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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你小小年紀,口齒真是伶俐,難怪門主會被你騙得團團轉。你究竟用什麼手段迷惑了門主,讓他這樣相信你?”滕康咬牙切齒地怒吼,恨不得目光化作利刃,直接剜出蕭然的心來。
蕭然心頭一凜,這個滕康,真不是等閒之輩,他竟然查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叫自己蕭然。可是他臉上一點也沒有露出來,目光雖然因為疼痛而有些黯淡,卻沒有絲毫波動,只是那樣平靜地與滕康對視著。
滕康的臉色再次變了變:“果然有膽識、有氣魄,難怪深得門主器重。你想知道我是如何查出來的嗎?”他冷笑了一下,“南哥說你從海關的張科長嘴裡套出了傲宇的秘密,我懷疑你,可門主維護你,不許我用刑審訊。我沒辦法,可是我不甘心。我排除了所有其他人的嫌疑,只盯好你一個。後來南哥告訴我,你在傲宇上班時跟他的助理梁姍姍套近乎,梁姍姍也透了些口風給你,我和南哥更加懷疑你。恰好,昨天有人來看你,被我們看破了機關。那個人是誰?”
蕭然淡淡一笑,既然知道,何必還來問我?
滕康被他臉上淡定的表情激怒,揚手又是一鞭抽過去,把蕭然胸前的襯衫撕開一條口子,新鮮的皮肉翻出來,鮮血和著水一起往下滴。蕭然的臉色瞬間慘白,死死咬牙,沒有哼出聲來。那些刑堂弟子在滕康背後看得心驚膽戰,不明白這個孩子怎麼會有如此堅強的意志。
“那個人是蕭氏的總經理蕭潼!我曾在電視上見過,當時覺得他風度特別好,於是過目不忘。然後我立刻猜測你的身份,讓鷹衛去查了蕭潼的家人,查到你原來就是他的弟弟蕭然!”滕康握緊手裡的鞭子,臉上佈滿陰雲,“我將這事告訴南哥,我們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你分明是來傲宇做臥底,為了打垮傲宇的。”
蕭然閉了閉眼睛,苦笑。這楚門還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大哥手下的人都不容小覷。只是這滕康如此囂張,難道連大哥都壓不住他?
“你第一天進門時,我就把楚門的規矩給你了。還記得背叛楚門、背叛門主該受什麼懲罰嗎?”滕康走上一步,咄咄逼人的氣息噴到蕭然臉上,“我今天就要代門主執行幫規,用這根細刃鋼鞭抽死你!”
蕭然瞳孔一斂,那雙湖泊般的眼睛驟然變成寒星,泛起凜洌的光芒。這光芒迫得滕康一滯,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蕭然盯著他,唇邊泛起一絲輕蔑的笑意,一字字道:“滕堂主,楚門是個有規矩的地方,不是任由某個人肆意妄為的。門主已經說過,沒有確鑿證據,誰都不能屈打成招。你僅憑自己的推測,就認定我有罪,把門主的命令拋於腦後。知道的說你忠於本門,不知道的說你越矩擅權。你身後的手下個個看在眼裡,傳出去,將來你如何做人,如何服眾?如果你打死我,在門主面前如何交代?”
滕康握著鞭子的手指微微收縮了一下,臉色更加陰沉,一時找不出辯駁的話來。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屬下,卻發現大家的臉上都露出贊同的表情。滕康氣得發抖,指著蕭然,聲音都變調了:“蕭然!你真是長著一副鐵齒銅牙。可我偏不信這個邪!我一心忠於楚門,當年老太爺過世時曾交待我,說門主有心軟的毛病,要我好好輔佐他,在他犯傻的時候提醒他。我有這個責任與義務!你再嘴硬,我也不信撬不開你的嘴巴。”
身後眾人面面相覷,又似乎覺得滕康說得也有理。
“你給楚門帶來這麼大的損失,而且令楚門威風掃地,叫別的門派笑話!我要是聽任門主這樣包庇你,就對不起老太爺在天之靈。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我也一定要為楚門出這口氣!”頓一頓,又狠狠加上一句,“就算門主肯包庇你,其他幾位堂主和幫中兄弟都不會饒過你。門主縱然治我逾越之罪,我也認了。可我就是忍不下這口氣!”
蕭然暗暗嘆息,這個人,他要不是懷著異心,就是過於愚忠。雖然我對不起大哥,可我沒有做錯,我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國法。這樣做,也許更有助於義父與大哥之間父子和好。可是這個滕康……他好像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置我於死地。難道,今天我真的把命丟在這兒了?不,我還沒有報答哥和義父的養育之恩,沒有在他們身前盡孝,我不能死……
他忽然想到師父教過自己在危急關頭迅速凝聚真氣的辦法,牙齒猛地咬下去,咬破舌尖,伴著那瞬間尖銳的疼痛,將筋脈中游走的真氣陡然凝聚到手足經絡,急衝曲池至陽溪、陰廉至中封的穴位,強勁的內力宛如掀起的狂飆,衝破重重阻礙,只聽一聲驚天動地的斷裂聲,兩條鐵鏈被他生生從刑架上扯斷。
手中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