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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倒下。只見得紅衣女子長袖一揮,騰空而起,輕靈的身形如燕般躍上城樓,守城的副帥尚不明所以,便‘哄’的一聲被扔下城樓……火光電石,城樓之上的弓箭手倒入地上,戰馬之上的綠衣女子手持彎弓,三箭齊發,城樓之上的大旗‘咣’的齊齊折斷,無首計程車兵似無頭的蒼蠅亂飛,鐵甲衛隊快的圍攻、絞殺。
戰馬之上,霍野不知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揚起額頭,怒視蒼穹,
鞦韆霸業終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心胸激盪,帶著眾將向王宮進發。
“報,主帥,南營三萬大軍攻取了東西城門,北營二萬大軍正破南北二道城門,二殿下正向王宮前進。”溼了衣的探子不斷將越來越惡劣的情況報禁衛軍主帥,心慌著自己還能否保命。
瞪大眼睛的主帥——蔣世明,青灰的臉上,雙眸閃過各種神色,內心不停的權衡、掙扎,遠在邊疆的數十萬大軍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朝中數人又有幾人願臣服於那荒淫之君……瞳孔中映出一片絕望,剩下的七千人做不得以卵擊石,玉石俱粉。
站在高高的城樓之上,遠眺的他,已無力氣,緊握的雙手展開了,城下的殺戮聲越來越近了,終於痛下決心,大吼一聲:“眾將士聽令,開啟城門,降敵。”城樓之上白旗豎起,北營不費一兵一卒破二城門。
吶喊聲,歡呼聲,響徹天雲,南北兩路先鋒軍匯師於圖格特王宮宮門前,氣勢高漲,等待著進軍的命令。
漫長的深宮走廊,守城的衛士早已丟盔棄甲的降敵,一路平坦前進。一紅一綠的便裝女子隨在主將身後,玄鐵的鎧甲閃耀著白光,鑲金的黑色披風呼呼作響,霍野大步朝著主殿而去。
朝霞染盡,血眼猩紅,天地都蒙上了一層血光。
龍乾殿外,早已清理乾淨,投降的禁衛隊筆直的站立,太陽下的宮殿更添莊重。霍野一身戎裝躍過漢白玉石雕臺階,身後兩個年青的女子,一紅一綠,同樣的步伐,同樣的體形,神情機警戒備。
殿內的男子,近三十歲的光景,危坐王座之上,緊盯著眼膽的大印,彷彿眨了下眼睛,它便不翼而飛。
“二王兄,若是累了,就休息片刻。”平淡的聲音響徹大殿,正是一身鎧甲的霍野。
“大膽,見了君上還不下跪。”是太監獨特的尖銳的聲音,霍野身後飛出一條紅綢,靈蛇般舞動又快如光電般收回,太監沒了頭的身子鮮血如注。
“霍野,你,孤王是你二王兄,更是這西圖的國君。”明黃袍衣人狂怒大喝道,氣息粗重,胸口一起一伏,手指著霍野道。
冰藍色的眸子淡掃過明黃袍衣男子,慢慢靠近,硃紅的大殿四周泛著冷氣,轉身閉上了雙眼,一個巴掌甩過去,王座之上,一嘴的鮮血的霍都。
“霍野,你,西圖王族不殺同宗。”沒有了作為君王的威儀,沒有了王子的風範,幾乎就要丟了性命,顫抖的雙手扶上桌案,藏不住的恐慌,似要突出雙眼的眼珠,滿嘴的血痕,彷彿地獄的厲鬼般,狠狠的拍著桌子,咆哮著嚷嚷道。
“王兄,是這樣嗎?霍昊難道是死在我手裡。”提及一母同胞的親弟,霍野轉身,一步步的邁向王座之上,逼視著張因恐慌放大扭曲的豬臉,嗜血的雙眼射出駭人的光。
“放心,活死人會比死人要好過。”打響了手指,綠衣女子快速將一粒丸子丟到霍都口中,面無表情的轉身退後。
“安排下去,三日後登基。”頭也不回的退出泛著血腥的宮殿,後頭那聲泣血的詛咒卻刻在他的心上——霍野,我以血盟示,你終身無後。
夜,包容了所有的罪惡,卻藏匿不了所有的悲哀。
玄青的便裝,額前的碎髮林亂的斜在額前,外袍的衣襟上浸溼一片,猛得又朝口中灌酒,雙眸裡藏著深深的悲哀,難言的痛苦。
“哎,這主子倒真不拿咱們當外人,醉酒的樣子滿讓人心疼的。”夜色下的石桌邊一紅一綠的女子,有一句無一句的閒聊著。
“若問人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不如死”,綠環更接近主子的性子,擦拭著手中的赤朱匕,清冷的說道。
“哎,放眼天下,當真找不出配得上公主的駙馬麼?”握緊手中的紅綢,對望著天,有所思。
“有朝一日天下太平,是否如公主所料,一切將會‘物是人非’?”綠環小心的將金黃的赤朱匕入鞘,盯著匕首茫然道。
…
傍晚時,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灑下。北郡的初春遠比齊天的寒冷更勝一籌。
天水樓天字號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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