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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山手中的板子噹的一聲掉在地上,俯身抱起蕭然,眼裡也閃起了淚花,可是臉上所有的皺紋都變成了笑紋:“好,好,然兒,你叫得好。再叫幾聲,讓爸聽聽。”
“爸,爸。”蕭然含淚叫著。
站在一旁的蕭潼怔怔地看著他們倆,抬起頭,把洇進眼角的淚逼回去,唇邊泛起欣慰的笑容。這聲“爸”,其實他已經醞釀好久了,今天終於被然兒叫了出來。他看到蕭遠山摟著弟弟,向他招手,他不由自主地走過去。蕭遠山伸出雙手,左手攬住蕭潼,右手攬住蕭然,又哭又笑:“好兒子,兩個都是我的好兒子。”
蕭楚雲趴在沙發上,悄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他今天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父親也會象小孩子那樣激動。
“好了,潼兒,你扶然兒回去上藥吧。”蕭遠山吩咐,然後輕輕踢了兒子一腳,“起來,到沙發上趴好,爸給你上藥。”聲音明明溫柔了許多,到最後卻又不忘說句狠話,“今天看在潼兒和然兒份上,先饒了你!”
蕭楚雲聽他這麼說,心裡忽然有些酸酸的,暗暗奇怪,難道自己在吃兩個弟弟的醋?可明明是然兒為自己求情的啊,怎麼好意思倒過來吃他的醋?蕭楚雲,你怎麼捱了頓打變小了?真是不可理喻!
趴在沙發上,想象上藥時的痛苦,蕭楚雲的身子繃得緊緊的。見父親拿了藥走過來,推了推他:“躺裡面點,讓爸坐坐。”那架式好像要慢工出細活,蕭楚雲叫苦不迭,可又不敢表示反對,身子往裡挪了挪。感覺到涼涼的氣息貼近臀部,他“啊”的一聲喊出來,蕭遠山一巴掌拍在他傷痕累累的臀上:“我還沒上呢,你鬼叫什麼?”
“哦,我還以為您塗上來了呢,疼……啊,疼死了,爸,您饒了我吧……”豆大的冷汗從蕭楚雲額頭滾下來,兩條腿瑟瑟發抖。蕭遠山乾脆鐵面無情地坐住他的腿,板著臉道:“我還道你不怕疼的,所以膽子那麼肥,什麼事都敢幹……傷得這樣,看你還能折騰,還能回S市不?”後面兩句話說得極低,類似於喃喃自語,可蕭楚雲卻不幸地聽到了。他心頭驀然一震,緊接著細細的疼痛如水紋般散開。父親他……是不希望自己離開?
另一邊蕭然也在承受相同的折磨,滿身、滿頭的汗,卻死死咬著牙,不肯喊痛。蕭潼不忍,揉揉他毛絨絨的頭髮,和聲道:“疼就喊出來吧,哥不怪你。”
蕭然於是象得了特赦一樣,輕輕呻吟:“哥,我好痛,嗯……疼死了,爸是個暴君……不,不對,哥你才是暴君,你是皇帝嘛……爸是暴力分子……”
蕭潼終於賞了他一個暴慄:“閉嘴!”
蕭然萬分委屈:“剛剛還讓我喊出來,轉眼就命令我閉嘴,哥你真是典型的……”
蕭潼一把拉下他腳上的襪子,往他嘴裡一塞:“死小子,是不是我縱的你!越來越放肆了,再這樣我讓你掌嘴!”
蕭然嗚嗚地抗議,卻不敢去拿出嘴裡的襪子,心裡把哥哥罵了一百遍“暴君”。卻發現哥哥的動作特別溫柔,上完藥,還唯恐他出了一身汗難受,擰了熱毛巾來,給他身上擦了個遍。蕭然覺得好幸福,湖泊般的眼睛裡盪漾起陽光般的笑意。
蕭家父子二人上班後,蕭然一個人沒勁,挪到大哥房裡,兩人一起趴著聊天。蕭然道:“大哥,你現在受了傷,英雄救美的故事豈不是要延後上演了?”
“我今天一早已經打電話命飛廉帶人去J市錦繡路382號盯著了,如果紫夜的養父真的對她下毒手,飛廉就會救她。”
“可如果那裡是天絕的總壇,我只怕高手如雲,飛廉大哥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蕭楚雲笑笑,忽然象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東西,開啟來,就聽到裡面傳出“啪啪”的聲音,好像是鞭打聲,還伴隨著隱忍的呻吟聲。蕭然神情一凜,皺起眉頭:“是竊聽器?”
“不錯。”
“大哥按在那名殺手身上?”蕭然問。
“你真聰明。”蕭楚雲向弟弟投去讚許的一瞥。
“這殺手回去受罰了。”
“聽聲音是。”
“早知這樣,我就不用分筋錯骨手了,他的雙手還傷著,還要被鞭打。真可憐。”蕭然輕嘆。
“你又要濫用同情心了。”蕭楚雲瞪他一眼,“為了他我們被爸罰得那麼慘,你怎麼不說?”
“哪有那麼慘?不過是幾十板子,大哥就是嬌氣……啊!”蕭楚雲一把掐在蕭然臀上,蕭然疼得象魚一般跳了起來,連連喘氣,“大哥,你……你好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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