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君澤涼並不是一個善意到會聽取每個靈的理由或苦衷的人,他會接受黑田久我,並且不惜被刻上罪人的烙印,只是為了另一個人。
黑田久我不惜違背自然歷史的常規,追隨她來到了現世的那個人。
天王寺雪音。
——儘管她從來到這個現世,就已經不再是她了。
黑田久我是知道這一切的,知道,而不能改變這份事實,是一種無力的寂寞。他所有的掙扎,都在明知道她不再是她還保護她以致可能會離她越來越遠,還是下定決心就算失去她也應該讓她變回真正的她這種矛盾上……
黑田久我知道,君澤涼也是一樣。
很久以前就知道。
儘管看起來,那個少年,從一開始就沒有猶豫的作出了選擇……
》》》》》》》》》》》》》》》》》》
“無論靈王是誰,只有你,我決不讓別人插手!”
少年周身連綿的白金色光芒,黑色的筆記本,逐漸脫離手掌的範圍,輕盈的飄在空中,每一個翻頁,都帶動著清凜的漣漪。
那是一種殺意,在蕭索中昇華。
直到他,再不去想,她曾經多麼溫柔的對著他露出甜甜笑意。
靈能者,有權利也有義務,去除掉他所認為會為人世帶來危險的惡靈。君澤涼,現在做出的判斷是——天王寺雪音,比誰都危險。
無論是對別人,還是對她自己。
“你真的能殺了我嗎?”
那似水而柔的眉眼,不見一絲瑕疵,依然是甜甜溫潤的,優美嫣然。騰開一米遠的凌空而立,化身為靈的少女,反問的如葉落無痕,輕舞飛揚。
她的面板很白很白,可以說比大多數有著白雪般玉面的女人還要白。
她的嘴唇也很白,是那種彷彿久病未愈的人的蒼白的唇色。
她的人就像一個不曾存在人間的白色的幽靈,全身上下清一色的只有白色。連那本是水藍色的絲巾,都因為人已成靈,而褪去了水的顏色,只剩下蒼白與絲絲縷縷的清澈無暇。
這樣一個女人,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像該存在在世間的生命。
“涼,下定決心和真正的做出來,可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啊~”
“更何況……你根本就沒有機會和我動手。”
精緻的笑容因她這話而變得溫柔,彷彿可以吸陷任何人靈魂的溫柔。話語之後,是身前身後,誰的蒼漠老者,以及那個,武士而立的男人。
明宇理事長,還是那個欣慰的笑著期待著善總臨世的老人嗎?
黑田久我,手執的長刀,竟是遠古中,他所熟悉的“黑曜”。
黑曜一出,萬軍莫敵。
誰揮刀輕取城池,仿入無人之境。
武士總是和愛刀在一起出現,才能發揮百分百屬於他的力量。
君澤涼忽然間就想起了那麼一件事情……
在很早以前,他唯一打敗過黑田久我的那一次,他的祖父說過,這是平局。
少年心高而氣傲,一個抬眼,清明犀利,“我已經贏了。”他看到聞言的少女,掌心撫花的莞爾。
“涼,若有一天黑曜浮世,如果你還能打敗他,才會是你的勝利。否則,你是不可能打敗【靈王】的。”
黑曜從遠古浮世,那個靈,就將脫離人身的寄託,變化成人。
黑田久我在現世變成人的瞬間,就意味著,靈王也啟動了將要變成人的轉輪。
命運已經在時間中流轉。
是左是右?
“……你,對明宇理事長下了靈咒嗎?”
這時候痛徹心扉的領悟,不只是為了那個祖父好友的老者變成敵人,更多的是不願看見,歷史再一次的重演。
君澤涼伸出手用力握住了雪音的一隻手。一隻纖細的柔若無骨卻冰冷的猶如死人的手。她沒有掙扎,卻也沒有讓目光留在他身上。
她似真的不存在。
可是他不再在乎。
事到如今他在乎的還有什麼?
因為他的猶豫,讓另一個人也牽扯進了這來自遠古的束縛,掙不脫,也沒有自我,只能像是被操縱的人偶——除非殺死那個扯線的人,木偶將永遠無法恢復。
也就是說,想要讓明宇理事長恢復成原來的他。
只有殺了天王寺雪音一條路可以走。
無論他願意與否,別無他法。
“這是我的一貫做法——涼,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