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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心中還不理解,認為程家諾衝動,但是那晚他背對著她一字一句慢慢說出他要結婚的話後,她終於能體會程家諾的痛,在程家諾的潛意識裡,那瘋狂的舉動,已代表了他們的結局,人生總要放縱一回,一輩子這麼長,決定規矩走路前,瘋一次又何妨,程家諾認為值便值,其中的意義只有他們二人才能體會。
她的手微涼,那絲涼意好像一股絲絲的極微的電流搭上他的筋脈,令他不覺中收了唇角的屑笑,望向她的眼底,卻被那道釋然又夾著傷痛的暗流撞得心崩然一動,她禮貌的微笑,輕輕抽回自己的手,不知道是在笑他,亦或只是在笑自己。
風光,永遠只是別人眼中所看到的,真相卻如醇酒,只能自己獨自品嚐,才知箇中滋味。
袁芝芝攜簫笙輕快離去,俊男美女,完美的搭配,又是男財女貌,怎樣都是最佳的風景。
那晚她雖極力想讓簫笙記住自己,但目前看來,效果甚微,其實也不怪,有袁芝芝這樣的美人在身邊,他自然記不起五官平板的她,自小,她便活在素蘭的光圈下,對這樣的反應早便適應。無奈淺淺自嘲一笑,前方不遠處便看到恩師正與簫笙接洽上,來了個熱烈的擁抱。
這世上不知是否還會有另一個程家諾能知她惜她?如今,脫去一身的光華,她已與常人無異,為免陷入自艾自怨或是破罐破摔,厚顏自誇的地步,唯有保持一顆平常心,至少還能有絲風度聊表安慰。
其實她比素蘭更自卑,於是不敢放肆,唯恐被人說一句醜人多作怪,這些年來,唯有將自己收拾得妥妥當當,整整齊齊,萬事穩紮穩打,絲毫不敢嬌縱,一早便知世人眼光毒辣,有了自知知明便安份守已,為人處事,滴水不露,不偏不倚,總算獲得些尊重,她已知足。
“簫,你的女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寒喧過後,貝奧斯·伯納德讚賞的打量完袁芝芝便朝簫笙打趣。
簫笙挑挑眉,在前引路,袁芝芝聽到這話,臉色要笑不笑,明明心裡不舒服還口裡說著謝謝誇獎。
貝奧斯·伯納德身邊的倪光磊扯扯嘴皮,強忍著笑意,別開臉去,裝作打量周圍環境,這一掃便看到正站在過道邊微笑的列素如,於是附耳悄悄朝貝奧斯·伯納德彙報,手微微一指。
“噢!芭比!”貝奧斯·伯納德眼一睜,快步走向前去,大大伸開雙臂。
列素如眼睛一熱,輕輕地與他相擁,輕觸臉頰,“看到您真高興,您還是一樣的健朗,伯納德太太好嗎?彼特與馬克好嗎?”
“都好,馬克這次本來要跟我來,結果竟然在前幾天讓他遇到他的意中人,一見鍾情,現在正打算去度假。”
列素如也失笑,“有趣的馬克,在他身上總有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
“你呢,孩子,都好嗎?”貝奧斯·伯納德十分關切的問她。
她正待回答,倪光磊走上前來打斷他們的談話,“素如,一邊走一邊說吧。”
列素如拍拍額頭,醒悟過來,對在一旁看他們敘舊的簫笙和袁芝芝說:“抱歉,耽誤您的時間。”
“沒關係,不過旅程勞頓,先回酒店休息一下,晚上由我做東,到時歡迎列小姐前來,我們邊吃邊聊。”簫笙毫不介意,這樣安排十分妥當,貝奧斯·伯納德很滿意,二人如老朋友般相見恨晚率先走在前面。
袁芝芝趕緊跟了上去,嘴角欲動不動,說著只能自己聽到的話,“這麼巧,到哪裡都看到你。”
列素如與倪光磊是舊識,這次一別幾月,自有許多問候。
“我以為你會直接回香港呢,沒想到會見面。”列素如開心地說。
“不著急,我們下一站便是香港,何況易城是你家鄉,我假公濟私也要來看看。”作為貝奧斯·伯納德的私人助理,倪光磊其實更擔心的是他的安全與身體,貝奧斯·伯納德為了照顧他,希望他直接回香港,可以有一個禮拜的時間和家人團聚,他想想還是不放心,又跟來了。
列素如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也不便於點破罷了,當年她在康迪集團有段短暫的實習,但覺得自己還是不能適應如此高強度和高壓力的工作,轉由貝奧斯·伯納德介紹到了JS國際傳媒公司任職,可以說,貝奧斯·伯納德不止是她的恩師,更是她的伯樂與貴人。
“我從來不知道老師與簫先生是舊識。”列素如看著前面交談甚歡的二個人,不由得發問。
“只能說世界真小,原來彼特與蕭先生是同學,二人畢業後,興趣相投,便在美國創立了一家電腦公司,由此獲得第一桶金,後來總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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