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盛蓮老總後回茶室。
這間茶室二樓拐角別有洞天,下了石梯,沿著潺潺的水聲,可以走到有假山亭子的竹軒。竹軒分為兩層,踩在上面,聽著嘰嘰嘎嘎的聲音,會產生一種置身小橋流水中的錯覺。
迎面來了一群人。工行和商業銀行的信貸部主任,陪著一個面容清瘦很有氣度的中年男子走過來。
“林書記,你好……………”程遠航讓在一邊,在那個男人經過身邊的時候叫道,男人驚訝地望過來。
“您不記得了?我是程遠航……………”
“哦,是小程,記得,當然記得,和翔躍是師兄弟吧?那麼周蕤也認得咯?”林書記回過身,對跟在後邊的周蕤說。
“是,我們是同學!”周蕤拂拂俏麗的發,手指如瑩白的蔥。
“聽說你是盛蓮的代理律師,此次同門相逢,不可同室*戈啊!”林書記的一席話後眾人呵呵一笑。
林書記和幾個人握手,那幾個銀行負責人恭敬地送他出去。
程遠航被周蕤叫住了。
“程遠航,盛蓮這個案子,市裡很重視。希望本著照顧大多數人權益的原則去辦…………”
“看來我和市裡的精神應該沒有衝突,退休的職工,工人的保險,不是大多數人麼?”
“你別忘了還有幾名大股東,他們的股不少…………”
“阿蕤,你也和他們一樣?工行是股東還是債權人,你是代表股東的利益還是債權人,你我心知肚明,用不著說得那麼明瞭吧?”程遠航壓低聲音說。
周蕤笑笑:“程遠航,這次我並不想和你決個輸贏,你我誰輸誰贏,都不重要,不過是在法律允許的範疇內為委託人盡力爭取減少一些損失罷了,你說對不對?”
“阿蕤,你真這麼想?記憶中,你不是總想和我爭個高下嗎?”
“有什麼意思,贏了官司丟掉了最寶貴的東西!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做個感情的贏家,而不是在法庭上和你鬥個高下。”周蕤的臉浮起難言的惆悵。
“阿蕤,……………沒想到你這麼悲觀,當初你還勸過我,凡事要往前看,退後一步,我們就會迷路。”程遠航低聲說道。
“程遠航…………你真懂我說的話的意思嗎?”她反問道。
晨曦將帶來的禮物分送給辦公室的同事,一塊披肩,一塊蠟染,一個掛墜,
郭郭嚷:“於晨曦,這麼多同事你都帶禮物了,偏偏我,你連個護身符都捨不得!”
“那是兩碼事!”晨曦跺腳,那個護身符就是為程遠航求的,在大理的崇聖寺拜了佛,捐了功德才求得的,自己跪拜之時,心心念叨的就是程遠航啊,大和尚說:“去吧,將此符送給有緣人!”
她往程遠航的頸脖裡套,程遠航卻掙著。
“你嫌不好看?別讓師傅看到了!”她輕言相告,踮著腳尖,像個為丈夫打領帶的小妻子。
“前浪,你是幾輩子修得的福哦…………”陳劍酸溜溜地調侃,斜睨著郭郭。
郭郭恍若不見,伸著手向晨曦要:“我也要!”
她當時給了郭郭一粉拳:“找陳劍要去!”
“於晨曦………你好狠心,到現在為止,那東西都寶貝似的藏著,不拿給我看!”郭郭控訴著。
“好了,別鬧了,學生來了!”她正色道。
送本子來的不是語文課代表。
晨曦班上的語文課代表薛談是個農村來的孩子,已經幾天都沒來上課了。
出什麼事了?
班主任小陶告訴晨曦,薛談父親在建築工地打工的時候從四樓摔下來,腰椎骨折,現在躺在市中心醫院。
薛談口齒伶俐,笑語如花,在週記裡說將來要考涉外漢語專業,讓更多的人接觸和了解中國文化,多乖巧的女孩。晨曦心情沉重,給薛談打電話問她父親的傷情。
電話那頭的薛談泣不成聲。
建築老闆墊付了幾千塊錢就不管了,現在醫院要停藥。得知薛談父親所在的公司是宏宇集團,現在集團一口咬定是他未按照安全條例*作才導致事故發生的。
無良奸商!晨曦顧不得老師的形象,罵了一句。
晨曦撥通了程遠航的電話,響了很多下他才接起,鼻音濃重,晨曦一下子忘了打電話的初衷,忙問:“你的嗓子怎麼啦?”
“沒事,今天出了庭……………”傳來他窸窸簌簌地翻動著紙頁聲。
“快下班了,晚上我們去吃海鮮粥吧,月灣新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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