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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詳雲來,站在床頭定定的將她望著。她要做鬼了他還不肯放過她,非看她淚洗殘妝什麼樣,容顏下定決心閉目不聞,一心只想朦朧入睡。
秦遠修從沒這麼壓抑著嗓音說過話,磁性裡滲著疼意,再出口便像要哭出來:“小顏……”尾音那麼輕,到底還是湮滅了後來的話。
容顏撐著腦袋感嘆,人也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才會有甜頭,平日的秦遠修怎肯這麼正兒八經的喚她,老婆老婆的喊,比潑皮無賴還要輕浮。鮮少的例外也便記得格外清,他自己跑出去鬼混,一連幾日不回來,不知哪一時出其不意的冒出來,就像思她難耐,一口一個“小顏”的叫,說他想瘋了她。
秦遠修兩大步縮盡距離抱住她,埋首進她的脖頸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容顏還覺著是幻境,看前景認定他該也說不出什麼高深的臺詞,羸弱的笑了聲,替他說:“秦遠修,你是不是又想說你想瘋了我?”
秦遠修哪裡是想瘋了,分明就疼瘋了!真是便宜他了,竟還留了她半條命給他。本意過了年再返回,左思右想還是放心不下,好歹年三十趕回來了。一進家門看到秦郝佳凜然威坐的樣子就覺大事不妙,到底給他將人折磨成半死不活的樣子了。迷離著一雙眼,夢遊一般的看他,那潛臺詞好像是,秦遠修,再也不見。他殺人的心都有了,何是想瘋了這麼簡單!
攬進懷裡搖了搖,素來清澈寧靜的眸內翻起雲海,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還真是。”
容顏強打起一絲精神,眸子清亮,他緊張得似要將自己都融化掉,她卻一副輕鬆的表情:“夢你這麼多次,就這一次的效果最好,看來回光返照果然不一般。”
秦遠修臉上再不是萬事皆不在乎的從容,生出了些惶恐,畢方將人抱得更緊。按著她的腦袋一再再的往懷裡收,喉結動了動:“容顏,再胡說八道我可真抽你。不都說禍害千年麼,你就想這麼便宜我?”
容顏倒沒想著便宜誰,可總有人不讓她好過,力量太微薄,能自保都是好的。頭一歪,不知是暈迷過去,還是睡著了。
室內瞬間燈光通明,何時秦郝佳和幾個下人已經站到門口。
秦遠修攬著容顏背對眾人,自然是看不到表情的,戲謔的一聲笑,自喉嚨裡溢位,真像發了狠,含進嘴裡就碎了。
接著吼出聲,憤憤的說:“還愣著幹什麼,叫醫生。”
管家就差連滾帶爬的下去,之前通報了沒好日子過,如今眼見著更是三九嚴寒的天,由心生出一股涼意,沿著脊背一路向上。
私家醫生來得很快,轉眼給容顏做了全身檢查。秦遠修立在一旁等得心焦,耐不住性子問:“到底怎麼樣啊?”
醫生小心意意答:“沒什麼大礙,就是幾來天沒吃東西身體太弱了,再加上正逢生理期,身體自然吃不消,多補一補就能恢復。”
秦遠修心是放下了,怒火卻升了上來。邁著少爺步子下來,上上下下的一干人早已立在廳中任討任伐。
秦郝佳畢竟歷盡百事滄桑,終歸是沉得住氣的,抬眼看他,一臉的理所應當:“是我要教訓她的,與其他人沒有關係。”
秦遠修離她遠遠的,下了樓梯就不再靠近,斜身倚靠到牆壁上,以一種漫不經心的眼神打量她。以為會火冒三丈的時候,反倒不合時宜的笑出聲。就是這明晃晃的笑,深深刺痛秦郝佳的眼。
一剎變得坐立不安,莫不如抽筋斷骨來得好受。
秦遠修垂下了頭,額髮蓋過一雙含笑眼,笑意也隨之收斂。再抬頭,直直的看著她,眼裡冒出火來,語氣卻冷到極至:“你教訓她?憑什麼?”
秦郝佳真的站起來,前進兩步忽然怯懦,若大的廳中遠遠的與他相望。
“憑什麼?就憑她是你的老婆,我是你的姐姐。她跑出去喝酒,還撒潑打架,不教訓她還便宜她了不成?”
秦遠修偏頭想笑,就真的笑出來。那笑可真夠涼薄,一早她就覺得她這個弟弟許是真的無情無愛,剝了骨抽了筋也是乾脆的孤注一擲,再多女人到了這裡也只能是臨水照花人,如何走得進心裡。忽然有那麼一日對一個人生出在乎,就像中了毒上了癮,恐連自己都無法自拔。
秦遠修瞳仁恍惚中籌雲密佈,說出的話一字一句像敲進她的心裡:“你無理取鬧做這些事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讓你自己心安,減輕你這麼多年的愧疚?別把你的刻薄當成贖罪,我不需要!不覺得你這樣已經成了病態麼?”
秦郝佳直愣愣的看著他,整個人石化了一般。一句話,就已將她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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