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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天大樹在這個時代還是隨處可見的,有夜行的靈怨,不時從身邊飄過。久遠沒有避開,僅只是推搡了樹葉,繼續自己的路。
有的人是這樣的,思維方式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雨宮家很多人都那麼說,這一代的繼承人,不同以往。
久遠聽到,常常是面無表情,要麼冷笑,要麼回一句不痛不癢的調侃。
無關的人,她不在乎。
或者說那樣話與她的波長不符,她根本聽不進去。
總之,很多人都覺得她有些“異類”。
——強大的人總是受人嫉妒的。
記得臨院的一個常常來探望她們家宅院的白鬚老者,曾經這麼說過。在她看著落葉悄無聲息的沉默中,給了她那個意有所指的笑容。
那個時候的她是沉默著的。
那個時候的她也是扯開了一抹笑容的。
我是這樣的【異類】,還要把我嫁給一個君威天下的將軍嗎?
覺得好笑。
所以她不拒絕,卻走得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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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星空,若隱若現。月亮的痕跡都似被遮掩的無跡可尋。
久遠的面前,遇到了第一個分岔路。
長久的生活在貴族這個牢籠的人,如她所說沒有見過市面,也如她不介意挑戰想要嘗試那種新生活的磨練。
踏出的一步,就是她所選擇的路。
一棵樹的兩旁,左邊和右邊。
隨手摸了摸和服的結釦處,那裡有一枚和風銅幣。掏出來,在手心間掂量,那是久遠平日無聊用來打發時間的器具。
平民百姓喜歡用之賭博,她總是一個人玩著賭技的可能性。
想來有點寂寞吧?
不過她不自嘲就是了。
拋開了弧線在手掌,看銅幣呈旋轉的弧度升起又墜落。
想著正面左邊反面右邊吧,那個實體物的影子,卻落入了另一個人的手中。
雨宮久遠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那麼一個男人。他笑著看她,就像是早已等待著她的來臨,笑了很久、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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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她熱衷於坐在池邊,看池水潺潺,溫涼明潤?時而唇角勾勒蜿蜒,笑意三分甜七分。
黑田久我已經不記得了。他只是深刻的知道,當他發現的時候,天王寺雪音美麗的倒影,就常常溫存於水心。
湛藍色的池水,像是揮灑了光輝的天幕,那般透明,一望見底的清澈。
有一次他摒棄朝務、心血來潮,想看是什麼美景能如此吸引她的視線,便悄悄站在她的身後,期望能一同將身影,重疊在水面。
卻見到,那水心,另一個陌生的男子,風神如玉。
那是一個少年,眉清目秀,渾然天成的清逸,精緻而驚豔。
少年卓然而立,身影高潔,他一本一筆在手,深邃的瞳眸,黑亮而悠遠。明亮的鏡片,乾淨而不染塵囂的氣息。
同樣是不喜嬉鬧的安靜,他的靜之中,有種溫文,無可褻瀆。一眉一眼,像是雕然的存在,深刻明朗。
那一刻有種感知,不期而來。
他是誰?黑田久我問出口的話,在天王寺雪音微微後揚起頭,看他的一刻。她笑,一絲一寸,嬌柔清魅。
“知道他是誰你也殺不了他的……”
“……”他不語,對她那一刻一針見血的諷刺,無話可駁。
你喜歡他嗎?那是隻能用眼神,掩埋著痛苦,傳遞的困惑。想要一個答案,卻不知道那個答案,他能否接受。
不曾愛過的人,真心的愛上,才會更加的深厚而無措。
他時而責怪她的涼薄飄渺,卻發現最終自己責怪的,還是那個如此這般仍不捨得怪她的自己。
人有時很奇怪,有感情,就無法自控。
“喜歡這種感情,我想應該是吧。”
為她的回答,他終有,一時一刻的窒息。那種痛,比千萬利器挫身,還難以掙脫應付。他看著她的眼,在她終無迴避的一刻,揮袖而離。
她彎了眉眼,一葉的猶然。
“不過跟我,喜歡你的感情完全不一樣。”
有些話,她不說給他聽,他就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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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人海中兩個人的相遇,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