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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
或許是搞錯了吧,或許是誤會吧。自己怎麼可能是前朝那死在政變中的皇子呢?自己不過是個父母早逝,漂泊流浪的孩子,有個照顧著自己很嘮叨的乾爹,有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姐姐。
或許這真的是搞錯了,或許剛才不過是場夢呢?這是根本不可能的吧,這是不可能的……
韓易之凝視著眼前的一切,幾乎要笑出聲來,因為這一切都荒謬的可笑,如果要是講給彥澈聽,他大概會嘲笑自己的。
彥澈……
韓易之被兩個字硬生生地從一片虛妄中拖了出來,猛得感到一陣帶著雨絲的冷風穿過簾櫳,迎面而來,芩州的夏夜又開始了另一場急雨。
對,彥澈,彥澈,我還要去替他,替他……
韓易之想要起身,僵硬的雙腿卻撐不起不住發抖的身體。因為在心裡的最深處,他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剛才的一切將那些破碎的夢魘逐漸地拼湊起來。
他知道其實自己是記得的,那座烈火洶洶的宮殿,那些廝殺叫喊,那些血淋淋的屍首。他幾乎能夠看見一個有著和自己相似面容的女子,在輕輕用帶血的雙手輕拂自己的面頰後,提著兩柄短劍,重新走入了那座分崩離析的殿堂。
“這個孩子,從今天起,就叫做韓易之,易之可謂不忘,也可謂萬事皆易!”
從腦海掩埋的深處,熟悉而殘破的聲音,終於浮現了出來。
“這些是真的啊,是真的……”韓易之低喃著,手一點點握緊冰冷的劍鞘,而手心的溫度卻在急速地升高,一股滾蕩地氣息胸口流竄,喉骨深處一陣陣地發癢,莫名地情愫在底部徘徊,卻毫無出口噴薄而出。
“蕭靖,蕭靖……”
顫抖不住地唇齒摩挲著這個根本陌生的名字,韓易之幾乎可以嚐到那一筆一劃間沁透的木頭燃燒的氣息,焦糊的,嗆人的,奪命的。
慢慢地,韓易之感到自己站起身,握住那柄長劍,一步步走到了屋外,而後抬手一抽,長劍出鞘。
在夜雨中,韓易之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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