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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爸去,說不定能問出些門道。”吳偉抬頭建議。
“舅,萬一?”說彭伊沒懷疑是假的,緊張也不是沒來由。
“那就扼殺在腹中好了。”吳偉捏滅了菸頭,站起身來,拍拍彭伊的肩,咧開嘴又笑了笑:“說不定情況沒咱們想的那麼複雜。”算是安慰。
那一天盛大的員工就見他們一向沉穩、氣宇軒昂的大少開著車狂飆,煙一般的消失。
黑色BENZ停在K城公安局大門外,彭伊接了通電話就一直停著,也不下車,是的,他在掙扎,在猶豫,媽媽的電話意在提醒他,可越是不想腦子裡越多的影子,想忽略怕是難極了。
樓下的警衛室自然認識那車子是局長兼副縣長彭正剛愛子的車,忙向局長辦公室接了內線。
辦公室內溫暖如春,為人民服務的公僕正審著檔案,接到電話端了杯水走到窗前,遠遠的看見彭伊停在樓外的車子,搖了搖頭。一方面因為工作問題彭伊的事情他很少過問,另一面就是彭伊長這麼大還沒什麼讓他操心的地方,工作上有吳冰看著,至於婚姻問題,他們急也沒用;如果不是上次驚動省級領導的綁架案,他才從吳冰那得知兒子這回是動了感情。
茶水喝了一半,走到辦公桌前播通了電話:“兒子,來了怎麼不上來看看你爸。”
“爸,能出來坐坐嗎?咱們聊聊。”
“好,等著。”彭正剛掛掉電話,眼角微溼,大概有多少年沒和兒子這麼靜靜的聊天了。
“看來這回是真的了。”彭作正坐上車,看了邊上兒子緊鎖的眉頭。
“爸,我說不清楚,只知道聽她說話我會很舒服,陪她吃飯我會嫌時間太短,她出事我心裡恨不得出事的不是自己,她離開了,這心裡慌得難受。”一口氣說下來,彭伊發動車子,腳轟油門,猛跑,彭正剛嘆氣,轉向窗外的眼睛掃過座椅邊的雜誌,伸手拿了過來。
“模樣倒是滿配的。”彭伊側臉正對著那張奶茶廣告的圖片,會意淺笑。
“舅舅和媽已經看過了,不過……不過擔心他們在國外的生意太複雜,會影響到我。”
“你找你爸果然沒好事。”彭作正放好雜誌,嘴角盪開笑意。
“舅舅的意思是能不能從公安系統上查到仇家的一些具體資料。”彭伊開口略有艱難,將車停在車位上。
“你這邊火燒眉目,她離開這連個話都沒留下,你確定你不是一廂情願。”
“爸,作為公安你們都有一定的心理判斷能力,試問一個女孩子在異地遭受綁架後會怎麼樣?”彭伊反問,仇子揚在他心裡無疑是堅強的,不願在人前表露脆弱,也只能安靜離開一段時間。
“視情況而定,一般的女孩子大概不太容易恢復,作為仇家繼承人之一的仇子揚有能力做得更好。”彭正剛以案情的形勢分析,炯炯有神的眼裡閃過什麼。
“他們家裡還有其他什麼人?”
對於老爸的問話,彭伊自是一五一十的倒了所知道,當然包括仇家餐桌上仇子澤的一翻話,彭正剛面色嚴肅,嘆了口氣:“彭伊,算了吧!”
“理由?”
“試問在怎樣的情況下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種事情,撕票這種現象是極少數的,除非仇殺,要麼便是黑道相爭。”
“為什麼仇子揚兄妹能逃過,只能說明當時他們在仇家的地位達不到他們報復的意義,兩位叔叔寵愛之極,拋去親情他們更多的是利用……當然仇子揚兄妹也有過人之處。”彭正剛一系列分析在彭伊心裡敲出個洞來,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禁抓緊了,仇子揚的笑臉就在臉前,她究竟是在怎麼的家庭長了這麼大。
“爸,臺灣最近有什麼新聞,或是將要發生什麼大事麼?”彭伊一下子感覺仇子揚的離開不會簡單。
“這個回頭再說。小伊,感情有沒有結果你自己要想清楚,如果事有不測,牽扯進來的不是你媽媽和我,是盛大集團與公安的名聲。”彭正剛語重心長。
“恩,爸,我懂。”彭伊抬頭閉目仰靠著枕墊,臉上的表情是彭正剛從未見過的矛盾,迷茫、不甘、心疼釀成一壺苦澀的酒水,難以下嚥。
“接個電話。”彭正剛側目。
“小耿呀,有事。”
“這個嘛?”
“過去幾年了,不太好查,事關?”
“可以,可以。”
彭正剛掛了電話,如鷹的目光深遠,“小伊,好自為之,追求感情,爸爸支援你。”
一句話將沉思的彭伊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