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微塵土。
薇拉先是聽見骨頭錯位的聲音,然後才感受到遲滯的劇痛。
來不及呻吟一聲,已經抱著自己耷拉的斷臂,爬起來迅速向著某方逃竄。
——接下來,只有30秒。
伊爾迷究竟是怎麼找到她的?
薇拉開始認真回憶“捉迷藏”開始前,那場短暫的“教學”——
“首先是聲音。可以避免的聲音,諸如話語、腳步、吞嚥……這些你已經處理得很好。重要的是剩下那些不能避免的聲音。心跳,呼吸,血液的流動,骨骼的摩擦……因為不能消除,所以只能藉助周圍環境,用自己的行動節奏來進行調節。舉個例子,在戶外,可以選擇跟隨空氣流動的急緩,在室內,則尋找噪音源,或者其他人類,儘量將自己和它物的聲音訊率同化……”
“然後是氣味。關於這點,很多殺手喜歡藉助某種特殊藥劑。但是這種藥劑本身,是可以被某些動物識別的。揍敵客家的人很少會選擇使用。我可以教導你家族特有的方法,但它也並非萬全的……有些味道絕對無法掩飾,比如……”
“即使上述問題全部解決。也使用了完美的絕,還有一類東西,可能會暴露出自身存在。”伊爾迷豎起左手食指:“我可以提示,但是具體的會在今晚你活下來之後再細說。”
“提示呢?”薇拉問。
“像是視線。”伊爾迷簡單的道出四個字。
“……這些也太難理解了。”薇拉抗議。
“光從語言上來理解確實很困難,”伊爾迷表示理解:“所以,今天晚上你可以直接在實踐中體會。”
“……”無力表示反抗,於是選擇了詢問更加實質的問題:“既然是遊戲。結束的條件是什麼。”
伊爾迷豎起三個指頭:“你死掉。傷到我。或者熬到黎明。”
於是這個夜晚,註定會格外漫長。
……
數千米外。
桀諾閉目感受著林中動靜,道:“她進步得很迅速。”
存在感愈發變得淡薄。
以桀諾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很難捕捉她的所在。
就連伊爾迷發現她的時間也在逐漸拉長。
“伊爾迷一旦融入獵殺者的角色,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就算規則限定偏向被獵殺者,以薇拉和他的等級差異,死亡係數也相當高。”席巴沉思道:
“所以……他是因為相當瞭解薇拉,才會在一開始就選擇這個‘遊戲’的麼。”
具有優秀的資質。
然而最關鍵一點,她擁有異常強烈的求生欲。
“捉迷藏”是所有揍敵客必經的啟蒙教育。
由求生欲衍生而出的恐懼感,一旦克服,就會在資質的支援下化作高度的專注力、反應力甚或學習能力。
“而且,”席巴不解道:“應榮樹的汁液在使用最初,會造成輕微夜盲。像今天這樣的夜晚,她應該完全無法視物。行動居然能如此流暢。”
“呵呵。這是最有趣的一點,”傑諾笑道:“我聽伊爾迷提起過。她的記憶力似乎相當好。”
雖然不能視物。卻硬生生記下了整個枯枯戮山上的環境特徵。看不見卻通行無礙的真相,大致如此。
……
次日。
天邊綻現的第一縷曙光,割裂了晝與夜。
——這樣就算結束了吧?
薇拉眯起眼睛,神色恍惚的眺望日出方向。疲憊地撤除了一切防備和掩藏。
靠著樹幹攤坐在地上。
過了很久。伊爾迷果然再也沒有出現。
真的結束了。
她於是一邊咬牙,嘗試接回脫臼的關節,一邊爬起來,艱難的挪動腳步。
其間走錯方向,路遇三毛——
大狗似乎還記得她的奶糖,表現得異常熱情。
但是淒厲的犬吠讓她恍然意識到路線錯誤,於是在只差一步就能碰觸到俯身低頭、呲牙裂嘴的大狗的犬齒和垂下的涎水時,掉頭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終於回到房間的時候,似乎已經過去很久。
一頭栽倒在軟軟的床上。
稍一翻身,渾身都在疼痛。
“姓揍敵客的……全部都是混蛋混蛋、混蛋……”小聲咕噥著迅速睡著。
莫非外人試圖進入這個家族的道路,總會格外坎坷?
陷入沉睡前。薇拉莫名想起了曾被譽為流鶯街之花,如今的繃帶貴婦基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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