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中唯一的崇拜與最愛,沒有人知道他與吟風之間發生了何事,有何衝突,唯能看出的便是,自那日以後,花信從此脫胎換骨,變得穩重與雷厲風行,舉手投足間,皆是大將的氣度與風範。
而花信真正的身份,卻是名門貴族出身、歷代為將的蒙家後裔,蒙恬。
花信揮舞起馬鞭,烈豔的夜行黑衣在颶風中上下翻滾,正欲策馬前行,卻似是忽然記起了什麼,轉過頭對她張了張嘴,大聲喊道:“喂,臭女人,他讓我帶一句話給你……”這個他,莫用提也知指的是誰。可那句話散在風中,卻似鈴鐺般叮叮咚咚的幾聲,然後被一陣突如其來狂風的呼嘯聲淹沒過去。
忘了我吧。這便是吟風交待花信,帶給她的話。
她低下頭沉默,本來想忘卻了的,卻因為不斷提起的羈絆,而變得難以忘懷了。本來沒有什麼的,他的話,卻讓她更加明白,從前他們之間是真的有什麼的。他是故意如此做的麼。
感覺到手心一緊,握住她的那雙男人的手,□在風中已經冰冷地沒有溫度了。在花信回頭對她說出那句話時,她正好握住了嬴政尚未受傷的左手,腳下使力正欲上馬,卻一時間愣在了當下,任憑嬴政狠狠地用力握痛了她,她都毫無知覺,而今回神一瞧,手腕處卻早已淤青一片,痛得她差點落下淚。
“政,你真恨得下心,對我出手……”她與他同乘一馬,傾身倒在他健碩冰冷的胸膛裡,臉頰貼在他透著餘溫的單衣上,默默不語。
“我不允許你的心中,容下別的男人。”他單手將她擁入懷中,溫柔地撫摸她被箭劃傷的臉容,口氣始終是強勢霸道,令人不可抗拒。
她心中一痛,閉上眼,淡淡說道:“我不會的。”
他再無他言,以左臂握住韁繩,狠狠一甩,黑色鬃毛的駿馬便離弦似箭般飛脫出,去追趕遠及視線以外的花信的步伐。
禰禎,忘了我吧……
我不允許你的心中,容下別的男人。
他說忘了她吧,卻似是在提醒她永遠都別再忘了他;他說你的心中不許容下別的男人,可他的心中卻從來都沒有真正有過她。為此,她的內心宛若深潭的泥濘,渾濁攪成一片,到底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她不明……
***止***
☆、第十三章
不記得何時因為放鬆了緊繃的神經,疲憊感漫身紛沓而來,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片豔粉燦爛的桃花落林中,周圍遍是盛開的鮮花爛漫。她的身上依然覆著他溫暖的外衣,用手指輕攏起,放在鼻尖微嗅,那柔滑的衣料上面散放著與他的結實身軀一樣的龍涎香,令人心間沁滿的溫馨暖意。
在她的身邊,嬴政半身坐在凸起的小山坡上,背靠著深棕色的樹幹,偏著頭,疲乏的倦容,闔眼歇息,修長的雙腿自然曲著,及至她的手臂一側。那一張冷肅的俊容唯有在這一刻才得以舒展開,顯得那樣純良無害。
她默默湊過去,拾起他為她蓋好的外衣,重新覆到他的身上,在他的胳膊肘處稍微往裡掖了掖,在觸碰到他滾熱身軀的一剎那,他漠然睜開了精光畢現的雙眸,而左手已快速抽出了長劍抵在了她喉間,輕輕一動,便可見血。他冷冷而警惕地視著她,腕骨一轉,終是剋制住力道,及時扼住了下意識沉重落下的刀鋒。
她順應著他劍鋒的走勢,仰起脖頸,以好受一些,肌膚上已凝了一道紅痕。保持著一攻一防的姿勢,沉默了良久,他最後淡淡道:“莫要在我無防備的時候,接近我,你會死的。”他彷彿一直都有很強的危險意識,不知何時起,她便有了這樣的感受。
她道好,他便又闔上雙眸,靜靜地靠在樹幹上睡過去了。她便是這樣遠遠地望著,隔了十幾步的距離,輕輕地踏在綿軟的草上,遠望著他,眼中的視線卻是愈見模糊。明明是自己的良人,卻一步也接近不得,心中的痛意,又豈能用言語可以說盡。
見此地荒無人煙,兼之地勢隱蔽,大抵也不會有刺客之流,嬴政應是無任何性命之虞,她便沿著小徑一直往深處去,見一條自山上下來的溪流,沉默地坐在一處僻靜被打溼的石塊上發著呆,就這樣過了整整一天,直到了夜幕降臨。
當她恍然醒悟過來時,伸出手,已是難見五指。她自小在漆黑的地處,便看不清事物,這一次她甚至難以分辨來時的路,夜裡溪邊的風意,涼得刺骨心涼,她打了個顫,畏縮地蹲□,抱住自己的膝蓋,卻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
她試過大聲呼喚嬴政的名字,而不大的聲音卻很快消散在了風中,無法傳達到更遠的地方。嚴寒,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