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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綁著的數人無不痛苦,被鹽水浸泡的傷口痛入骨髓,黑髮敷面,眼神已經開始渙散,與死亡只差一步之遙。正對著他們的搖晃著鐵鏈的二人,面目全非,異常狼狽,分不清是人是鬼的正是那昔日裡養尊處優的王子。二人雙臂被砍的似斷非斷,被腐肉蝕骨粉燒後,發出腥臭欲吐的味道,那腐肉蝕骨粉繼續的蔓延到左右肩上,二人目毗欲殘,咬碎鋼牙,睜大睛看到身體上一點一點腐爛掉血肉,滿口吐血。
生不如死,便是這種感覺。
“風馳,帶那組小鬼過來。”沐媱雙眼是隱不去的仇恨,如波濤一般奔湧而來。
“沐媱,你不得善終。”呸的吐出一口血水,眼裡蕩滿了恨,無邊無垠。
“那就先讓你感覺一下。”揚起一絲冰冷,冷到極至的笑容,取下桌案上一把帶著鋸齒般的銀具,噬人的眼光閃過,又將銀具指給風馳。
“記得學過的怎麼用刑而不至死亡麼?給那些小鬼示範一下!”便風一樣的退到桌案前的太師椅上,閉目。
一向冷麵的風馳不禁動容,平日裡從容、冷靜的主子,現在只帶形同復仇的瘋子,而他多想讓她瘋狂的人是自己。
雙間剎間睜開,滿滿殺意,“痛不欲生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報之。”
清俊的面容無一絲多餘的表情,冷靜的將銀具刺進沐允琪的身體內,用力旋轉,引來他撕心裂肺的慘叫,一下,又一下,直到全身成為肉洞,血肉模糊,汩的流出一條條血跡……
“沐媱,燕離的暗衛何時這般能耐!你以為幫老二除了我們,燕離會好過……你……不過是……老二的……棋子……哼!”暈過去的沐允浩又被冰水潑醒,舌頭依然不識實務的逞強。
語音未落,一道疾風掠過,寒冷如冰的聲音即刻響在耳邊,單掌彈出兩片金葉般的飛鏢,直直的定入滿是傷痕的膝蓋,又引來厲鬼般扯噪的慘叫,再次昏迷。
所有人都清楚自己得罪的便是死神般的人物,卻沒人想到她究竟真的是她麼?沐媱的手指帶著狂怒的輕顫,內力吸出那兩枚葉形鏢,小心的擦拭乾淨,雙眸流淌著無邊的是恨,帶著狂妄的笑聲蕩滿暗室,“傷我血親一臂,縱是滅了鳳陽也抵消不了。”
轉而對上爐火另一邊吊著的數人,日落城主麼,三個時辰全數被毀,江湖上行走的弟子也俱已誅滅,蓄滿了怒氣的雙眼緊盯著被帶上來蹣跚的陰影。
五六歲的小男孩瞪大了眼睛,燃燒著火焰般燎原的恨意,一眨不眨眼的看著端木極,他的生父。踏過滿地的血跡,一步步挪著小身子向前,順勢抓起桌岸上還滴著血的刑具,直直的捅進那人身體,雙眸如幽深的枯井,是恐慌,是絕望,趔趄一退,欲倒下的小小身子被風組的小鬼接住,“風馳,教導他,做柄順手的利刃”。
“端木極,還有更精彩的呢?我要讓你目睹最蒼白、最無力的感覺。”
冷血的套好金屬手套,彷彿一件珍品,慢慢的欣賞著泣血宮人呆直的目光,手指打響,四個小鬼並排齊列,恭敬俯首。
“將端木宮主最得利的朋友,戰友的四肢半寸半寸的打折,用他們最得意的腐肉蝕骨粉慢慢的燒著,不準給我弄暈或是弄死了,我要慢慢的折磨……”嬌媚婉轉的笑聲聽起來無比的詭厲,讓那些人清楚死亡是多麼奢侈的。
金剛石一般的門開了,閃過一絲光亮,黑影邁步進來恭身向著沐媱耳語片刻,除了風組的四個小鬼,都隨著沐媱而去,同時被帶走的還有沐允琪、沐允浩兄弟,地上是兩道被拖出的血跡,觸目驚心。
天放晴了,厚厚的積雪並未化去,陰冷的風吹過,風馳謹慎的為主子繫好披風,隨之轉身出了密室,向前廳而去。
動怒中雙眼緊閉的沐瑞、帶傷的沐允康容色憔悴,怒目相視的欲除之後快的邵遠、淡定安祥的燕璃,掩去譏笑的蕭江南……沐媱好笑,切膚之痛要讓他們嚐個夠才好。
待見到砍去四肢;遍體鱗傷,被拖出的二人,邵遠一個箭步欲抓住沐媱,被攔下的風馳甩開三丈,不甘的回過頭,整個院子似已被邵家的暗衛包圍住。
雙掌輕拍,盈盈一笑,呵呵“既然都來全了,倒是省了力氣。”畫清、畫儀抬出軟榻,又鋪好軟墊,添上了瑞金的香爐,待沐媱打一手勢,便安靜的退出偏廳。
“媱兒,這是何為?”沐瑞大怒,被拍的桌角已‘譁拉’而倒,已成漆屑,被這幾個兒女弄得幾乎崩潰。
“風馳,給她!”宮侍大氣也不敢喘的拾起甩開的密報呈給沐瑞。
“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