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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是警告也好,當我是忠告也好,這番話,你暫且聽一聽。”
列素如現在立場尷尬,只好回笑,認真聽她說下去。
“你父親出事,對素蘭打擊很大,很長一段時間都接受不了現實,她大四時,來我公司實習,我就注意到她,不是因為她漂亮,工作能力強,而是,她骨子裡那股倔強讓我佩服,她的心很大,她的慾望和野心讓我幾乎可說是愛不釋手,當下就決定留下她,今年,正好是第二年,並不長,是不是?”
“她沒能在你手下多鍛鍊幾年,是她的損失。”列素如由衷地說。
馮茗薇哼聲笑笑,並不在意她的吹棒,“鍛鍊可隨時,但機會並不常有,高林泰為人心胸太狹隘,自己的兒子都不放心,素蘭和阿啟分手,是遲早的事。”
這一點,馮茗薇的確火眼精睛,不愧在商場歷練多年。
“我一直以為她會等,高林泰畢竟老了,是不是,膝下只有阿啟,高家的生意,還會給誰。這是最穩妥的一條路,她在高家潛伏六年,不可能不知道。”
列素如想到那晚,素蘭在她面前哭訴,她說她與高啟有過愛情,現在再聽這話,讓她有一剎那恍惚。
“怎麼,覺得我這話不中聽?”馮茗薇笑著點穿,“素如,應該說,你比素蘭要幸福幸運得多,素蘭說你太唯心,果然有些道理,所以,當年她留下,伺機翻身,你出國,六年不回,你還不知道妥協與將就是怎麼回事,你的人生太乾淨,雖然你為這份乾淨,這份純粹付出許多,但你,相較於素蘭,仍然是幸福的。”
列素如認真地看著她,對於這番話,她似乎明,又似乎有些不明。
“你定然認為素蘭愛慘蕭笙,不可自撥。”
“就因為素蘭利用過阿啟?”她反問,已是變相的否則馮茗薇的定義。
馮茗薇笑得更開,“那你說,我可愛博一?”
定然是愛的吧,否則那晚如何會喝得酩酊大醉,與裴菲菲大打出手?
可是這一刻,看著這樣的馮茗薇,列素如竟不敢果斷的回答一個愛字。
列素如的反應盡在馮茗薇的掌握之中,“愛,當然是愛的。”
列素如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可還是沒有愛到為了博一放棄事業和成就的地步。”馮茗薇仍然在笑,卻笑得有點悲哀。
“為什麼?”列素如看著她喃喃低語,神情萬般的遺憾。
“為什麼?”馮茗薇笑得發顫,眼淚都要出來似的,指著她說,“哪有這麼容易,等你到這一步,你就知道為什麼了,列素如啊列素如,你就為了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那點自以為是的理智,就放過程家諾,你不知道我心裡多笑你傻,這些東西,算什麼啊,有個男人願意為你承擔一切,你卻不給他機會。”
是呵,每個人,王起,裴菲菲,馮茗薇都說她不該放棄程家諾,她這點可憐的自尊心,算得了什麼,為了這看不著,摸不到的虛空,她卻丟掉一個大活人,她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哪裡比得上馮茗薇辛辛苦苦建立的事業王國,馮茗薇要這麼笑她,她能理解,每個人,價值觀相差得太遠,太遠,她是寧願痛,也要守著自己那點僅剩的精神上的東西。
她,在這些人面前,原來是一個可笑的人。
“你別以為我是在諷刺你,嘲笑你。”馮茗薇說,“我只能說,如我,如素蘭,都不可能做到你這樣,我們是這螻蟻競血社會的俗人,拋不開名利的誘惑,個人的感受,早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列素如臉色突然剎白,握著咖啡杯的手,已經在顫抖,發出輕響,她看馮茗薇,幾乎想落荒而逃,是,她太在乎個人感受,所以她執意要賣祖屋,凍結錢財,疏遠端家諾和一干好友,這些,全都是為了她那點可憐的個人感受,她不這樣做,怕對不起自己那顆在她們眼中看來“乾淨而純粹”的心,所以裴菲菲罵她自私,崔麗珍氣她,惱她,素蘭哭著罵她,程家諾因為懂她,所以黯然離開……
馮茗薇並非是為打擊她而來的,說這些話,本也是無意,擦擦笑出來的眼淚,說出她約列素如出來的目的,“對素蘭,我其實惺惺相惜,我理解她,但這話,不該由我說,相信,她也不願意聽,你可代我說幾句忠告,讓她萬事莫太急功近利,否則,易讓人鑽了空子,世事不會有完美,她若覺得周身一切都完美得不像話,一定得謹慎,這絕非好兆頭 。”
“你可是知道些什麼?”列素如忙問。
馮茗薇搖頭,“我不是先知,但要說這些話,靠的,是經驗,是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