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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領結的任務,然後忙拉開距離,對他說:“弄好了,看看吧。”
他走到鏡子前,看了好{炫&書&網}久,又看看我,淡淡地說:“挺好的。多謝。”
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打了聲招呼,就轉身離開房間。走到樓道里,才想到自己來找湮明的原因,於是又趕緊轉回他的房間,把演講稿交給他。
當時,我心裡還在不停地感嘆,最近是怎麼回事,腦袋怎麼這麼不記事?
關於記者招待會的發言稿,湮明只掃了一眼,就匆匆趕往會場。
記者招待會在上海的龍祥酒店大廳召開。我看看周圍,很多人大牌記者都來了。看來這次的活動真的吸引了極大的關注。湮明站在臺上,黑色的西裝讓他顯得氣質出眾。不得不承認,他在哪裡都是一個閃光體。
這時候,一個記者忽然提出問題:“湮董事長,據說您的身份只不過是前董事長的私生子,你一個人繼承這個酒店,難道不會有異議嗎?”
話一說完,全場一片譁然。我也吃驚不小。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記者問出這樣的問題。我看看身邊的湮明,發現他低下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平靜地說:“首先我要說的是,這個酒店不只是我的,而且還是為酒店工作的各位董事,各個工作人員的。其次,繼承這個酒店看得是能力,而不是出身。就像我現在實行的新的崗位應聘制度,也體現的是這種思想。能者為上,這個,也是前董事長所希望的。”
好啊!我心裡在默默地叫好,一個這樣的回答,不僅把公眾的視線成功轉移,也連帶地說出了最近湮明一直想宣佈的崗位應聘制度,真是一舉兩得。
我滿臉讚賞地又看向湮明,卻發現他給我做了一個手勢。我知道那是結束記者招待會的手勢,可是心裡卻覺得奇怪,湮明本來還計劃回答大概十五分鐘的問題。難道,湮明不想在回答問題了?
記者會提早結束,記者顯然不是很滿意,都在滿會場地尋找著湮明,可是卻都沒有發現湮明的影子。看不到這個董事長,我也閒得沒事,於是端了一碟食物,在會場附近閒逛。
在外場的花園內,我看到了湮明。當時,他正靠在花園橋邊的扶手上,卻在不停地抽菸。這時的湮明,這樣的情景,讓我這種神經大條的人都覺得他現在是十分的落寞。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不要過去的好,可是又於心不忍,一系列的思想鬥爭的結果是我慢慢地走進了他的身邊。
湮明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是我,可能覺得吃驚,卻沒有說話。
我想了想,總覺得要找點話題,可是又不太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就默默地站在湮明旁邊,還不忘把手裡的食物往他身邊擺了一擺。
我一直覺得,心情不好的時候,吃吃美食,人的大腦的重心就會轉移,至少對我是這個樣子,可是是否適用於我那個繼子就不得而知。
我想我們大概沉默了有好幾分鐘,湮明終於開口了。
他說:“我一直都很恨他。”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湮明說的“他”也只能是指湮龍了。而且,這個我早就聽湮龍說過,然後據說這個繼子也連帶著討厭他父親的所有老婆,包括我。
忽然湮明又不說話了,於是我小心翼翼地試探:“那你現在還恨他嗎?”
他卻沒有回答我的話,沉默了好{炫&書&網}久,才繼續說:“我原來一直以為,是他拋棄了我的母親,不給我母親任何名分,任何補償,然後讓我母親一個人把我帶大。”
湮明吐了一口煙,又說:“後來我才知道,是我母親主動離開了他。因為我母親不能容忍他的欺騙,也對自己是第三者的事實很是痛恨。可是我母親依然很愛他,所以她才會忍受別人的目光把我生下來。”
這絕對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湮明,不再冷漠,卻帶著點點地頹廢和傷感。可是我這時真的不知道怎麼勸他,只能十分沒有情調地說了一句:“為什麼對我說這些?”
湮明看著我,眉頭有了一絲有溫度的笑意,說:“在我想說的時候,碰到了你,就自然而然的說了。”
他接著彷彿心情好了一些,輕輕地說:“我生在西藏。我母親為了逃避父親的尋找,躲到了海拔三四千米的西藏高原上,生下了我。我在那裡生活了五年。後來母親去世,我跟舅舅去了北京,在那邊生活學習。炫﹕書﹕網他在我小學畢業的時候找到了我,然後一直努力修補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但是很多事情,我覺得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