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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間,緊抱著彥澈嘶啞道:“我不死,不死,我好好活著。”
“對,你不死,你不死的……”
“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你要好好的,”彥澈抿出一抹苦笑:“而我盡力活著就夠了。”
“彥澈……”
“我還有話說。”
“好,你說。”
“韓易之,你答應我,從今天起,你會盡力聽周叔的話,盡一切可能為你爹孃復仇,為枉死的人復仇,然後登上你父皇曾經的位子,做一個讓天下人景仰愛戴的君主。”
“……彥澈,你知道,即使不發誓,我也不會棄那些枉死者不顧的。”
“好,真好,這才是你該做的,這才是你該做的……”
驀地,柳彥澈鬆開手坐直身子,一字一頓道:“我還有最後你個請求,你不可以打斷我,而且這件事你必須做到,不然我柳彥澈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他肅穆地說著這麼無理的話,韓易之苦澀到竟然想笑:“彥澈你啊,哪有逼著別人拿你的命發誓的啊!”
“我不管,你答應我,你必須答應我。”
“……好,你先說。”
“好,但我說了你就必須做到。”
說著,柳彥澈站了起來,踱至窗邊,再次將窗子稍稍推開,夏雨的氣息立即席捲了房間。
靠著窗稜,他伸手將袍子拉得緊了些,遠望著院中隨風雨搖曳的花草,厲聲道:“那就是,請你忘了此刻之後的我。只當柳彥澈已經死了。從今以後,不會再有柳彥澈這個人。我的命,我的劫數再也與你無關,你更沒有資格替我做什麼,為我捨棄什麼。你要長命百歲地,好好活著。否則,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外面的雨聲愈來愈急,聽起來似乎要轉成暴雨了,這是芩州秋季要抵達的跡象。柳彥澈回身看著韓易之的背影,想起了頭一次見到他的那個夏夜。在他們的身旁,一池碧水開滿了盞盞白蓮。而經過這一場急雨,那池蓮花不日也該萎去了。
“柳彥澈,你是在嘲笑我嗎?”韓易之突然冷冷地冒出了這麼一句。
“說啊!你是在嘲笑我嗎!”韓易之猛得站起身,走到柳彥澈身旁緊緊按住他的雙肩:“說啊!”
“我沒……”本要說些什麼的柳彥澈,看到韓易之悲愴的神色,沉默了。
“你是在嘲笑我沒用?我什麼用都沒有,我連自己都幫不了,所以更沒有資格幫你?”
“……”
“你在笑我,一個早該死在十年前的人,一個揹著不知多少人血債的人,一個連自己都幫不了的人,還妄圖保住你,對不對?對不對?”
“韓易之,你別說了。”
“為什麼不!你在笑我蠢,笑我無能,笑我連綾曉姐姐一個女子都不如。她願意用命來換你,而我連命都不是自己的!我想帶走你,我想保住你,我想保住你柳彥澈,但我連資格都沒有!”
“你別說了!”
“為什麼!”
“因為你沒有確實沒有資格!”一聲爆喝,柳彥澈推開了韓易之,狠狠地瞪著他:“你說的對,因為你確實沒有資格幫助我,你更加幫不了我!”
“韓易之,我告訴你,就像你說的從周叔告訴你一切開始,你的命就已經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決定的了。你沒有資格替我去做什麼,而我,也同樣沒有資格去幫你做些什麼……”
“……”
“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沒看出來你可笑可悲?沒看出來我比你更加可笑可悲嗎?
你有你的路的,我有我的命。我們都揹負了太多,多到連自己的路都不一定能走下去,還說什麼去保住另一個人?還說什麼離開……說什麼……” 哽住的柳彥澈側過了臉,讓凌亂的頭髮掩住滿目的悽然。“我們已經不能夠了,韓易之,你難道不明白嗎?”
第二十九章
“其實,我們早就知道的,只不過不願意承認罷了。既然已經不能了,記得反而不如相忘,來得好過些。明知道做不到了,為什麼還要來一遍遍折磨自己呢?”
“記得不如相忘?記得不如相忘?”韓易之低語著,一拳砸在了窗框上:“那麼我問你,你忘得了嗎?你甘心嗎?”
“不甘心?忘不了?”柳彥澈嗤笑著:“那麼又能怎麼樣?又能怎麼樣?”
“可是……可是……”
“明知道不能夠,不可能,但是你還是想幫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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