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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因為怕暈車,車窗卻是開著的。
雲靜靜奮起餘力,將李素梅從身旁慢慢拖了過來,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當李素梅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雲靜靜感到被卡著的雙腿一陣劇痛,痛得她幾乎忍不叫出聲來。
她咬著牙,將李素梅的身體一點一點撐起,從窗戶那裡往外推:“你整天說減肥,其實一點也沒減,呼呼,這麼重。。。。。。咱們好歹相交一場,以後清明節可得多給我燒點紙錢,不過,也說不定用不著,這一次,說不準我又穿到誰身上了呢。。。。。。要真那樣,咱姐倆也許還有相見的時候。”
雲靜靜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終於將李素梅推到視窗,這時,雲靜靜再也支援不住,手一鬆,任由李素梅從視窗“啪”的一聲跌到地上,也不知道有沒有加重傷勢。
此時,雲靜靜覺得自己眼冒金星,嗓子裡發甜,連抬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靠在座墊上,心裡默默道:“就算摔斷胳膊腿也好過送命吧,我已經盡力,剩下的就看你的運氣了。”
雲靜靜覺得自己的力氣在漸漸流失,神智也再一次模糊起來,闔上眼之前,她想著:“剛才應該跟智成天說一聲再見的。”
另一邊,智成天正心急如焚。
從幾天前開始,雲靜靜的電話就一直打不通,到她家敲門也沒有回應,門口聽保安說她和一個女孩子一起出門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不死心,每天都會撥上幾遍,好容易撥通了,卻始終沒有人接。
聽著電話裡一遍遍地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智成天心裡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一遍又一遍地撥著,終於,電話裡傳來了她的聲音。
他還來不及欣喜,就敏銳地聽出她的聲音明顯不對勁。
有氣無力,似乎隨時都會中斷。
他急忙追問,才知道她竟然出了車禍。
從雲靜靜的話中,他可以推測到,她乘坐的計程車一定撞到了前面的車子,而後面的車子又因為剎車不及撞到了她的車子。
她被卡在變形的座位中不能出來,聲音聽起來既虛弱又無助,智成天很擔心她受了傷。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就算知道,路途遙遠,他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趕到。
想到她在那裡時刻面臨著死亡的威脅,他卻在這裡束手無策,智成天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電話裡他竭力保持著聲音的穩定,不敢露出絲毫的慌亂,他知道,他的情緒很可能會影響到雲靜靜的情緒,在這個緊要關頭,如果雲靜靜慌了手腳,那就和等死沒什麼區別了。
可是再怎麼告訴自己要鎮靜,在聽到車子燒著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焦急起來。
作為警察,他當然知道車子一旦燒著,火勢便很難控制,而被卡得變形的座位沒有專門的工具,是不容易弄開的。
“快想辦法,快想辦法!”智成天拼命深呼吸,腦子裡飛快地轉動著。
可是還沒等他想出辦法來,“嘟”的一聲,電話卻中斷了。
智成天一驚,再打過去,無論如何也打不通了。
他再也坐不住了,連外套都沒穿,抓起車鑰匙就跑出去。一邊跑一邊給交警隊的朋友打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智成天顧不上客套,急急忙忙便道:“十萬火急,快幫我查一下高速路上哪裡出了車禍?”
雲靜靜睜開眼睛,看到房間裡熟悉的白色,第一個念頭是:“難道我又重生了?”
“靜靜,你醒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很耳熟。
“怎麼好象是智成天的聲音?”雲靜靜後知後覺地想著,她扭頭看去,正好看到智成天那張因為前傾而變成放大特寫的臉。
“真的是智成天?”雲靜靜頓時清醒過來:“這麼說,我沒重生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身上,還是雲靜靜嘍?”
智成天伸手摸摸她的頭,笑道:“沒發燒啊,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什麼重生的,你不是雲靜靜還能是誰?”
“咦,這麼說來,我沒死?我竟然沒死?”
智成天哼了一聲:“你當然沒死,你只是把我給嚇了個半死,你知不知道當時現場有多嚇人,你坐的那輛車,前半部分完全紮在一輛大客車的屁股裡,後半部分,又被另一輛車幾乎給壓癟了,整輛車就只有那麼一小截露出來,救援人員都以為裡面不會有幸存者了呢,大冬天的,嚇得我一身的汗,真不知道那司機是怎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