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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說:“叫她儘管進來吧,怕甚,就不興我過來找你辦事?”縣長想想也是,就叫白牡丹進來。白牡丹一進來就見椅子上坐著個妖豔的女人,就和縣長問了個好,看著粉面狐狸不說話。粉面狐狸呵呵笑了聲說:“我認得你是省城來的名伶白牡丹,你不說我也猜出來,你是想叫縣長問詢秦少寬和柳兒的事吧?”白牡丹大為吃驚,說:“你是甚人,何以曉得我打聽他們?”粉面狐狸笑著說:“因為我是秦少奎的婆姨,秦少寬是甚人,我能不清楚?我這不是給縣長回報來了嗎?”縣長點頭說:“秦少寬是革命黨,秦少奎能夠大義滅親,其精神實在可嘉。”粉面狐狸又說:“你也不用打聽了,說不中少寬如今正和他哥稱道地弟,合計著如何抓革命黨的事哩。”白牡丹覺得有這個女人在,縣長一準不會說甚,就起身告辭。
秦少奎抓了秦少寬和柳兒後,不顧兄弟情面,在審訊室嚴加審問起來。
自從前段時間紫芍藥回了湫水縣城後,秦少奎就覺著有些不對勁,隱隱約約覺得這次是衝著他來的,想對她下手,苦於沒證據,又礙於她巡視員的身份,因此沒敢輕舉妄動。如今得知房世英火燒廠房出走後,他覺得不能再心慈手軟了,必須掌握所有的情況,一個一個地擊破,否則,等幾股勢力聯合起來就沒有他的好日過了。
面對血跡斑斑的刑具,柳兒堅貞不屈,表現出大無畏的革命氣節,始終不肯吐露半個字。
秦少寬卻不一樣,到底是秦霸川的種,沒等刑具上身,就叫秦少奎連哄帶嚇的沒了主張,看著火爐裡抽出來的火紅烙鐵,心裡防線一下子就崩潰了,一五一十的就把自己曉得的情況想秦少奎囫圇倒了出來。
遍體鱗傷的柳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向尊敬而愛慕的老師,指引自己走上革命道路的引路人變節做了叛徒,頓覺五臟俱焚,悲痛欲絕。想起二哥曾經告誡自己的話,那話語無時不在自己耳邊迴響;想起自己跟二哥和娘講過的話,內心又是萬分的羞愧。這就是自己內心裡崇拜的男人?這就是自己內心裡喜歡的男人?這就是自己將來想託付終身的男人?造化弄人,這是該是多麼大的一個玩笑啊!於是,懷著滿腔的失望和羞愧,柳兒面對勸她悔過的秦少寬,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咬舌自盡。
韓一非親眼見證了秦少寬的變節和柳兒的慘死,擔心紫芍藥不知,就抽空回了趟前門裡,把情況告訴了任美琴,讓她設法去縣城轉告紫芍藥。任美琴說:“縣城那麼大,我一時去哪搭裡找?”韓一非說:“我聽秦少奎說好像住在了賓館,具體是哪家,我也不清楚。”任美琴心裡大致有了方向,出門僱了輛馬車就去了湫水縣城。
說起賓館來,湫水縣城也就是數得見的幾家,所以任美琴並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白牡丹。白牡丹聽到這一訊息後內心裡大為震驚,可絡腮鬍子剛走一陣子,也不知甚時回來,只是急得在屋裡來回走。
任美琴不敢多做停留,先自回了白狐鎮。
傍晚時分,白牡丹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絡腮鬍子盼回來,沒等絡腮鬍子詢問,先把秦少寬變節和柳兒咬舌自盡的事告訴了他。絡腮鬍子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和自己朝夕想處的秦先生會變節,可柳兒的死卻讓他不得不相信。在痛苦和悲傷中,絡腮鬍子告別了白牡丹,僱了一匹快馬,連夜去了王老婆山寨。
86。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開:獵鷹…第八十六章 意外傳噩耗
紫芍藥上山寨是有目的的。上了山寨,可兒設宴款待罷,就問紫芍藥來此的目的。紫芍藥說:“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寨主了,我的身份是革命黨,這次上山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以你們王老婆山寨為主,聯合周邊的山寨共聚大義,配合各地蜂起的護法運動,在時機成熟的時候,一舉拿下秋水縣城,推翻軍閥政府,建立一個新的革命的政府。”可兒淡淡一笑,說:“紫小姐,你也曉得,我是個土匪,不懂甚是革命,管不了國家大事,只懂得打家竊舍,活得個逍遙自在,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如果說要我幫你救個人或者殺個人,這沒說的,你是九指房三的朋友,也是我可兒的朋友,可你要我幫你攻打縣城,這個我做不到,我算看透了,殺一個,來一個,天還是那個天,惡霸還是惡霸,窮人照樣還是窮人,更何況我要為我山寨的兩百多號弟兄著想,我總不能帶著他們往死路上走吧?”紫芍藥說:“我們革命,就是為了千千萬萬個受苦的人不受惡霸欺壓,能夠過上好日子,也只有建立一個民主自由博愛的政府,我們得國家才能真正強大起來。”可兒搖搖頭說:“紫小姐,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懂也不想懂這些大道理,我只關心我山寨的弟兄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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