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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出一句話,仰頭飲盡杯中酒,殘酒滴滴,打溼了銀白的衣襟,豪爽後隱起的是蒼白無力。反觀夏侯一笑那抹不入眼底的邪笑,飛揚起身似要離席,沒有營養的話題她一向興趣缺缺。
“哥,你也早點休息。”叮囑著洛暉,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身後跟隨著風馳、流雲。
三人對飲無語,唯見酒入愁腸,謫仙般的人物放縱了自己一回,“殿下…左相…見笑,歡…歌……今日……不醉不歸。”
紅燭燃盡,侍婢再度添上,清理完桌案的燭淚,福身道:“城主可要回府。”白衣點了點頭,微擺的衣袖穿出房外,回望一眼池塘對面透亮的房間,微微可見那執書夜讀的身形,步履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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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歡家獨你一脈,以她之的尊貴,會下嫁嗎?”錯金雲紋的香爐盈著嫋嫋檀香,茶水順著雕工精緻的桌案滴下,在光鑑人的地面上氤氳一片水跡。
上首端坐的正是前任城主、歡歌親孃歡羅,知兒莫若母,佛家之道沒洗盡他的七情六慾,反之更勝,歡歌將其真實身份及猜測的一切統統告知母親,歡羅執城務多年,心思甚密,轉瞬既明。
“城與國之間,勢力懸差太大,為統一大陸她可答應彩雲自治,若干年後始終要融化合一,歡家傳承一脈,如何抵擋大勢,你首要的任務便是守護城民。”秀眉微皺,終是做過城主的女子,一針見血點出利弊,眉眼間英姿仍餘,摻著淡淡的憂傷,盯著不肯起身的歡歌。
“孃親所言甚是,守護城民為第一要務,所以必須打入齊天核心,唯有取得她的信任與肯定,方可保障城民不累極戰亂之災。”沉聲道出理由,態度從未有過的堅決,另一重隱藏的因素未曾吐露,只因未有把握,她那樣的驕傲,尊貴,下嫁??
從兒時的相遇、耀國寺所欠之情,鳳陽別院再度遇見,本就被規劃好的一生因她亂了秩序,心不由己,如果不是師尊的遺言,自己也許會糊里糊塗的當好這城主便好。
“戰歌,娘不準。”靜默了許久,眉間隱著慍意,一掌拍下,茶盅落地,碎屑飛濺,玉面劃下一道血印,“祖宗的基業不是你隨意放棄的,大陸統一雖不是天方夜譚,也非易事,莫要異想天開。”
厲聲的叱責之後,似緩了口氣,“彩雲存亡也還要看諸國動向,切不可妄動。”低頭望著府首的兒子,歡羅忽覺神思恍惚,胸口疼痛入絞,溫柔撫上滲出血跡的臉頰,“戰歌,你是父親與孃親的期望,也是彩雲的期望,今日起便要將自己的責任銘於心骨之上。”
一抹記憶迅速閃過,某個無人的深夜,父親曾給過自己的巴掌,“歡羅,不可為了一己私情毀了彩雲。”理性的選擇是正確的,雖然她選擇了司馬遠繼而又離開……今非昔比!
“能再說一遍嗎?”夏侯一笑領著凌哲在園子繞著長大不少的贔屓戲耍,假山後的水亭內的四人都未回過神來,暉洛彷彿沒聽清般按捺不住問道。
光潔的額頭一層細汗,略微泛紅的臉色,頓了頓,彷彿非 常(炫…書…網)的艱難,閉上眼睛,正欲再度開口,被飛揚截住,“在家從父、父死從兄,王兄的意思,哈哈哈!”與暉洛怒極的青面不同,飛揚反笑,彷彿聽了個天大的笑話,連同著流雲都緊張的看著飛揚,風馳緊抿的嘴角,拳頭攥得格格直響。
氣息瞬間僵住,劍眉凝著盛怒,表情依舊俊美,面對飛揚的冷笑,死死的咬住牙,良久,才等來暉洛一句,“成份的比例是多少,既護了彩雲,又提升了地位,城主一箭雙鵰,高明。”字字嘲諷,歡歌不是聖人,恁般高傲的頭為之低下受人輕蔑的奚落,強忍著不斷上湧的氣血和怒意,甩袖而去,清洌的聲音響在身後,“慢著”。
四面環水,粉紫的輕紗隨風拂動,暗香縈繞,一身白衣臨水而立,寂靜無聲的水面,倒影出紫裝少年起身,字字簡潔,“若想保全綵雲,在統一之日解除軍隊,其它一切照舊。”話畢,揚長而去。
風吹枝葉搖擺的煙柳,依稀可見她孤傲不可一世的背影。
“彩雲城福臨樓管事畢克見過主子、公子。”至那一日後,飛揚一行人自然離開掬心閣,在城內的別館住下,幾日下來帶著凌哲倒也看遍了山水湖畔,不盡性的是哪裡都有尾巴。
066 靈剎盟
“阿克,關於對彩雲的戰術,你來說來聽聽。”密室內飛揚翻著各大勢力的辛秘,頭都不曾抬,神色冰冷如霜,暉洛面色嚴肅立在案邊上,凝視著照亮夜間的夜明珠,心底也暗暗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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