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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謝,只餘滿架藤蘿枝葉,也已開始漸漸變黃,再冷一些,只怕風一吹,便是一地落葉。
花架下頭的青條石椅一如上次般,靜靜橫沉,陽光直射,透過藤蘿枝葉,灑落斑駁的心形光影。
姜莉識趣地向葉良韜頜首,隨後對裴望琛說,“我看見朋友,過去一會兒,失陪了。”
“待會兒見。”裴望琛點點頭。
等姜莉的背影融入了人群裡,葉良韜才輕啜一口香檳,淡淡問:“裴你今次想清楚了?”
裴望琛自嘲一笑。
想清楚?哪裡容得他想清楚?
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做出決定,可是,最後受到傷害的人,卻是他最愛的人。
他違背自己本意,做出的決定,雖然傷害了他所愛的人一時,可是,至少還給她三年的清淨。
他本以為三年過去,母親對琅琅的排斥和厭棄已經被漸漸淡忘,然而只是那樣簡短的會面,也會讓母親做出如此過激的反應。
他能怎麼辦?
一個是生養他的母親,一個是他所愛的女人。
他也可以學老翟的樣子,拋棄養育他的父母,同琅琅遠走高飛。
可是他的琅琅與老翟的閻君不同,閻君可以徹底放下她的家人,不顧他們的死活,然而他的琅琅做不到。如果他們遠走高飛,母親鞭長莫及,不會恨他,卻會拿琅琅的家人出氣,等琅琅知道了,她會自責痛苦,而他不想看見這一切發生。
他選在母親痛下狠手之前,與琅琅離婚,那是他當時唯一能保護她不再繼續受母親傷害的辦法——拿著離婚協議書到母親面前,說自己與琅琅再沒有一點關係。
母親看了,果然老懷大慰,再沒有對琅琅做出過什麼舉動。
可是,他現在再來解釋這一切,又有什麼用?
無論他的本意是不是為了保護琅琅,他們之間,早已是滄海桑田,再回不到從前。
葉良韜太息一聲,拍拍老友肩膀,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太過叫人左右為難。
這時聽見附近幾名女客在竊竊議論。
“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不見三公子?”
“三公子是什麼人?一向出人意表,驚喜不斷。”
“驚喜?我看未必是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怎麼說?”
“十年前英夫人六十大壽前,三公子還未滿二十歲,正巧大公子三十歲生日,又是新婚,傅女士肚皮裡正懷著孩子,三公子說大公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都不缺,自己也不曉得送什麼東西好,思來想去,還是送一棵長壽松給哥哥。你猜那樹上掛著什麼?”當年英雄三十歲生日,正值意氣風發時,英家為了避嫌,並沒有廣邀親朋。
“掛著什麼?”眾人紛紛好奇。
連坐在花架下頭的裴望琛與葉良韜都不由得豎起耳朵。
“那樹上掛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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