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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數,你生氣是你一個人的事,別人無需為你受罪,吃你的氣,冷靜下來一想,甚是有道理,這世上誰又欠著誰的,除非那人喜歡你,甘願受你的罪,這點在素蘭那些追求者身上得到的是淋漓盡致的體現。
一路坐在車裡,便紛亂的想著這些雜碎的事,一有空閒,她便會靜下心獨省,這已是這麼多年來,她形成的一種習慣,在忙碌緊張的生活中,還能找到認識自己,用的就是這個方式,否則照鏡一看,那張臉是越來越模糊了。
說來說去,總是分寸二字,這二個字如今在列素如的生命中,佔的比例愈大,幾乎可說是她賴以生存的唯一扶手,其實說得殘酷一些,是一根爛木更為恰當,但已飄於海上,要活命,還能有什麼選擇。
下班時分,易城的交通真叫人要命,各式的交通工作都湧上街,大車小車,大鈴小鈴,毫無秩序可言,公交車裡乘客個個面色麻木,無動於衷,如此吵鬧的情況下,有人還靠著窗睡得香沉,只有奔波於生計的司機,為求擺脫僵滯,不停地在長龍中見鏠插針,這是門技術活,列素如心想,自己何必去搶這門活計,突然司機開啟窗與旁邊車主對罵,又不停按喇叭,十分精神,讓她啼笑皆非,倪光磊這時打電話詢問她何時到達,司機倒是盡職盡責,扭過頭便朝她保證:“放心,十分鐘肯到達!”
司機是熟手,跑這條線已經跑出經驗,果真在十分鐘內便脫離主道的擁擠,進入金臨湖區的專道。
“快了,這一路上去都不會堵車,頂多還有三分鐘,不過小姐,到這一帶,可都是有錢人哪。”司機也鬆了口氣,抹了一把灰汗,笑呵呵地看著她。
“幾年前還算是荒地呢。”
“那是,這麼說來,小姐你是本地人了,說起來以前這裡確實來的人不多,不過有個大戶,姓列的,你知不知道,當時還算挺有名的呢,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嘍,這裡如今寸土寸金,大戶雲集,列家的老宅子,也易了主,哎,我們這些小市民是看不懂了,起起落落,跟看戲一樣。”司機覓著知音,喋喋不休,上了點年紀的人,總愛說點城市的歷史,列素如笑笑的聽著,也不答話。
到了蕭家,又是上次的老伯出來開門,列素如對他有印象,已作主的喚他“何叔。”
何叔原名何汝民,並非蕭家的管家,他儀表堂堂,謙虛和藹,有一番學識風度,列素如看人識人早有經驗,所以待他十分尊重。
何汝民笑呵呵的打量她,幽默道:“原來上次並非迷了路,是入了門卻不敢進,這回阿笙已交待,說今晚有位貴客上門,要我好生接待。”
列素如臉一紅,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解釋這其中的誤會,這何叔恐怕已當她是愛幕簫笙以至私下上門探訪的花痴女子。
“來來,我同你開玩笑的。”何汝民本是逗她,見她尷尬,心裡早樂翻了天,趕緊打住,引她進去。
列素如進了門便不敢再放肆,絲毫不敢四下張望,規矩的到了客廳,卻見只簫笙和倪光磊正聊得興起。
簫笙與她交手微微一握,便喚人給她泡茶,讓她落了座才說:“伯納德先生正與家母在樓上研究古董,看來一時半會散不了。”
列素如表示沒關係,這才笑說:“是的,他一向對中國文化十分感興趣,今晚是私宴,我們應該給他留給時間。”
倪光磊哈哈大笑,“還是素如你瞭解總裁,不過真是對簫總刮目相看,原來簫老夫人以前是易城大學的考古學教授,我看這回總裁和她有得談,早知道這樣,你就不必在下班高峰期趕過來,看你,灰頭灰臉,出了一身的汗。”
列素如汗顏,抽過紙巾拭拭額頭的細汗,解釋說:“這天氣一下子便熱起來了,前幾天還得長袖呢,真讓人措手不及。”
簫笙翹著腿斜靠著沙發看倪光磊與列素如老友相見,相談甚歡,右手食指與中指無意識的輕輕敲著左手手錶的玻璃面,發出滴滴的輕聲,唇角微帶笑意的抿著,眼裡卻是冰冷一片,如暗夜裡躲在灌木叢中的野狼,發出隱晦不明的光,列素如有時禮貌性的偏頭看他,點頭表示歉意,他馬上抬手示意無礙,讓他們繼續。
這一對目時間,眼神如玻璃受光一照,即刻換了神色,這細微的轉換,中間那一道冷光,如流星劃過,令她心下一震,手頭的動作也僵硬,一種不安與緊張瞬時湧上,但卻又說不出原由,於是不受控制再度看過去,卻只見簫笙魅笑如絲,風度翩翩,已親自傾身將她的茶碗加上熱水,她忙聲說:“謝謝。”
“列小姐,這一路風塵僕僕,不如你去清洗一下,洗手間在樓道邊,右拐。”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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