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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囊!”列素蘭氣得眼圈通紅,狠狠瞪了高啟一眼,踩著高跟鞋扭頭就走。
列素如不忍看高啟夾心般的模樣,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也追著素蘭而去。
兩姐妹總算肯坐下一起聊天。
“你有什麼打算?”列素如開口便問。
但顯然,今晚列素蘭便不想談這件事,她抓住列素如的手,語有哽咽,“姐,我在阿啟身上浪費六年的時間,對他寄予厚望,可他屢次讓我失望,冰凍三遲,非一日之寒,我是真的寒心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和阿啟之間,有過愛情,真有過。”
她和高啟也算青梅竹馬,又一起度過她人生最痛苦的六年,她曾經需要過他,可她在長大,高啟卻停在原地不動,她也無能為力,時機過了便過了。
“起初和阿笙約會,還是為了氣阿啟,我傻不傻。”列素蘭點燃一支菸,狠狠吸了幾口,便蜷縮在沙發,懶懶地靠著。
“怎麼不早同我說?”列素如心痛地看著妹妹。
“姐姐,你也只在慶功宴時邀請我。”列素蘭理所當然看著她。
何時她們姐妹的相處已經演變成這樣。
“你對爸爸尚且不諒解,我若同你說,除了讓你教訓我一頓,還能有什麼?”
是啊,她若知道,一定不會允許素蘭和蕭笙交往,二個不真誠的人,會有什麼好結果。
“世事總是在人的意料之外,阿笙從不奉承我,將就我,但又對我很關心,我嘗試著去了解他,真的發現,他是個值得我愛的人,姐姐,你說我傻不傻,當我瞭解得越多,竟發現,我不敢將我瞭解到的,我感受到的,和任何一個人分享,我想把他佔為已有,我不想這樣的他被任何一個女人瞭解,當時我便知道,自己深深陷了下去。”列素蘭迷濛地笑著,自嘲著,微帶點無奈。
“他可愛你?”列素如啞聲問。
“誰知道呢。”列素蘭煩躁掐滅菸頭,“我太喜歡他身上那股韌勁,執著和不放棄,你不知道他的果斷和魄力讓人多著迷,可是他有時候,又讓人那麼心疼,就算受了他的氣,還是軟下心腸回頭去找他。”
“那一次,就在你們打架那晚,他緊緊抱著我,和我說起他對父親的愧疚,原來他年少時,是那麼的張狂與任性,做事毫不留餘地,和他父親因為一件小事爭執,便一個人去了美國自力更生,脫離家庭,一走就是八年,當他知道,他父親一直暗地裡在幫他,關注他,卻也因為同樣要強不肯低頭時,他屈服了,他要回國,那時,他在美國的公司已小有所成,他急著回來向他父親證明他的成就,一回國,卻……”
列素蘭遺憾搖頭,嘆了一聲,“死了,太突然,連最後一面也沒有見著,不止如此,還背上鉅債,賣掉美國的公司償還還遠遠不夠,那段日子,他就是在無盡的自責中痛苦的煎熬,沒有人知道,他是怎樣短短几年間崛起,他到底吃了多少苦,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姐姐,這種心情你應該最能理解,父親最疼愛的就是你,他再有錯,也不可抹煞這一點,你是不是也自責,在他生前沒有向他盡孝,他死時,你也不能飛回來見他最後一面,甚至開口質問他,為何要這麼不負責任,拋下我們一家人,姐姐,你在法國的六年,一定每天都不放過自己,活在強烈的痛苦中,是不是?”
列素如淚如紛飛的雨般,列素蘭統統說中她的心事,一毫不差,那六年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甚至恐怖的都不願意去提起,可今日就這般殘酷於呈現在妹妹面前,所有的痛都剎那間湧上,似要將她淹沒。
“姐姐,我真的有恨過你,甚至不想認你,你怎麼如此狠心,賣掉祖屋,凍結錢財,你知道不知道,你在當時斷絕了我和媽媽所有的出路啊。”列素蘭想到這一切,就是今日和高啟情債的源頭,頓時泣不成聲。
列素如愧疚不已,哽咽道:“請原諒我,那時一心只覺得那個偉大的父親形象在我心頭崩塌了,人生一下子無望又絕望,素蘭,你知道我有多愛爸爸,愛到不允許他有一點點的缺陷,請原諒我當年的幼稚和衝動,可是當年唯有處置那些東西,才能彌補我心頭的痛。”
“我明白,都過去了,我有多心疼阿笙,便有多心疼你,是他,讓我知道,原來這也是愛,那六年,你吃的苦遠比我多,我後來全都釋然了。”
原來這一切,只是因為蕭笙,看來她還得感謝他。
列素如不知道該哭還是笑,突然憶起,第一次見蕭笙那晚的情形,自己為何會對一個男人的背影有那麼大的震動,好像只那一眼,便深入了自己的心,原來,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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