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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護衛,只是她的隨從,而且還是被趕鴨子上架趕上來的,我本可以對她地死不負任何責任。
但皇帝的女兒死了,你卻活著,這本身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卷六 訴衷情 (151)送信的哥哥
們的隊伍繼續前行,終於在天黑前到達了一個叫清源
聽說公主駕臨,縣官一家人忙把內堂讓出來給公主安歇。
縣官姓左,據說是左思的後代。因此也繼承了左思的容貌特點:醜,非常醜。眼睛咪咪縫,鼻子扁扁的,嘴巴大大的,下巴上掛著稀疏幾根灰灰的鬍子。
不過跟進內堂服侍公主的縣官夫人倒是長得端端正正的,言行舉止亦落落大方,很有書香世家的風範。
等一切都安頓好,也吃飽了也洗乾淨了之後,新安公主躺在嶄新的床上,感概萬千地叫著:“床啊床啊床啊,還是床上舒服啊。”
彩珠領著幾個宮女也笑嘻嘻地跟著爬了上去。我正納悶她們都爬到床上去是要幹啥,卻見彩珠的手已經伸到她家主子的頭上,開始給她按摩。另外三個則在下面捶腿的捶腿,捏腳的捏腳,為公主提供全方位的服務。
唉,果然是帝王家的享受啊,我算是開了眼界了。
公主舒服地躺了一會兒後,突然睜開眼睛問我:“桃葉,你說,我們還要幾天才能到達我哥的軍營?”
我從經文中抬起頭來回道:“桓將軍不是說了嗎?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三天後就到了。”
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以前,她是不屑於叫我的,都是直接說光頭話,好像有一次還提醒我必須自稱“奴婢”。
她有些遲疑地說:“會順利嗎?聽說前面的路更難走,匪患更猖獗。我真怕還沒見到我哥哥就在路上怎麼樣了。其實,真翹辮子倒也罷了,反正一死百了。怕就怕,被弄成了殘疾。或者被土匪抓去了,那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想起來就怕。”
我忍不住嗤笑一聲:“公主現在知道怕了?那當初為什麼非要來呢?還誰都勸不住。”
尤其是,莫名其妙地非要拉上我,讓我跟著“渡劫”。
“當時沒想到路上會這麼艱險麼,我以為你們是為了阻止我故意說得那樣嚇人的。”公主強辯著,但聲音聽起來明顯底氣不足。
彩珠不幹了,瞪了我一眼以示警告後,忙去安慰她家主子:“公主,不會有事的啦。我們隨大部隊走,又不是單獨行動。幾萬人地隊伍,難道還保護不了您?”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公主越發擔憂起來,嘆息著說:“今天白天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是有幾萬人沒錯,土匪才幾千人。可我們是急行軍,他們以逸待勞。又熟悉地形。今天他們殺來的時候,我們的幾萬人只會被動應付,疲於奔命,主將竟然被纏鬥得脫不開身。要不是桃葉機靈,帶著我事先躲開了的話,這會兒我們已經在土匪窩裡侍候那幫土匪啦。”
彩珠不吭聲了,另一個宮女也感嘆道:“那些土匪也是忒膽大了,朝廷的軍隊他們也敢招惹。這世道,都亂為王了。”
公主不悅地說:“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他們才敢這麼放肆。真在國境內他們敢動我麼?在我父皇的治下,還是太平安樂的。”
我忙把經文舉高一點遮住臉,免得她看見我臉上的奚笑。還“太平安樂”呢,這裡不是國境內?不是她父皇地治下麼?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就是隸屬大晉的清源縣的府衙。再往前走,還要經過好幾個大晉名下的縣城,才是兩國交界三不管的地方,也就是我們此行的目地地。
必須承認,大晉早已衰落,小朝廷芶安江南。別說收復北國失地,就連南方這塊最後的根據地都屢遭覬覦,要將士們駐守前線嚴陣以待
時打上一場惡仗才保得住。
當年四方來朝、天下歸心的繁盛景象早已是昨日黃花。可憐新安公主沒趕上盛世,平生第一次出遠門還遭遇匪患。差點當了押寨夫人。也只好在下人面前逞逞威風,過過“太平安樂”的口頭癮了。
我嘆息著繼續讀經。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我看了看床上的那幾個人。自動起身道:“我去開門吧,你們就不要下來了。”免得上上下下麻煩。
門開處,一個丫環模樣的女孩站在門口問我:“請問小姐是不是姓諸葛?”
我點頭:“是。姑娘找我有什麼事嗎?”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沒來由地顫抖了一下,這裡應該沒人認識我才對,那麼,是誰在打聽我呢?
她交給我一張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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