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映進眼底的,是若星的眸子,由於太過璀璨,令柳彥澈眼前頓時一片茫然。“彥澈,柳彥澈。”那個人,念著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兩瓣滾燙的唇貼了上來。“韓易之!”————————————————————————
“大人,大人!”
柳彥澈扶著額頭,慢慢坐起來。看著身邊的人半天,才看清那是凝霜。
“凝霜,怎麼了?”
“船快要出芩州了,您讓我這是叫醒您的。”
“哦,是啊,辛苦了。”
柳彥澈接過凝霜遞來的外衣,穿戴好後,起身朝船外走去。船艙外,暮色剛臨,河道兩側灰屋朱樓,都亮起了燈火盈盈,各家房舍溢位的歡聲笑語,隨著江水一起潺潺流淌。
“我的仇已經報了,你呢?”柳彥澈衝著漸行漸遠的芩州城,兀自低語:“你還有好長的路要走吧。”
對啊,你還有好長的路要走呢。但等待你,只會有那天下敬仰的至尊之位。在那裡,其實連我的立錐之地,都不會存在的。
這事,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吧。從,我殺死第一個追隨你的人開始,我們就都知道了。
“凝霜,備酒!”
“備什麼酒?這飯都沒吃呢,當心傷胃!”柳彥澈朗聲笑了:“那就開飯吧,但一定要給我開一罈酒。”“唉,好啦,你想喝什麼?”“竹葉青,一罈陳年的竹葉青吧。”真正的記憶中,那個吻是不存在的。不過,那一日,他們確實找到了店家,喝到最香的一罈竹葉青。
下卷 第二十章
次日;芩州柳府連同幾家同太守交往甚密的大戶;家底一律被抄充公,柳家長子柳翰繹削官流放,念其母年邁,其弟年幼,不行連坐之法,逐出府邸,以儆效尤。
半月後,流放途中的柳翰繹因感染癆病,不治而終。柳氏得知後,憤懣鬱結,氣血攻心,當晚病逝。
又隔不到半月後,朝廷派軍進攻叛軍所轄州城。史書上綿延了一年零四個月的戰爭,終於正式拉開帷幕。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平京 南市 安和酒樓
咯吱一聲,酒樓二層雅間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個樸素打扮的女子,一身粗布的衣服,頭髮草草地用根木簪挽在腦後。看上去,這女子最多不過雙十年華,白白淨淨的臉上嵌了雙黑亮忽閃的大眼睛,乍一看,宛如雨後的紅櫻桃般可人。
“大人,這樹下埋了近十年的桂花酒,可合您口味啊?”女子的聲音輕巧明脆,彷彿一串叮噹作響的風鈴。
屋裡的人抬起眼,疑惑地打量著她:“你是……”
女子蓮步輕移,走上前來,伸手搭在了柳彥澈的肩頭。柳彥澈警覺地想躲,卻被牢牢地按在了位子上。女子彎下腰,紅唇曖昧地貼上柳彥澈的耳際:“怎麼,喝了點酒,就變遲鈍了?”
柳彥澈不禁失笑地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是我疏忽了,但鬼舞的易容之術,若是這麼容易看透,豈不有負盛名?”
聽言,女子將身子更近地貼上了柳彥澈:“易容?我要是說,這才是我的本來面目,你信嗎?”
“這世間,本就無人知道鬼舞本來的面目,所以真或假,重要嗎?”
“這話倒也是在理,真或假,確實不怎麼重要。”
說罷,女子直起身子,纖指朝柳彥澈的臉上輕輕一彈。瞬時,那勝雪的肌膚竟突然若書卷般,泛起了可怖的皺摺,接著,一張薄薄的麵皮落下,露出底下血肉模糊。
“唉,雖說真假並不重要”女子瞧著他,故作傷神似地嘆息道:“但還真是可惜啊。好好的一張臉,被引刃之術反噬後,竟變成了這幅噁心樣子!”
柳彥澈不應聲,只是又取出一個酒盅斟滿,然後遞到鬼舞的面前。
“怎麼,日日早起畫皮的感覺,一定不錯吧。”鬼舞單手支著下巴,小女子般可愛的歪著腦袋,伸過手一下下摸著柳彥澈滿臉的傷疤:“嗯,一定很有趣。”
“有趣到談不上,不過日日畫一樣的臉,其實還挺無聊的。”
“嗯,好酒,”鬼舞端起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不過不合我的口味,還是燒刀子就蒸白肉要更合脾性。”
“鬼舞的愛好,果然別緻。這深秋雨季,其實綿軟口味的桂花酒,更應景些。”柳彥澈說著,抬手一揮,雅間朝外緊閉的排窗嘩啦啦全開了,外面雨霧迷濛,令人倍感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