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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澤涼將黑田久我封印回到介質,想要解開這個封印,卻必須先回到人類世界。那一刻這個男生是否已經想清楚了這一點還決定這麼做,不得而知,但是涼俊美的臉龐,未曾見到動盪的起伏。
高杉知念呢?
這個少年應該是是知道的吧,他再回到現世的手段和他進入這個禁地一樣,都是違禁的手段——就好像人類犯法必將受到懲罰一樣,靈能者違禁,也必定會有相應的處罰反彈而來——想要再進入人類的世界,他也必須要和雨宮久遠一樣,從一個人變成靈。
或者,從一個靈,變成人……
沒有人問我們該怎麼出去。
君澤涼和雨宮久遠都非多話之人,溫良的少年雖然仍掛著淡淡的柔軟的笑容在精緻的臉龐,那種安慰的話語,也沒有急於出口。
也許,知念也在猶豫吧。
來這裡可以憑著一念的執著拋開一切,真的要探尋出那前人至今無可解讀的秘密,他們三個可以做到麼?
君澤涼驚才絕豔、深思熟慮,雨宮久遠好像什麼都沒有想卻已經想了很多很多種可能,可是憑他們兩個人,還是絕對無法離開這裡的。
無論他們有多麼的強大和聰明,有一種事情,仍然是光有強大所無法觸及的。
高杉知念很清楚,或者說,他比誰都清楚。——那麼他,是否也該在這個時候,透露出哪怕是一點的秘密呢?
秘密就是等著被揭穿的事情。
不想讓秘密被另一個人知道的唯一辦法,就是從一開始就不要有秘密。——他的母親曾經在縹緲的回眸的那個瞬間,摸著他的頭髮對他溫柔的說著這句話。
看著他衣袂飄飄,少年飄逸無雙,露出一張比誰都傾心放心的笑臉。
那個時候知念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執意的離開。
那個時候,他已經從一個靈“變成”一個人了。所以他只能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的介質裡面,清鬱婉轉。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真的對不起別人,能對不起的只有自己。”那個永遠宛若長不大的少女的母親,雪白的直衣悠揚,如同雲煙,霧裡看花。
那個時候知念還不知道為什麼他只能是一個靈。
那個時候,他親眼從母親的眼中,深深的,看到了另一個少女的音容笑貌,那個少女,叫做天王寺雪音。
……小念,媽媽想要讓你變成……
誰說的話,永遠是心裡一處抹不去的記憶。
誰說的話,於他,他從不曾說過,其實沒有任何的意義。
“媽媽,因為你不知道我真正想要挽回的事物,所以……”少年內心的嘆息,再一次氾濫成河。
而他抬起的眉眼,精緻中,溫潤而清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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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所知,有兩個辦法可以離開這裡。”
在這如墜迷霧的林中,誰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清朗,好像明燈,剎那間指引了唯一的道路。走在前面的兩個人,分別回首。
說是曾盲目的前行也好,說是有目的的尋找也好,君澤涼和雨宮久遠所做的,至少是沒有放棄。
男生的側臉半隱於樹葉的紛揚間,或明或暗的看不清,是隱藏也好,是冷冽也好,都伴隨著,比誰都冷靜的淡漠。
君澤涼似乎站的很近,又似乎很遠。
那個已經屬於女生的神態,雖然仍然是面無表情,細看,卻多了一種,因為誰的寂寞。也許是為了天王寺雪音,也也許是為了……靈王麼?
雨宮久遠不說的話,君澤涼和高杉知念就沒有問。
“辦法是什麼?”
沒有問你為什麼會知道,沒有懷疑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會知道,而是開門見山的直達所需。也許是久遠很清楚,知念是不願解釋這一切的。
既然他不願,她為什麼要追問呢?
這世上本就有很多的因為所以,是無法說清楚的。
“黑田久我能再度切開結界。”
“這個人人都知道。”冷冷的打斷了少年的話,涼的聲音,似乎是有些不屑的譏誚。
“黑田現在在介質裡面。”說一個人人都共見的事實,久遠的疑惑,在於知念怎麼會忽略那個不先回現世就無法喚出黑田的限制?
那個少年,可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啊……
“封印其人須在現世將之喚出,是指一般的情況。——我有辦法,可以用特殊的手法,在這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