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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欺騙自己呢?你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以……”
“啪”,一巴掌狠狠甩在蕭然臉上,力道之猛令蕭然瞬間往側面傾倒,他連忙用手撐住地面,穩住身子。嘴裡泛起濃濃的血腥味,鼻子裡也滲出了溫熱的液體。蕭然舉手擦了一下口鼻,袖子上頓時沾滿血跡,臉上又熱又痛,耳朵裡嗡嗡的聲音還在迴響。
他重新跪直身子,仰起腫脹的臉,一雙眸子中只剩下漆黑的顏色,黑得有些觸目驚心,唇角動了動,露出一絲溫潤的笑意:“大哥……被我說中了,是不是?所以……你這麼生氣。如果打我能夠令你好受些,那你就打吧……”
楚雲天的身子晃了晃,倒退兩步,雙眸中猶如掀起了滔天巨浪,盯了蕭然半晌,兩道目光誰也沒有退縮。“大哥……”蕭然再喚,固執得象頭小牛。楚雲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忽然轉過身,手臂一揮。嘩啦一聲,書桌上的東西被他盡數掃到地上,一隻杯子瞬間碎屍萬段。
“門主?”兩名侍衛,以及一名潛伏的暗衛,三條人影出現在楚雲天面前,看到眼前的情景,他們齊齊變色。
楚雲天向後揮手:“沒什麼事,你們退下。”
“是。”三人面面相覷,卻不敢說什麼,帶著滿腹狐疑退了出去。
楚雲天不理蕭然,轉身奔出書房,腳步聲遠去,然後樓下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蕭然苦笑,楚雲大哥竟然把自己拋在這兒,自己跑掉了。
沒有得到命令,他只能繼續跪著。腿上的槍傷、胸前的鞭傷、臉上的腫痛,各種疼痛一起湧過來,蕭然用力握緊拳頭,咬緊嘴唇,提醒自己必須撐下去。為了楚雲大哥,為了義父,自己受再多苦都是值得的。
跪了足有三個小時,蕭然的兩條腿由酸到痛,到麻木不堪,漸漸的,他覺得眼前有些暈眩,暗暗掐自己的大腿,唯恐自己昏過去。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手機鈴響。接起來,聽到蕭潼的聲音:“然兒。”
“哥?”蕭然敏感地覺察到,蕭潼的情緒很不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義父知道了你請病假,沒在學校的事,我被逼得沒辦法,只能把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義父受不了刺激,一下子昏過去。他現在在第一醫院,我在照顧他……”蕭潼的聲音有些低啞、艱澀。
蕭然彷彿被當頭打了一棒,身子搖晃了兩下,幾乎軟倒在地。義父是對自己與楚雲大哥失望了嗎?他怎能容忍一個兒子墮落,另一個兒子犯法?這雙重的打擊他如何承受得了?
“哥,我立刻回來。”他從地上支撐著慢慢爬起來,兩條腿已經沒有知覺,好不容易站定,深深吸口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臉已經慘白。
“不,然兒,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家裡的事交給我。我只是告訴你這個訊息,你試著跟大哥說說,看他會不會心疼義父,回來看望他。”
蕭然苦笑:“大哥他太驕傲、太要強了,我現在一點把握都沒有。不過,我會再試試。哥,請先代我向義父道歉,等我回來,我會再向他請罪的。”
“好。”
Z市第一醫院,特護病房裡,蕭遠山掛著點滴,臉色灰白,雙目緊閉,眉心糾結。而蕭潼跪在他床前,一動不動。
一個名叫“樂鄉”的小酒館裡,楚雲天獨自坐在窗邊,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而孤舟坐在那輛勞斯萊斯里,停在對面的街角,遠遠地看著他。他被命令不許去打擾楚雲天,所以只能看著門主用這種自虐的方式灌醉自己。
門主喝了有一個小時了吧?一向清明自醒的門主,何曾這樣放縱自己?他心裡很苦?為什麼?孤舟心裡十分擔憂,可他不敢去問。
終於,他看到門主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付了賬,晃晃悠悠地走出來。他連忙下車,準備去接他過來。
楚雲天已經下了酒館的臺階,走上人行道。而孤舟正橫穿馬路過來,已經走上斑馬線。
就在這時,孤舟忽然渾身一凜,一種職業的敏感性令他覺得不好。他側過頭,恍惚看到哪裡有亮光一閃。就在同一瞬間,他看到一條人影象豹子般撲到楚雲天面前,然後身軀一晃,左邊的肩膀上突然綻開一朵鮮花、一朵血紅的花。
“啊!”恐怖到極點的叫聲驚破大街的秩序,行人四散奔逃,駭然失色。那個人緩緩倒下,倒在楚雲天身上。而楚雲天已經被這突然的變故嚇醒,目瞪口呆地看到:這個為他擋了一槍的人竟是蕭然。他抱住蕭然的身子,卻把腰彎向一側,翻江倒海地嘔吐起來。
第五十八章 昏迷
孤舟飛身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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