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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沒事,又不是你讓我落水的,是那個拾起你水燈的笨蛋。”
柳靈月莞爾道:“真的不好意思,其實我那個水燈不是為這個原因放的。之前就聽哥哥講過夕月河的故事,又聽見您的朋友在船上彈得那首祭夕月的箜篌曲,這才放燈,想祭奠一下夕月。”
“哦,是啊。”柳彥澈點點頭,回頭瞅了眼,發現韓易之依舊站在船頭,臉上神情有些彆扭地看著自己。
“對了,剛才那首曲子確實動人,尤其是詞句,家妹很是喜歡,這是芩州流傳的詞嗎?”
“哦,不是,彥澈不才,是我填的。”
“難得難得啊,”那人笑著讚歎道,接著話鋒一轉道:“彥澈?柳彥澈?”
“是的。”
“這倒是巧了,你不覺得我面熟嗎?”
“你,啊,你……”柳彥澈認真地看了看,話卻堵在了喉嚨裡,連忙要行禮。
“千萬不必。”那人笑著擺手:“既然外出,就不拘於俗禮,我想柳家的彥澈少爺也是同意的吧。”
“既然您已經這麼說了,那就省了,我也省了麻煩。”
“哈哈哈,”那人看著柳彥澈,朗聲笑道:“真不愧是柳彥澈啊,上次晚宴就見識了你的獨立特性了,原來不過是冰山一角啊。”
柳彥澈笑笑,接著道:“上次見您聽聞您去酈州了,那這次?”
“哥哥去酈州是去接我回京城的,卻正巧今日遇上芩州夕月燈節,於是決定停留一日。”柳靈月向前道。
“夕月河的燈節確實值得一看,而且能巧遇有名的柳彥澈,也算是錦上添花了。”
“哪裡哪裡。”
“對了,船中備了薄酒小菜,不知道彥澈少爺是否賞臉入船中小坐呢?”
“嗯?”
“靈月對夕月河的傳說很是感興趣,奈何我知道的不多,她也嫌我講得無趣。可否請您一一詳解呢?而且,我對於那首祭奠夕月的詞也很是喜歡,想討教一二。”
“這……”柳彥澈看看一臉期待的柳靈月,回頭看看那還呆站著的韓易之,輕笑道:“這真是榮幸之至。那就麻煩柳大人……”
“嗯,叫我柳慕就可以了,這裡沒有外人,不必拘禮。”
“那就麻煩您派人向我船上的朋友通報聲,不必等我了,他們盡興玩吧。”
“好的,那麼請。”
柳彥澈點點頭,隨二人往船艙走去。瞥見那個還傻傻站著的身影,心裡泛起陣怪怪的滋味,說不上來開心或是難受。吸了口氣不再理會,笑著掀開簾子進了船艙。
第十一章
不過是幾年之後,當柳彥澈再度泛舟於這條夕月河上時,他一直久久地站在船頭,凝望著河畔過往來去的人潮。任身後誠惶誠恐的官員如何相勸,他仍舊固執地立在船頭,應著刺骨的寒風幾乎要化作石像。
“大人,您在看什麼呢?”凝霜上前輕聲問道。
“還是喜歡你叫我彥澈少爺啊。”一面感慨,柳彥澈一面回身悠然笑道:“知道嗎?凝霜,當年有人在這裡偷走了我一樣東西,卻再也沒有還給我。”
凝霜不解地看著柳彥澈,那帶笑的雙眼閃滿是無數逐水而去的光芒。依舊是那年夕月節。
一直暢談到深夜,柳彥澈才起身告辭。柳慕命人將船泊到岸邊,三人一面談笑一面上了岸。
柳彥澈微笑著為依舊性質盎然的柳靈月講著各種奇聞,眼角卻瞥見不遠的岸邊仍舊泊著那隻船。不過船內的燈火依然熄滅,僅剩下船頭一盞風燈隨風搖曳。
“嗯,那麼今日就相聚至此了,我也叨擾甚久了。”
“何出此言,”柳慕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逢知己萬句也不嫌多的,對吧,靈月”
靈月附和著哥哥的話,衝柳彥澈燦然一笑。
“確實如此,兩位就不用送了。”
“夜深了,還是讓兩個隨從送下吧。”
“啊,真的不用了,”柳彥澈供了拱手:“多謝好意了。”
柳慕看柳彥澈的樣子也不好堅持,於是也抱了抱拳:“那好,我們也該上船了,若他日有緣,望能再見。”
“那是一定。”
柳彥澈站在岸上,目送著柳慕一行重新返回船上,直到船開走才轉身上了大道。可是剛走幾步,他又回頭望了望那邊靠岸停的船。想了想,認命地嘆了口氣,向那船停靠的方向走去。
“你最好走了。”柳彥澈一面走一面自己低聲嘟囔,卻忽然想到同樣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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