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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麼我說,跟她在一起,可以於無形之中學到很多東西的原因之一。她有一種難得的品質:就像某些動物一樣,具有自我修復功能。
一個人不可能不受傷,尤其是一個女人,一個獨身女人。受傷地機率比一般人都大。如果沒有強大的自我修復功能,很容易陷入自憐自傷,自暴自棄的怪圈。
這種品質用一個常用的詞彙表述,就是堅強。我從衛夫人身上學到的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堅強。
調整了一下心態後,我試著把自己面臨的處境分析給她聽:“我一個未婚的姑娘,跟一個男人長途跋涉本來就不應該了,何況還一起找上他父親的門。俗話說,聘則為妻奔則妾。我這樣其實是很冒險地,搞不好就自貶身價,自毀前程。”
她不笑了,正色看著我:“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為什麼還要跟他來?”
我苦笑道:“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您以為我不會拿架子?我不想大模大樣地坐在家裡等著他家請好三媒六聘去提親?問題是,我等得到嗎?如果我等到頭髮花白了也不會有這樣的好事,那我架子搭得再足又有什麼用?”
“你現在這樣就有用了?”她不客氣地反問我。
“這樣。也不見得有用,但至少有希望,對不對?如果我在家裡坐等,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我把王獻之想請他父親為我們主婚的想法跟她說了一遍。其實說的時候我心裡也很矛盾,因為衛夫人也不見得可靠。她以前是替太子做事的。就連我參選才女那次。太子都是透過她來操控整件事的。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繼續站在太子那邊。如果這樣地話,跟她說這些不僅對我毫無助益。結果還可能適得其反。
但如果不跟她說。我能找誰商量?別說在杭州城舉目無親了,就算回到京城去。那裡又有誰可以商量?想來想去,我認識的人中,就只有衛夫人是個見多識廣有主意的人。
我寄希望的只是,她現在人在杭州,太子又去了前線那麼久,應該早就跟她斷了聯絡了。那麼她現在會不會看在師徒、主僕一場的份上幫助我們呢?
因為心有疑慮,說話地過程中我一直注意看她地神色變化。至少,她現在地反應是沒問題的,聽到我說了那些話後,她語帶憐憫地說:“也是,你在家等著地確沒希望,夫人是鐵了心要娶她孃家侄女當兒媳了。但獻之他爹跟那家子一向不怎麼親近,他地個性也比夫人好講話些。夫人是個端莊持重的大家閨秀,做事情一板一眼地。當了婆婆後,更是在家裡立起了規矩,說一不二的,獻之的爹不在,她就是皇太后了。”
我有點不置信地問:“他們家是個大家族,別說家裡還有長輩,光平輩中叔伯就有那麼多,輪得到她當皇太后?”
衛夫人一笑:“你是小門小戶長大的,不懂得大家庭的相處之道。雖說家裡叔伯》||會插手她這檔子閒事?她想要哪個當兒媳婦,還不就是哪個。”
她越分析我越心慌,索性鼓起勇氣直接問她:“依您看,讓右軍大人答應為我們在此舉辦婚禮,以避開她母親的干擾阻撓,有可能嗎?”
衛夫人嘴裡飛快地吐出了三個字:“沒可能!”
我一下子像被從頭到腳淋了一大盆涼水——涼透了,半天才虛弱地問:“為什麼?”
她攤著手道:“因為他自己都在想辦法求得夫人原諒了。在這個結骨眼上,又
拂逆夫人之意,幫小兒子偷娶一個夫人不喜歡的兒媳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是不是右軍大人在這裡又娶了一房姨太太?”
衛夫人驚訝地看著我:“連這你都猜到了,是獻之告訴你的?”
“我也不記得是誰告訴我的了,也許就是您自己哦。”
她低頭想了想:“我有嗎?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這個誰還記得”,我有點納悶地說:“以前聽市井傳聞,都說右軍大人跟他夫人感情很好,人也長得氣宇軒昂,風度翩翩,又寫得那麼好的一手字,為無數仕女景仰傾慕。最難得的是,在遍地桃花的情況下,他都沒有納妾,而是和夫人恩愛相守,當時我聽了好感動。豪門世家,薄倖男兒多,痴情種子少。想不到,後來到了您的書塾,更近地接觸到事實真相後,才知道原來右軍大人也不能免俗,換一個地方做官就納一個新妾,真的很失落,覺得偶像幻滅了。”
衛夫人笑道:“你還小,男人納妾,不代表他跟夫人感情不好。獻之他爹就到現在也還是很在乎獻之他孃的,不然他要納妾就納妾,納一千一萬個全憑自己喜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