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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彥澈笑得一臉無辜:“尚書大人,此話怎講?”
“我問你這傷,哪裡來的?”
“我殺了多少人,有點傷不稀奇吧。”
柳慕的目光愈發兇狠,手勁又重了一道:“看來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柳彥澈被掐的呼吸都難受,嘴上卻絲毫不肯退讓:“一次機會太少了吧,不然三次?或者你來猜,猜三次,我告訴你你猜得對不對?”
“這是你自找的。”
柳慕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著,接著劈手去扯柳彥澈胸口的紗布。柳彥澈頓時顏色大變,也不顧喉嚨還被柳慕掐著,揮手向柳慕胸口擊去。柳慕也不躲,硬生生地受了柳彥澈一掌。
柳彥澈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柳慕。那一掌確實不輕,柳慕臉色青白地站了片刻,慢慢地鬆開了掐在柳彥澈脖頸上的手。柳彥澈見空要脫身,卻被柳慕猛得反手一拍,也正中心口。
柳彥澈一口鮮血噴了柳慕一臉,接著就像個斷了線的傀儡般癱倒在臥榻上,胸口也是殷紅一片。柳慕彎下腰,徒手撕開了柳彥澈的胸口的紗布。在那嶙峋的身體上,有數道極深的傷口,汩汩地淌著血。那些傷口交錯在一起,乍看下來,竟宛如梅花的形狀。
柳慕盯著那入骨的刀口,一雙劍眉緊鎖,冷冽的眼光中閃過的竟是一絲心疼的神情。柳彥澈被那一掌打得傷口盡數開裂,雙目緊逼,疼得牙齒把下唇咬得青紫,身子不住地抖動。柳慕看了看他,來回踱了兩步,終究長嘆一聲,俯身點住了柳彥澈的穴道,先把血止住。
“來人!來人!”
守在園外的小廝聽到慌忙跑進來。
“去,去找柳子軒,讓他取了常用的傷藥和紗布來,要快!”
“是。”
吩咐完小廝,柳慕俯下身,將柳彥澈抱在懷裡,走進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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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快有半個時辰,才把傷藥換好。柳子軒又服侍著柳彥澈把湯藥服了,然後讓他倒下,掖好被子。
柳慕一直在窗邊站著,頭也不回地看著滿園悽風苦雨。待一切都處理好了,方走回到柳彥澈的床邊,扯了個椅子坐下,一副不打算離去的樣子。
“尚書大人,時候不早了,我家大人身體也不好,若有事,可否改日?”柳子軒恭敬地行了個禮,不卑不吭地說著,卻絲毫不掩憤怒的神情。
“不可。”柳慕乾淨利落地回了兩個字。
“如若如此,那我也不會走的。您雖是尚書大人,但是隻要有我在,你還動不了他。”
“要取他的命,我也無需等到現在。但是有些話,我必須現在問他。”
“子軒,”柳彥澈扶著床沿勉強坐起來:“你先去,放心,我這條爛命,也只有你想取罷了。尚書大人還不至於為了我的命,髒了自己的手。”
柳子軒回頭看著柳彥澈,柳彥澈安撫似地點了點頭。猶豫片刻,他轉身向屋外走去,一邊撂話道:“我會在門口守著的。”
“大人莫見笑,我這弟弟還小,不懂事。”
柳慕瞧著柳彥澈,不接他的話,只是徑自沉聲道:“韓煙雪,前朝判將韓琪的妹妹,執掌熙的首領。凡是她殺的人,都死於這樣的刀傷,梅花刃。真難得,你還能活著回來。真應了那句古話,禍害遺千年。”
“禍害?既然是禍害,大人剛剛就該為民除害。怎麼不下手呢?”
“我怕髒了我的手。”
柳彥澈瞭然一笑,衝門口揚聲道:“怎麼樣,我算得上料事如神吧?”
“柳彥澈,你不能這樣!”
“我,我怎麼樣了?小的不懂,請大人賜教。”
聽著柳彥澈事不關己的諷刺,柳慕不由怒上心頭,伸手又要掐住他,可看著那慘白的臉,手在半空舉著。好一陣,他終於收回了手,猛地起身,困獸般在房間中踱了幾個來回,走到桌案邊,狠狠拍下。桌案應聲而裂,而他的手跟著裂開了好幾道口子。
“柳彥澈,你不能這樣對我!”
“……”
“說,你是怎麼撞上韓煙雪的?涇水之戰剛結束,據報,她現在還跟一批叛軍留守在涇水旁。你究竟是怎麼遇見她的?”
“……”
“不要以為你得到了梟,清剿了熙,你就能控制所有的訊息往來。多少次了,我每當收到於你不利的訊息,都會一一壓下,說服自己那絕對是誤會!”
“你不該這樣做。”柳彥澈冷冷地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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