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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能力應付,是藉口麼?
沒有能力應付,就可以放任自流麼?
如果真的是做這樣的選擇,那麼多少代之前,天王寺家族的先輩和雨宮家族的先輩就不會以己之身,將敵人深深的封印。
賠上一己的性命而救贖世界,很崇高吧?
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那樣的犧牲之下,兩個家族的人還是總有著藏在心裡無法訴說的秘密。每一代的繼承人,都是透過交接儀式將這個秘密傳遞下來的。除了族長,絕對沒有其他的人可以得知。
記得有人問過族長,為什麼我們兩個家族有責任必須封印靈王?
族長的目光在那一刻變得深遠,他只是說:我們所做的犧牲,是為了你們,能夠快樂幸福的活下去。
為了活,所以死。
雨宮久遠聽到這個論調,冷哼一聲,不屑一顧。
天王寺雪音眉間心上,清凝著,迷離的溫柔。
她說:雨宮,你想死麼?
雨宮久遠收回遠眺著不知名方向的目光,看著她,掀了掀唇的不語。
又聽見,天王寺雪音的聲音。“我知道你一點都不怕死,可是,你想死麼?”
“人若能操控自己的生死,那是神。”那個被寄予了厚望的少女,曾經是男兒身的風光,恢復了女兒身的如今卻要第一個迎來歷史的變革。
因為她們兩個人性別的相同,無法連結的婚姻,無法繼續的封印的力量,誰將從沉睡中醒來,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她們不談,她們不論,不代表她們不曾有過懊悔和寂寞。
如果,是男兒身……
可是這個天下什麼都有,就是如果,遠到不可捉摸。
再多的不甘心和去想為什麼偏偏到了她們這一代已經沒有意義,現在的問題,只是該認同這份命運,還是,去抗爭。
“果然依你的性子,還是迴避了問題的本質啊……”
那個雪衣翩然的少女,輕嘆一句,從瞭望臺的欄杆處回身。她輕輕的倚在欄角,落在久遠身上的目光悠遠而柔和。
“我不想死,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我也希望能夠活下去。”
“……你不會死的。”聞言,頓了一下,久遠是這麼回答的。她也轉過身子,不過是向著佈下瞭望臺的樓梯而去。
那個背影,纖細也堅毅。
“如果我們非要死一個人才能啟動封印,我會去死的。”
……多少年以後,天王寺雪音再想起雨宮久遠當時的回答、還有她被她所看不到音容,就會有一種淡淡的哀傷的情緒,瀰漫開來。
那不是一種感動久遠將生的機會留給她的謝意,也不是一種擔心一起長大的朋友安危的留戀。而是……
“雨宮,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明白,真正強大的人,是想著如何好好活下去的人。”
天王寺雪音,沒有任何的靈力;雨宮久遠,卻有著兩個人的靈力。
——你若是死了,我該怎麼活下去呢?
這盤棋從一開始就沒有我們選擇的局面,因為所有可能的開局,都是為了那王見王的死棋——你我之間,如果不犧牲一個人性命,就無法封印靈王;你我之間,若失去一個人的性命,另一個人,便也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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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澤涼凜冽而起的氣息,生生的逼阻著褪去了人類身體的靈王——霧島朔夜的接近。或許已經不該稱他為霧島了吧,儘管那靈的面貌,還保持著溫柔的蠱惑。只是在那份笑容後面,他所隱藏的殺意,終於再現於這個世界。
從沉睡中甦醒,不再有隻是虛傳的猜測。
從那亙古的歷史中,一步步走到了未來的世界。
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
還有那一份,勢在必得的狂傲。
君澤涼自周身化起的結界,是由那一滴一滴的血液而成。若不是結界的力量,這個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吧?
涼想,然後,唇角三十度驚豔的譏誚。
——靈王,你後悔選擇了我做迎接你來這個世界的人了吧?
——沒有和你愛上一樣的女人,這個印記,我可以毀的毫不在乎。
是鋼筆的筆尖,沒有刺向霧島朔夜,反而緊緊的刻裂了自己的肌膚——君澤涼在霧島朔夜說了那句再見而要和自己同化的時候,唯一的做法就是刺傷自己。
那一刻隨著霧島越來越靠近的靈身,他的靈力就像潮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