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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山氣急敗壞的聲音連傅清南都聽到了:“楚雲天,你害死我了!”
楚雲天唇邊掠過一抹冷笑,聲音平靜地道:“張科,你別急,車到山前自有路。有周關長在,你就有靠山,他沒那麼容易被扳倒。”
“你……你!”張海山的聲音氣得發抖,“你們那邊誰洩了密,你要把他活剮了!”
“我會查的,你放心。先保住自己,再想其它的。”楚雲天不急不緩地道,語氣沉穩,自然地流露出威嚴,傅清南怔怔地看著他,這樣年輕的門主,是如何修煉到這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境地的?
張海山忽然好像想到什麼,咬牙切齒地道:“對了,你那位表弟你好好問問他,毛頭小子,嘴不牢靠,說不定是他洩露出去的。”
“什麼?”楚雲天一怔。
“十一那天我們在夜之神喝酒,我迷迷糊糊記得,他問過我幫你什麼來著,我跟他說了。”
楚雲天臉色一僵,嘴角不易察覺地抽搐了兩下,極慢地說了句:“我知道了,回去盤問他,再聯絡。”就把電話掛了。
“老大?”傅清南看著楚雲天的臉色,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剛剛還說楚雲天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此刻竟然發現他眼裡射出噬人的目光,怒氣將他的眼睛都燒紅了。
“譁”的一聲,桌上的一堆東西,茶杯、檔案,連同電話機一起被掃下去,那聲音在緊張、沉悶的氣氛中聽來煞是駭人。
“老大?”傅清南更加小心地喚了聲,“張海山好像頂不住了。”
楚雲天慢慢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淡淡一笑:“張海山那個垃圾!自己貪得無厭,犯了國法,事情鬧出來,他就衝我叫。如果沒有他們這種貪贓枉法的國家公務員,又怎麼會有我這種鑽法律空子的人?無恥小人!看在我們是一條繩上拴的兩隻蚱螞,少不得我也幫他一把。只是……”他緩緩靠進椅子裡,臉上泛起挫敗之色,“這次傲宇損失慘重了……”喃喃唸了句,連傅清南都沒聽清,“蕭氏,我剛出手就敗了。父親……我還是鬥不過你……”
雲天莊園的氣壓低到極點,楚雲天一個人坐在書房裡,飛廉隔著門都可以感覺到楚雲天的情緒十分惡劣,就好像地底下的火在幽幽燃燒著,卻找不到突破口衝上來。
“飛廉。”楚雲天的聲音響起,有些沙啞。
飛廉連忙進去:“門主。”
“你去把澤少爺接回來,我有事問他。”
“是。”飛廉轉身欲走。
“等等。”楚雲天叫住他,“帶著小雨一起去。”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好像有人爭執起來。飛廉微微變色,楚雲天向他示意,飛廉急忙到走廊裡去看,回來稟告:“門主,是刑堂堂主滕康帶了一群人截住小雨,好像要動手。”
楚雲天騰地站起來,衝下樓去。
滕康臉色鐵青,瞪著蕭然,好像恨不得活活將他掐死:“還不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們去刑堂?”
蕭然一臉茫然,卻執拗地站在那兒不動:“滕堂主,請問小雨犯了什麼錯?”
“犯了什麼錯還要我提醒你嗎?要是自己不主動招認,呆會兒刑罰加倍!”滕康怒吼,揮舞著拳頭。
“可是小雨不明白,就算滕堂主要屈打成招,也得讓我知道應該招認什麼啊。”蕭然挺拔的身軀傲然地站在那兒,湖泊般的眸子中不見絲毫波瀾,只是那樣平靜地看著滕康。
滕康氣得嘴唇都青了,指著蕭然:“傲宇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出賣楚門、出賣門主,我饒不了你!”
“康哥!”一聲斷喝,楚雲天帶著飛廉走過來,看著滕康,眼裡有薄薄的責怪,“你刑堂只要執刑,什麼時候讓你審案了?”
滕康有些激動,不顧禮儀地向楚雲天吼道:“門主!屬下聽南哥說了,這小子是知情人,我們這麼幾年沒出事,為什麼單單他來了之後出事?門主你難道不懷疑他麼?讓我們把他拉到刑堂去拷問,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楚雲天目光一沉,緩緩轉過頭,看了蕭然一眼。蕭然正不敢置信地瞪著滕康,臉上滿是委屈卻又隱忍不發的樣子。而滕康回瞪著他,沒有半點退步之意。
楚雲天伸手拍拍滕康的肩膀:“康哥,你先冷靜下來。傲宇發生這樣的事,我們都很震驚,可楚門是個有規矩的地方,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們不能隨便冤枉好人,更不能濫用刑罰。”
他扭頭對蕭然下令:“小雨,你跟飛廉去接一個人。”
蕭然微微躬身:“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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