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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去,然後狠狠推翻在地,一陣拳打腳踢,“你敢教訓我?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輪得到你來管麼?”
澤悅被師父那種暴怒的樣子嚇壞了,記憶中的師父從來那樣儒雅、淡定、沉穩,令人由衷地信服,可此刻他好像發了瘋一般,掀起的怒氣足以將整座莊園燒燬。
他擋到蕭然身前,撲跪下去,死死抱住楚雲天的兩條腿,苦苦哀求:“師父息怒,師父,要打打小悅吧,哥中了子彈,他的腿一直在流血,他經不起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他了。”
“小悅。”蕭然從地上跪起來,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苦笑,“是我對不起楚雲大哥,請你讓開,讓他打個夠。”一語未了,一口血從他嘴裡噴出來,他的身子晃了晃,軟軟地倒下,昏了過去。
“哥!”澤悅驚呼一聲,把楚雲天也驚醒了。楚雲天連忙把蕭然抱起來,放到床上,用手帕擦去他嘴角的血跡,然後揚聲喊道:“飛廉,葉楠什麼時候來?”
“他已經在路上了,十分鐘到。”飛廉在外面回應。
澤悅在楚雲天回頭的剎那,似乎從他眼裡看到什麼亮晶晶的東西,他的心痛得一抽搐,師父,他到底是不忍的,是不是?他那麼悲憤,是因為自己苦心經營的計劃被蕭然摧毀,是因為他覺得絕望了嗎?他對蕭然拳打腳踢,只是在發洩他自己心裡的怒氣。可他始終沒有失去理智,沒有將蕭然交到刑堂。
楚雲天轉過頭來,盯著澤悅,瞳孔很深,卻是濃濃的灰色,眼裡沒有淚光,令澤悅懷疑他剛才看錯了:“是你指點蕭然去後山的,對不對?”
“是,師父。”澤悅已經平靜下來,平靜地對上楚雲天的眼睛,“是小悅違背了師父的命令,請師父責罰!”
“滾回自己房裡跪著,呆會兒我再來收拾你!”不知為什麼,澤悅覺得師父的聲音好疲倦,而他的臉上也象蒙上了一層灰,毫無光澤。
這是他那個平時器宇軒昂,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門主威儀的師父嗎?澤悅怔怔地看著他,鼻子發酸,眼睛已經悄悄溼潤了。可他知道師父不喜歡看他哭,所以他死命忍著,恭敬地應了聲:“是。”又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蕭然,轉身退了出去。
蕭然閉著眼睛,雙眉緊蹙,一動不動地仰面躺著,臉上腫得象饅頭一樣,嘴唇也有些腫起,楚雲天掀開他的衣服,發現他胸前、腰部、肩側都有被自己踢出來的青紫淤痕,他的手指忽然有些發抖。想起自己剛才對他失控地毆打,他把頭埋進掌心,感覺到掌心有些潮溼。心底某個地方有些隱隱的抽痛,是那種近乎麻木的疼痛。
楚雲天,你敗了,你被一個十八歲的孩子玩弄於掌股之中。你是一個可笑又可悲的失敗者,沒有找到真正的對手,卻這樣不明不白地輸了。而這個打敗自己的少年,沒有絲毫勝利者的姿態,反而誠惶誠恐地向自己懺悔,叫自己大哥……楚雲天,你照照自己的靈魂,你的靈魂如此醜陋……不,這不怪我,不是我的錯……我只是恨那個人,恨他漠然地放棄我……
蕭然醒來時,覺得臉上、身上、腿上、四肢百骸都在痛,然後他聽到有人在說:“所有傷口都處理好了,這臉上,門主給他敷點冰塊吧。”
“好的,謝謝你,葉醫生。”
“我告辭了。”
他閉著眼睛,疲憊不堪,聽到楚雲天在下令拿冰塊來,然後有涼涼的冰敷到臉上,聽到飛廉的聲音:“門主,你自己的燒還沒退呢,讓屬下來照顧小雨吧,你去休息。”
“不用,剛才一急,出了一身汗,感覺好多了。”
“門主,為什麼不將小雨交刑堂?”飛廉輕輕問,聲音裡卻有慶幸的意思。
“你也不想他死,是不是?”楚雲天不知道是在欣慰,還是在悲哀自己的徒弟、下屬都偏向蕭然。
“我……是的,小雨是個善良的人,屬下雖然和他相處的日子不久,可對他很有好感。”
“是啊……我偏偏也是如此。雖然他背叛我,令我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可我就是狠不下心來。”楚雲天的聲音說不出是懊惱、是沮喪、還是無奈,可偏偏有一絲抹不去的溫柔。
“屬下只是擔心,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這事被傅堂主、滕堂主他們知道了,門主恐怕也護不住小雨。”
“車到山前自有路,現在操心未免過早。”
一滴眼淚從蕭然眼角滾落下來,飛廉看到了,向楚雲天以目示意,然後悄悄退了出去。楚雲天俯下身,看著蕭然,威脅道:“醒了還要裝睡,還想再捱揍?動不動流眼淚,是楚門男人的大忌,是不是要我將你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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