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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撲通”一聲,整個身體跌在地字號房門外。
一向嚴謹的陳沖,一切以王爺的安全為己任,不著痕跡的退到白玉屏風外,嗅著血腥味開了門。
長髮遮蓋了臉,大紅的披風下,正是一張銀灰的飛鷹面具,輕輕的嘆了下鼻息,還有呼吸。
019 泌園身份
配合著時辰醒過來,封住了體內強大深厚的內力,現在的功力最多也只能算上三品的打手,本就受傷的身邊軟弱無力,內息紊亂,好不容易才能挪動一下。
緩緩的睜開眼睛,手一下子被拉的緊緊的,她想甩開,甩開後又被緊緊的拽著,溫柔帶著驚喜的聲音:“你醒了,終於醒了。”
万俟夢的眼中,此時的飛揚與那日的冰冷完全不同,摘去了飛鷹面具的她很美,長長的睫毛卷翹著,因失血過多而是臉龐透著令人心疼的蒼白,淡粉的唇瓣更是誘人,如墨的黑髮散開,精緻的五官,如果忽略黑瞳中那防範的戒備,她簡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這裡?”竹雕的大床,水清色的紗帳,青紋繡蓮的被褥,竹製青玉屏風,嵌玉的玉虎香爐,幽幽的散著些青草味,甚至桌上的杯子也是雕刻著蓮花的竹杯,清雅整潔的竹屋,飛揚掃視了一遍,開口的聲音卻有些嘶啞。
“安心住下。”万俟楚聽言微怔,轉眼看著佈置,眼角的溫柔更深。
“我,走。”斜倚著床,正待起身卻被有力的大手按住雙肩。
“不行,傷口剛上的藥。”大手一用勁便撕裂了傷口,鮮紅的血跡映紅了白色的中衣,彈的一下放開手,趕忙拿過桌上的藥瓶。
“我,衣服,面具。”閉上眼睛,似首才注意到一身中衣的自己,平淡的開口,忍痛皺眉的樣子,看到万俟楚的眼中卻份外的心疼。
“都在呢?”輕輕的幫忙放倚好飛揚的身子,不放心的掖好被角,拿著藥的手卻不知道如何是好,二十多年來,怎也想不到自己會心細至此的照顧他人。
心裡超不舒服的飛揚攥緊了手指,自己的情報站卻忽略了這個地方,據判斷的地方本該是王府,而万俟楚則輕輕的退出房間,遣了丫頭進來換藥。
“這是哪?”換藥難免的疼痛,微睜的眸子裡滿是憤怒,自己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回小姐,這裡是泌園,王爺的家。”粉衣的少女輕輕的揭開左肩的紗布,不卑不亢回話。
“王爺?”斂眼沉思,似有不解。
“北郡王朝的楚王,万俟楚。”善解人意的答話,手中的勁道不覺加重些許,看來不僅是丫頭這麼簡單。
趁著夜色,咬破了手指,沾血的白紙幻化為一支蝙蝠飛往兩城之隔的鈴蘭園。
三天,躺在床上三天,喝了三天的清粥,而万俟楚不簡單的尋上‘明界’查她的身份,倒不如干脆的問自己,雖然不是全面的。
柔弱的身影立於湖畔邊,背影略顯寂寥,火紅的貼身鑲花秀裝,同款鑲玉的靴子,幾絲黑髮調皮的隨風起舞,狐裘下的粉色的臉多了些許血絲,似茫然的看向湖面,孤傲卻不失高貴。
任誰也想不到,也是無雙王爺最疼愛的義妹,被朝陽山莊領養的義女卻沒有載入朝陽皇族的帝姬,也是那個所謂暗靈部落的首領,獨自一個挑了北郡數個江湖勢力的鷹麵人——銫玉璃。
不知是喜是憂,江湖上追殺她的倒是多不甚數,三天,自己手下的護衛隊也結束了一批,江湖上不入流的邦派也加入追殺的行列,她究竟做了些什麼?
大步流星,穿行於交錯的九曲行廊,不顧一路上行行禮的家僕。
“璃兒,”站著的人兒,珍貴的貂皮帽下的雙眼,略略一頓,看向急步而來的万俟楚。
淡淡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流光四溢,面目清朗,神態間盡是寵溺,這便是除了父王、哥哥,第一次有男人這樣看著自己。
“璃兒,我……喔!你的傷還沒好,別吹太多冷風。”說著便牽過手,冷冽的目光掃過牽著手,硬是在逼視下放開手中的冰涼,尷尬間卻不知手該放哪裡。
“那個,那個我已派人去了朝陽,告訴你王兄你現在沒事了。”像個孩子一樣的表情,吞吞吐吐,若不是事先了解的過多,怎麼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便是北郡王朝智勇雙全的王爺——万俟楚。
“我,走。”冷淡的口氣,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不行,不是,”雙手攔住,幾乎連話都說不清楚,四目相對,語氣份外的堅定。
“現在很危險,江湖上早已有人懸賞買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