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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少爺出門了?”
點頭。
乾媽急了:“到底怎樣了?你倒是說話呀,光搖頭點頭我們哪知道你要說什麼。”
燕兒猛灌了幾口水才開口道:“我沒見到七少爺,逸飛園一把大鎖鎖著。我在門外看了半天沒看到人,敲門也沒人應。後來找人打聽,才知道七少爺已經去杭州了。”
乾媽不置信地問:“去杭州了?那定親又是怎麼一回事?昨天定親,今天就去杭州?”
燕兒答:“前天就去杭州了。聽說大人病了,病得很重,很想念七少爺。府裡得到訊息後很著急,當時就派人到宮裡接出七少爺,然後連人帶車直接去了杭州,連府裡都沒回。”
她們說話的時候,我坐在一旁沒有吭聲。這事是有點蹊蹺,有許多疑點。王右軍大人我年前還見過,是一個健碩挺拔地中年人,又不是古稀老人,怎麼會突然毫無徵兆地就病了,還危重到要王獻之星夜兼程去見他,過家門而不入?
聽燕兒那口氣,都有點見最後一面的意思了。如果真這麼危急的話,為什麼只有王獻之一個人趕過去,其他的人——包括他地原配妻子夫人在內——都能穩坐釣魚臺,繼續在石頭城裡優哉遊哉地過日子。
雖然疑竇重重,但同時也頗感欣慰。原來他前天是因為突然接到父親病危的訊息才匆匆離開的。情況如此緊急,來不及通知我也就情有可原了。
至於定親,不管有沒有定親,他不在,都與他無關了。就算那兩家人揹著他偷偷摸摸定了親,但那又不是他的錯。
我心裡這幾天來的委屈和傷心都徹底地釋然了。
卷五 相思引 (145) 定者,定也
媽看我總不吱聲,終於替我問出了那個最敏感的問題底定親了沒有?”
燕兒為難地看著我,我笑著鼓勵她:“沒事,你只管照實說。”
燕兒低下頭,小小聲地說:“已經正式下聘了,兩家都擺了宴席。因為府裡大人還病著,沒有大操辦,只擺了十幾桌酒請一些至親好友。聽說等大人病好了,七少爺回來,還要補辦的。”
乾媽啐道:“故意支開七少爺的吧。他父親年紀又不大,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說病就病?我看多半是他母親和孃家人看他總不就範,就聯手搞鬼,故意說他爹病重,把他支走了好偷偷定親。對外就說定親的日子是早就選定了的,不好更改之類的鬼話。”
我也笑道:“說不定還要說,在王大人病重的時候家裡辦喜事正好沖沖喜呢。”
燕兒忙點頭道:“正是這樣說的呀。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還說家表小姐真是賢良孝順,為了給未來公公沖喜,情願將就那麼簡單的定親儀式,連準新郎都沒有出席。”
我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只要定親不是他自己去定的,我就什麼都不計較了。
就算他最後迫於形勢不得不承認這門親事,我也不怪他了。因為,真的不是他要對不起我。他是那個家裡的人,那些聯合起來矇騙他的人都是他的親人,其中為主的,也就是那個一心把他往道茂懷裡塞的人,更是生他養他的親孃,他又能如何?
至於他父親是真病還是假病,或者。到底是他父母聯手欺騙他,還是他父子二人都被他母親擺了一道,這也不重要了。
我只要知道一點就夠了:他沒有親自去向道茂下聘提親。
沒錯,定親已經是既定事實,但他沒有參與,他也是被矇蔽的受害者。我又怎麼能怪他呢?
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吧。我不會再打聽什麼,追究什麼。無論我和他將來如何,他未曾真的負我,我自不負他。他一天沒有和道茂進洞房。我就守他一天——無論是在心靈上還是在其他方面。
他被家裡哄去了杭州——他父親地官署。他這次去,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不管多久,他總有回來的一天。到那時候,我再找到他,當面問清楚他的心意。看他到底對我們的關係是怎麼定位的——也就是說。我是否還有必要繼續堅守下去。至於現在,就這樣吧,他未婚,我不嫁。暫時先都按兵不動。
心裡的亂麻釐清了,我重新拿起湯勺,說了一聲:“吃飯吧。這件事以後不要再議論了,我也不會再去想了。”
“對。”乾媽撫摸著我的背說:“既然他已經定親了,你再想也無益,不如好好做事。多攢點嫁妝,以後再嫁個好人家。”
“乾媽,你又說到哪裡去了?”我好笑地嗔著,“吃飯吃飯。燕兒你也累了,多吃點。”我往她碗裡夾了一筷子菜,自己低頭喝了一口濃濃的骨頭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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