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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兒,卻又不想挑起兄弟間的爭端,廢長立幼。於是一面栽培自己,一面防範自己,真的活得好累。
所以,便有了一次又一次的責罰,鞭子抽在背上的感覺,在那時候是極鮮明的。只是現在,過了許多年,自己早已淡忘了。隨著父皇駕崩,那些愛恨糾纏的負累,也早已化作雲煙散盡。
蕭遠山是不同的,畢竟不是親生父親,是義父。他可以感覺得到,義父對他們極疼愛,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兒子,中間隔了什麼,不會想說就說、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所以現在,當藤條落在自己臀上後,蕭潼從最初的窘迫慢慢有了另外一種感覺,痛,卻溫馨。這是父親給自己的感覺吧?父親,多麼親切的稱呼。
蕭遠山一連五下抽在蕭潼臀上,停了手,讓他喘息片刻,然後問道:“知道義父為什麼打你麼?”
“我……潼兒惹義父生氣了。
“那麼我為什麼生氣?”蕭遠山再問。好,死小子,你厲害,再跟我虛與委蛇!再跟我裝!什麼時候也學會現代人這一套了。好好的孩子,也變得偷奸耍滑了。
“潼兒……不知。”蕭潼一句話剛出口,一藤條挾著勁風砸下來,狠狠抽在臀上。蕭潼吃痛不過,啊的一聲喊出來,連忙把尾音咬住,覺得臀上象被火蛇咬過,炙人的疼痛襲來,冷汗又多了一層。頭髮上好像冒出了蒸汽,襯衫也有點被汗水沾溼了。想想自己真沒用,怎麼才打了七八下,自己就已經吃不消了?
“義父……”他的臉色有點發白,扭頭看向蕭遠山,顫顫地道,“潼兒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蕭遠山氣結,又是兩藤條打下去,蕭潼的腿顫抖得更加厲害,卻拼命忍著不喊出來。
“你這麼聰明的人,難道聽不懂義父的意思?還跟我裝!”蕭遠山無奈到極點。
蕭潼心中叫苦連天,大哥,都是你的錯,你把我害死了。義父肯定恨我不孝,可我該怎麼辦?能夠掩蓋得過,我只能拼命幫你掩蓋。這頓打我是為你挨的,你欠我的,我記著呢。
“義父,潼兒真的不明白,請義父明示。”蕭潼覺得自己在垂死掙扎,可偏偏還要支撐著,不肯鬆口。
“啪”蕭遠山再次抽下一藤條,見蕭潼臀上已經縱橫交錯地佈滿紅稜,一條條腫起來,雖然他沒用多大力氣,藤條的殺傷力仍然相當可觀。再打就要破皮了,他有些不忍,可這死小子還在死鴨子嘴硬,他心中的火真是無處發洩,只好提醒他:“潼兒,你是然兒的大哥,你難道不了解然兒的為人?義父相信然兒絕不會變壞,然兒肯定是有苦衷的。我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你一直不瞭解他的苦衷,還是你已經知道了,卻有意瞞著我?我的直覺告訴我是後者,可我要你親口承認。”
蕭潼渾身一震,劇烈的疼痛湧上來,不是因為捱了藤條,而是因為那句“義父相信然兒絕不會變壞的”。義父,他只是他們的義父,他們只相處過五年,不,事實上只有四年,還有一年義父在澳洲。可是,義父那麼相信然兒。自己呢?與然兒做了十八年的兄弟,竟然不相信他,竟然還以為他真的墮落了,把他打得那樣狠。蕭潼,你枉為然兒的大哥!
一念至此,他的心好像驟然浸到了冰水中,冰冷而清醒,身後的疼痛反而感覺不到了,不知不覺中,兩滴眼淚慢慢滑落下來。心中暗道,義父,你打吧,我應該受到懲罰。
蕭遠山卻被他那兩滴眼淚駭到了,舉起的藤條再也打不下去。他知道蕭潼是個多麼堅強的人,自從穿越過來,他從未見到他流淚。可現在,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哭了。
他立刻扔了藤條,把蕭潼扶起來,抱在懷裡,一點也沒有覺察到,這樣高高大大的男孩被自己抱在懷裡有多麼窘迫。
“潼兒,你怎麼樣?是不是義父打疼了?”蕭遠山急切地看他的臉,有點慌亂,伸手去擦他臉上的淚水,不待他回答,扶著他到沙發上趴好,“別動,小心蹭到傷處,我來給你上藥。”
“不,不要。”蕭潼試圖逃避,“很痛的,我不要。”
蕭遠山反而笑了出來:“傻小子,哪象二十五歲的人,倒象五歲。然兒都沒你這麼嬌。”
於是蕭潼只好閉了嘴,忍受再一次酷刑。蕭遠山把動作放到最最輕柔,一邊上藥一邊心有不甘地追問:“想明白沒?有沒有真話跟我說?如果沒有,我明天繼續打,打到你肯說為止。”
蕭潼見義父臉上的表情已經緩解下來,餘下的一點怒氣早就象火柴上的火,小得立馬就要熄掉了,他一邊嘶嘶抽氣,一邊回頭笑了笑,有些俏皮,試圖逃避義父的攻略:“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