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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迪想了想,說:“那個叔叔很高,而且好像是國外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湮明靠近我,對我說:“要不要我打電話過去?”
我搖搖頭,說:“還是我打吧。” 停了一會,我終於撥通了號碼。
沒有幾聲,那邊電話接通,響起一個不熟悉但是異常沉穩的聲音:“艾瑪麗。”
我的心劇烈地跳動了好一下,恍惚了好{炫&書&網}久,問道:“你是誰?”
電話那邊馬上傳來了幾聲輕笑聲,笑過了之後,那人繼續說:“艾瑪麗,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聽好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想通了,或者你記得了,就把那個密碼告訴我。”
我心裡一緊:“你到底是誰?什麼密碼?”
那邊緩緩地說:“艾瑪麗,不要跟我裝糊塗。這一個月,我絕對保證不會對你的寶貝兒子出手,過了這一個月,我就什麼都不保證了。”
然後那邊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哦,對了,這是你我之間的交易,別讓外人知道,特別是警察。一個月後我準時給你電話。”
說完,那邊的電話就掛了。
我深呼吸了好幾口,轉過身去,看見湮明正在疑惑地看著我。
湮明問我:“天嫵,怎麼樣?”
我對湮明說:“ 湮明,是他們。他們要知道那個銀質密碼盒的密碼。”
湮明聽了,沒有說話,而是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我連忙拿住他的手機,對他說:“湮明,不要報警。那些人什麼都做得出,我們要想想別的辦法。”
湮明輕輕地拿開我的手,對我笑笑,說:“天嫵,你放心,這些我都知道。可是,龍祥酒店的人,也不能這麼好惹啊。”
我愣了一下,恍神之間,湮明的電話已經播了出去,只聽到湮明在旁邊連說了好幾個“拜託”,也沒有別的言語,就把電話掛了。
我問他:“你給誰打電話?”
湮明也沒有隱瞞,很坦白地說:“我的一個朋友,他在黑白兩道都有一手,這件事拜託他應該沒問題。”
我有些不解:“你剛才也沒有拜託他什麼具體的事情啊。”
湮明嘴角上揚,說:“自從那次家裡著火,我就跟他透過電話,那時他就知道了大概的一些事情。所以這次,不用說他也明白。”
見我沒有說話,湮明再次說:“天嫵,這次的事情交給我吧,你別太擔心了。”
我點點頭,可心裡卻總是有一絲不明的憂慮,揮之不去。
接下來幾天,那個電話依然像噩夢一樣的纏著我。
只要我一躺在床上,腦海中就會想起那個充滿威脅的電話。
我好想記起很多事情,比如說,那個盒子的密碼;又比如說,那個盒子和那個盒子裡的東西,被穆塔的同伴拼死地帶到穆塔身邊,後來又轉移到南非,等待著重金的買賣,可是為什麼,後來會出現在我這裡。
可是,經過了這幾天,我終於懊惱地發現,還是有一些重要的東西散落在自己的記憶碎片中,拾不起來。我只能慢慢地想,然後用自己所有的腦細胞小心翼翼地拼湊著這些記憶的碎片。
記得那時候,我在沙漠草原上已經住了近三個月。
我住的那一代比較靠近沙漠北邊,雨季來臨時,有足夠的降水,能夠保證草原的生長,當旱季來臨是,降水稀少,形成沙漠。
那一陣子陰雨綿綿,原來居住在草原的人都說,這種氣候其實很不正常,因為草原的降雨都是洶湧的,傾盆而下的,很少會如此柔和而且連綿不斷。
也許是因為雨的原因,我那一段時間一直很容易發睏。
開始我還對自己的這種症狀不是很在意。過了一陣子,我才警覺到自己自從在草原上居住以後,都沒有來例假。原來醫生的職業敏感讓我覺得可能有情況發生。
於是,我偷偷給自己檢查了一下,發現果真是懷孕了。
我很是高興,找到穆塔,興沖沖地告訴他這個訊息,希望他也像我一樣開心。
可是穆塔卻好像沒有我想象的那麼興奮,而是表現得有些憂心重重。
他當時在房間踱了好{炫&書&網}久,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按捺不住沉默,問他:“怎麼了,你知道這個訊息不高興嗎?”
穆塔停下來,看著我,搖搖頭,說:“艾瑪麗,我很高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