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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據我查證,曾被鬼舞所捉。和他一同被捉的人皆已被害,只有他竟然生還了。”
“所以你懷疑這人已經叛變,這傳書的路線是楊洌所設的圈套?” 韓易之接下了她的話。
“正是此意。”
“我知道了。”韓易之轉向琴音:“距渡河最佳時機,還有多少時辰?”
“還剩半個時辰。”
“好,琴音,韓煙雪,你們兩人先前去調集先鋒營待命,我馬上前來。是否渡河,我還要斟酌。”
“是。”兩人齊聲領命。接著韓煙雪從袖管中掏出一卷紙條遞給韓易之:“這是飛鴿傳書的內容。還有,這次夜渡真的不派韓琪將軍領兵嗎?”
“派不得,依照乾爹現在的脾氣,必然會感情用事。我已經跟叔父商量好了,若是夜襲成功,便以紅煙為信,由琴音你帶兵正面接應。就算不得已明日決戰,我們也決不能派乾爹出征。”
“少主果然考慮周全,那麼我們先去了,請少主儘快定奪。”
韓易之藉著營帳旁的火光,展開了手裡的紙卷。這路線和營盤佈局指示清晰,且與之前的猜測大致相符,最重要的是,路線是一路指向楊洌營盤的後方囤積糧草之地。由此,不僅可殺他個措手不及,更可斷其糧草。此仗要贏,如同探囊取物。
只是……
“唉!”韓易之重重地一跺腳,墨色雙眸暗得深不見底。只是這路線究竟是救命丹還是催命丹,現在誰也決斷不了。韓易之扯著那褶皺的紙條,幾乎要將它揉破。
那人曾被鬼舞所捉……
柳彥澈已經成了新一任的鬼舞……
曾經的話語猛地在耳邊炸開,韓易之覺得手心一陣發冷,他努力湊到火光下,仔細地審視紙條上的字跡。
“傻子!傻子!這就是你這麼做的原因嗎?這就是你把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原因?”
韓易之抖著手將那紙條往心口按了又按,牙關幾乎要被咬裂。這筆跡,自己怎麼忘記了,自己怎麼能忘記?
你這是在逼我!逼我踏著你的血肉前行!你豈止是傻子,你簡直是混帳!
“柳彥澈,柳彥澈。”韓易之覺得自己喉嚨都在冒火,若是那個人此時就在眼前,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衝上去,一口咬破他的喉嚨。
恍惚間,那個人似乎正在眼前,歪頭衝自己笑著,臉上寫滿了“你奈我何”的得意。那笑容如此熟悉,面容卻開始逐漸模糊了。韓易之試探著伸出手,碰到的只有火焰灼人的疼痛,可那削瘦的身影卻刻在眼底一般,搖曳不散。
你殺人,是為了讓我活著。你身陷泥沼,卻要讓我走上至高無上?柳彥澈,柳彥澈!你忘記了是怎麼答應我的嗎?
現在,我真的只能贏了。贏了,然後,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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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時辰快到了,請您下令。”
“好。”
煙月迷濛中,韓易之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振臂一揮,高聲喝道:“出發!”
“少主有令,出發!”
下卷 第二十六章
毫無預兆的,在涇河的南岸,忽然燃起烈火熊熊。本還在休息的兵將驚慌的衝出營帳,等待他們的卻是敵軍明晃晃的刀劍。在嘶喊聲,呼救聲,鳴鑼聲中,一泓春水漸漸轉褐轉紅,在沉沉霧靄中,徐徐東流。
“稟將軍,糧草已被從後方偷襲的敵軍燃盡,而河對面接應的敵軍也已經到達了!”
“將軍,我們腹背受敵,沒有退路了!不如……”
一個謀士哆嗦著看著楊洌,話還沒說完,只見楊洌手起刀落,謀士的首級骨碌碌滾出去好遠。
“任何人,敢再提投降,這人就是你們的榜樣!”滿身血汙的楊洌高喝著,舉起長劍:“將士們,聽我號令!拚死突圍!”
“拚死突圍!”環繞在楊洌身邊的兵士跟著齊聲高喊,只是誰都知道,這次已經不會有生還的可能了。
“楊洌,你已經走投無路了,還不快降?”
忽然,在火光沖天中,一個墨甲白馬的人大喝一聲,翻身下馬,提刀走向他。縱然那面孔沾染了不少血汙,可是楊洌還是認出了他。
蕭禎!
楊洌定睛瞧著,覺得自己脊背都涼了,就算是當年手刃蕭禎和其長子時,他都沒有這麼無措過。只見那人直直的盯著他,目光沉寂如暗湧的深海,那是等待的意味,等待任何一個用巨浪吞噬他的時機。
“你們,你們不要裝神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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