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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任何責罰。”
“你……小畜生……”蕭遠山喃喃地罵了句,氣息紊亂起來,連連咳了幾聲。蕭潼急得手足無措,一句小畜生簡直象鞭子抽在他心上,他惶然叩首,淚水沾溼了眼眶:“義父息怒,潼兒知錯了,義父您懲罰我吧。”
蕭遠山費力地支起身子,伸出一隻空著的左手,啞聲喝道,“起來!”
蕭潼一驚,抬起頭來,臉上印著兩滴淚痕:“義父……”
“起來吧。”蕭遠山閉閉眼睛,臉色暗黃,“我不是罵你,我是罵的……楚雲這畜生。難為你們兄弟齊心,三個人一起合夥來欺瞞我,很好,很好……”
第五十九章 死纏爛打的然兒
“義父,潼兒知錯了,然兒也知錯了,求您原諒我們吧。然兒若不是受了槍傷,他馬上就會趕回來看您了。”蕭潼扶蕭遠山躺下,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床邊,不敢去看義父黯然傷神的模樣,低頭囁嚅道,“我們不知道義父跟大哥之間有什麼糾葛,可大哥畢竟是義父的親生子,請您看在過世的義母份上,原諒了大哥吧。”
“原諒他?”蕭遠山喃喃地重複了一遍,聲音蒼涼得宛如原野上掠過的秋風,本該生氣大怒,卻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這畜生做的都是什麼事!對他來說,什麼道義、良心、國法都可以棄如敝屣,他用這種手段來報復我,在他心目中,我這個父親就是他最大的仇人!他寧願做他那個該死的黑幫老大,也不願清清白白做人。十三年前還只是年少肆意,現在呢?馬上就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卻變本加厲地為非作歹!他媽媽若是在九泉下看到,恐怕會被他氣得死不瞑目。你讓我怎麼原諒他?”
蕭遠山越說越火,到最後一口氣憋在喉嚨裡,猛烈地咳嗽起來。蕭潼連忙給他撫胸拍背,又把他扶起來,把水杯遞到他面前,勸慰道:“義父,您別生氣。大哥他……他只是一時糊塗,他會明白過來的。”
“明白?”蕭遠山苦笑,“我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他這個臭脾氣,認定了一件事就一條道走到黑,不撞南牆絕不回頭。我只怕,他真要坐了幾年牢才會清醒了。”
“不,不會的。”蕭潼驚得幾乎把杯子裡的水潑出來,“大哥說他會想辦法,利用楚門的關係網,將損失減到最小,他不會坐牢的。”
蕭遠山輕笑,可笑聲卻說不出的苦澀、悲憤、痛心:“他真厲害,可以這樣隻手遮天,將國家法律玩弄於掌股之中。這樣的兒子,我該為他驕傲嗎?”他把目光投到蕭潼臉上,“潼兒,你看著我。”
“義父……”蕭潼費力地把遊移的目光收回來,正視著義父。
“潼兒,你在古代是一國之君,身為國家的最高統治者,你將國法置於何地?難道你也能容忍這種違法亂紀的事麼?”
蕭潼被蕭遠山嚴厲的目光注視著,臉上火辣辣地燙起來,卻不敢再逃避,訥訥地道:“我錯了,義父,等您身體好了,您罰我吧。”
“傻孩子。”蕭遠山嘆息,伸出左手,輕輕揉了揉蕭潼的頭髮,“我知道,就象上次染廠廠長袁臻的那件事一樣,你是礙於人情。上次是因為我,這次又是因為雲兒這畜生。你啊,那樣剛正嚴厲的人,偏偏一遇到義父的事就亂了方寸。義父知道你孝心可嘉,可還是要責備你。雖然你是弟弟,也不該縱容了雲兒那畜生。尤其是……他讓然兒受這麼多苦,我絕不會饒過他的!”
不知為什麼,蕭遠山那樣寵溺的動作令蕭潼心中漲起酸酸的感覺,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會這樣柔軟。五年的帝王生涯,恩威並施、雷厲風行,一路披荊斬棘、掃除障礙,早就將他的心打磨得堅硬如鐵了。可是,在蕭遠山溫和、疼愛、理解的目光下,他竟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幼時的情形,如果,當年的父皇也有義父這樣和藹可親……他忍不住笑自己,蕭潼,義父一回來,你就變小了、變軟弱了,你真丟臉。以前總怪然兒太多情、太會流淚,可是自己卻在義父面前一次次溼了眼睛……
雲天莊園,涼月中天、清輝滿地,庭院中搖曳的樹影在廊上灑下一地斑駁。柔和、朦朧的燈光籠罩著整個莊園,看得到的地方顯得如此寧靜、平和,而暗地裡,又潛藏著多少警戒的目光。
楚雲天一直守在蕭然床前,不時用蘸水的藥綿塗抹在他失水的唇上,用冷毛巾敷在他額頭,看著他臉上的紅腫慢慢退去,顫抖的身子慢慢靜止,輕輕拿手掌撫平他糾結的眉心。然後,他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腦子裡各種畫面雜亂無章地浮現出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不停晃動,刺激著他腦子裡的神經,令他覺得暈眩。
十六歲以前,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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