是,麥迪一離開,顏妤就偷偷地把藥倒在廁所裡了。
她不相信麥迪,她知道他的關心是表面的虛假的,她害怕這個兇手會借她生病的機會在藥上做手腳,以完成他在滑雪場所未完成的謀殺計劃。
麥迪又上班去了,顏妤一個人躺在家裡。
家,仍然是原來的那個家,外表上看仍然溫馨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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