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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跟父母提了襄晴的事,還把襄晴帶回去見了他們,可他們總覺得襄晴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姐,如果我娶了她,將來肯定要受苦受氣還受累,所以怎麼也不同意,堅決逼我娶小雪。
我是個對父母極孝順的人,從小到大都沒有忤逆過他們。可這次我卻無法順從他們的意思,我母親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只差跪下來求我了。我痛苦到極點,整整一個月避開襄晴,沒有去見他。
就在這個時候,家鄉突然傳來噩耗,小雪被汽車撞死了。聽說完全是意外事故,而肇事者逃之夭夭,根本無從追查。
我父母心痛之極,我也難受了好長時間,可逝者已矣,他們也無可奈何。於是他們最終接受了襄晴,並且讓我和襄晴成了親。
婚後不久,我就升到了公司副總的位置,很快總經理調任,我就接替了他的職位。
在我和襄晴結婚半年後,我們到他家探望二老。那一天,我無意中聽到襄晴與她父親在書房裡爭執。原來,他父親竟是一個叫做‘楚門’的黑社會組織的老大,而襄晴是他唯一的女兒。他要叫女兒接掌楚門,成為楚門的下一任門主。襄晴死活不同意,說她心裡只有我,只想跟我做普通夫妻,不想介入黑社會。
我當時在外面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偷聽,越聽心中越冷。我怎麼也沒想到,夫妻一場,襄晴卻對我隱瞞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而接下去聽到的一件事,更是如同晴天霹雷打在我頭上。我那位岳父大人壓低了聲音,怒不可遏地衝女兒吼,說當初為了讓她得到我,派人撞死了小雪,如今她卻完全忘了本,竟敢不聽父親的話……”
蕭潼聽得驚駭之極,一顆心幾乎停止跳動。這個楚門門主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叫義父如何自處!
蕭遠山放在被子裡的手死死握成拳,身軀微微顫抖起來,呼吸急促,顯見內心是多麼煎熬。蕭潼見他臉色難看到極點,連忙端了水給他喝:“義父,您別激動,喝點水再說。”
蕭遠山喝了兩口水,平息一下情緒,繼續道:“我當時覺得天旋地轉,身子碰到門上,被襄晴和她父親聽到了。他們衝出來,襄晴看到是我,一下子變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拉住我的手,拼命解釋,說那件事她事前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早已痛得麻木,無力地揮開她的手,說不管事實如何,我和她之間到此為止。
誰知她父親上來揪住我的衣領,狠狠打了我兩巴掌,罵我狼心狗肺、忘恩負義,說我當上總經理是他用關係促成的,還說襄晴已懷了我的孩子,我怎能拋下他們母子不管。襄晴淚流滿面地看著我,那時候她眼底的哀傷讓我幾乎不敢正視。我在愛恨之間苦苦掙扎,為了孩子,為了我和襄晴之間曾經的愛,我終於沒有狠下心來與她離婚。
我知道憑我一己之言,沒有證據,根本告不倒我岳父。何況,襄晴一直哭、一直求我、一直在向我訴說她是如何愛我,到最後我變得麻木不堪,硬逼著自己不去想小雪的死,就當自己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決定把它石沉海底、守口如瓶……”
再後來,旭華成了蕭氏,我成了董事長,雲兒一天天長大,我和襄晴之間始終隔著一段距離。我把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想借此忘記過去發生的事。可我忘不掉,只要一回到家中,看到襄晴,我就會忍不住想起來。而她父親逼得她更急,讓她繼任楚門。她不答應,她父親就讓她承諾,將來讓她的孩子繼承楚門。
她答應了,和我商量時用的是無奈而確定的語氣,我知道,一切已成定數,我們家始終罩在楚門的陰影中,我始終逃不開我岳父編織的羅網。
可是我們除了雲兒,再也沒有第二個兒子。於是雲兒經常被他外公接去,小小年紀就懂得了什麼是黑幫。他完全不覺得那是黑暗、是邪惡,他只覺得那是英雄壯舉、是燦爛輝煌的事業。
這種狀況猶如在我心裡紮了越來越多的毒刺,令我時刻忍受著痛苦。我想用我嚴厲的管教去改變雲兒,可他卻離我越來越遠……好幾次,他用充滿仇視的目光看我,對我說,我對不起他,對不起他母親。十三年前,雲兒十六歲,襄晴患了癌症,在痛苦中掙扎著辭世。她父親第一時間把她的屍體搶回去,還把雲兒帶走。他說,我對不起襄晴。而我的雲兒,毅然決然跟著他外公離開,頭也沒回……”
一滴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來,蕭遠山的聲音已經哽咽,臉色更加灰敗。蕭潼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握住他的手,無聲地傳遞著自己的感情。
義父,你犧牲了太多太多,面對自己的兒子,你竟沒有說出事情的真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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