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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的想法也有道理,人生還這麼長,未來誰又說得定呢。就像太子之位不見得穩如泰山一樣,我地王七少奶奶之位,從沒有,也不會。穩如泰山。
最後,我很認真地問了她一遍:“桓濟可以嗎?微臣建議公主趁早擇一個自己還算滿意的,不然,等皇后急了,隨便亂點鴛鴦,到時候一旦弄成了既成事實,公主也不好辦了。”
新安公主低頭想了一會兒,終於對著我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那時候在戲王村,我就看出她對桓濟也有一定的好感,桓濟那時候對公主也挺好的。只不過王獻之在她心裡佔據了太多的位置,能留給別人的已經很少了。如果,一開始就沒有王獻之,她也許會愛上桓濟吧。畢竟,桓濟也是翩翩美男子,家世同樣了得,也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
我又問她:“是由微臣去向皇后通氣呢,還是換個人呢?”
“就你吧,別人我也不知道能找誰。自從彩珠失蹤,我總不習慣,好像再也沒了心腹一樣。”
我猛地一拍額頭,難怪,我最近每次見公主總覺得差了點什麼,少了什麼人,原來是彩珠不見了。做了那麼久的對頭,那時候也被她欺負得很慘,但現在想起來,竟然有一種老朋友一樣的感覺。我難過地問:“彩珠她們自從上次失蹤後,就再沒找到了嗎?”
公主搖了搖頭,而後又苦笑著說:“她們十有八九被土匪捉去了,你想女孩子淪落到土匪窩裡會有什麼下場,我都不敢想她們現在怎樣了。”
我拍了拍她地手說:“別盡往壞處想,連慕容悠還是土匪呢,說不定彩珠淪落到土匪窩裡,結果遇到了另一個慕容悠,封她做壓寨夫人,現在照樣吃香喝辣,說不定連孩子都快生了。”
公主眼圈紅紅地說:“人家心裡難過,你還說這些沒油鹽的話嘔我。”
“我說的是真的,人生是很奇妙的,凡事不要光往壞處想。”
就算她們不失蹤,也不過留在宮裡,最後做白頭宮女,宮裡的女人,有幾個幸福地?彩珠還好點,還是個小頭目,但彩珠要想在太子身邊混到妃子的地位也難,太子如果真重視她,早冊封她了。雖然她在太子和公主身邊也還算個人物,但也只是高階一點的奴才罷了,而彩珠心中只怕期望更高,她當時那麼對付我,一方面固然是自恃宮中身份,另一方面,何嘗不是嫉妒我為太子追逐。
卷八 畫堂春 (237)婆媳大戰第三回合
天一直到很晚才離宮,我還和新安公主一起混到凌雲宴,聽楚地的歌聲,看胡地的迴旋舞。這些天,凌雲臺變成了一座歌臺舞榭。
晚上回到家,家裡靜悄悄的,有些院落已經燈火微微。估計主人都已經酣然入夢了,只有上夜的奴僕還守著一盞孤燈。
經過夫人住的院子時,看僕人尚在進出,我主動對王獻之說:“我們進去跟你娘問個安吧。”
也許,跟他一起出現,他娘能對我客氣些,不至於開口閉口叫我“滾”,她總要給兒子一點面子吧。
王獻之點頭。
丫環打起簾子,夫人驚訝地從榻上坐了起來,手裡還拿著一卷書。看她已經換上了白色流雲紋的絲綢寢衣,看樣子,是準備睡覺了。
我忍不住瞄了一眼放在榻旁小几上那本已經合上的書,像是王羲之親筆抄寫的《黃庭經》。
夜裡讀著丈夫親手抄寫的經文,想著他此刻正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王獻之一進去就情不自禁地跪倒在榻下,飽含愧疚地說:“娘,孩兒知道這段時間惹您生氣了,您千萬彆氣在心裡,憋壞了身子,孩兒怎麼過意得去?您要真不舒服,就打孩兒幾下吧,把氣撒出來就好了。”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明顯哽咽,我知道,他這時候是真情流露。一直跟娘作對,他心裡肯定很不安,很自責,可他天生就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不喜歡的人就是不喜歡,越強按著他的頭逼他就範他越是反抗得厲害。夫人對這個兒子,其實用錯了方法。像那種先斬後奏,把媳婦先給他娶進門,造成既成事實,再強迫他接受地招數,用在王凝之身上可能有用,用在王獻之身上則很可能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