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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百味的黃金舌頭,菜餚只要端到他的面前,他一試皆可估摸出菜餚中的作料、做法、火候。”
自然以他這奇能,加上他苦練多年的廚藝,他做出的飯菜難不讓皇帝滿意,不過他的這一奇能倒沒傳到他獨子範同的身上,但範同憑著他記下的菜譜子承了父業,雖範同做飯沒有範大有靈性,但手藝上還是繼承了範大,只是本朝皇帝用了些許年毫無新意的菜餚漸漸膩了,或許是天佑他們范家,就該他們范家做這御廚掌勺。範同與家妻餘氏將近而立之年還無兒無女,餘氏急得到處求神問佛,有一年接灶神時她病急亂投醫向灶神求起子來,說是得了後給灶神燒豬頭云云,果真那年秋末她就發現自己懷上了,隔年她生了個女娃,雖然範同很想要個兒子繼業,但難得才出了個娃娃他也高興,女娃滿月後,他瞧女兒生得臉面白淨五官齊整,就像棵水靈靈的白芹,便給女娃取名為範素芹,隨著範素芹漸漸長大,範同發現女兒好似承了她祖父的奇能——菜餚過口就能說出好壞,因此他開始著手培養範素芹成為廚子,五歲起教她認識各種食材,八歲時學刀工,十歲時練炒沙顛勺,十二歲時上灶做菜,可也是在這年,她那張原本白皙的臉被開了鍋的水汽烙到,從此她再也不敢接近爐火。
蒸汽在她的臉上深深地蒸烙上了一塊紅斑,且久久不退,範同見自己女兒好端端的臉留下了這樣一個刺眼紅斑也心疼,便不強迫她學廚,只讓她幫忙試菜調配菜式,在她一條好舌的幫助下範同所做的膳食頻頻得到本朝皇帝的嘉許,他欣喜之餘對自己女兒更是極為憐愛。
時年匆匆,她很快過了笄禮,到了說親的年歲,御廚本不是什麼官職,想跟王侯將相攀親那絕對是個奢望,但以范家在御膳房的好名聲想將女兒許給一戶過得去的好人家也非難事,可事情難就難在她臉上的紅斑,多少媒婆上門看見她臉上的紅斑都搖頭道“說不上富貴的好人家,要是普通的庶民倒還要看看”,女兒是範同的心頭肉,他可不願自己女兒隨便嫁個人受苦去,就此這說媒之事就這麼耽擱下了,這一耽擱也就是四年,她眼看就要成過了雙十的老姑娘,範同見這說親的事是不能再耽擱了,要不等她過了雙十想再說親那就更難了,可她臉上的紅斑不消,說親就是個難事,範同思來想去,尋思著乾脆招個贅婿,而且人都想好了,是他收的義子毛豆子,可她卻不願意。
那毛豆子起先是跟著範同學廚,人勤快又憨爽,範同正為膝下無子犯愁,便收了他為義子,範素芹知爹是為往後范家繼承所想,可毛豆子比她小了兩歲,算起來又是義弟,這樣想想真是亂套了——她早將那毛豆子看成自己的弟弟,還如何將他當成夫婿。不過平日對她千寵萬寵的範同在這事上卻不依順她,只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往後女婿繼承了他的御廚職位也算得上一樁好事,在她與父親的僵持下,忽然一道聖旨下來,將她指給了鹹王。
這莫名來的好事,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常在宮中行走的範同見過這鹹王一兩面,知道這鹹王約莫二十一二上下,是先皇第九子,生得一表人才,只是不知怎麼,年過了十八還沒娶妃,按理說皇族後嗣在十八上下都會完婚,而這位王爺不僅有好樣貌,聽聞也是個才俊,卻不完婚,範同對此奇怪,暗中給了一個熟識的內廷小太監些碎銀子讓他去幫著打探事情的虛實,但那小太監拿了銀子消失了幾日再出現只說打聽不出來,銀子就打了水漂,事情也沒得到緣由,范家又喜又愁過了幾日,那宗人府太監就替鹹王來納彩了,扛來的彩禮堆了一個正堂,範同本想問納彩執事太監皇上下旨的緣由,可一想這是皇上的意思,他這個小民猜來猜去的,只怕把好事猜成壞事,也就閉上嘴什麼都不問,欣欣然地收下了彩禮,望著那些彩禮他已是把眾多煩憂拋到了腦後,只與他一起沉浸在從小小御廚一躍成為皇親國戚的喜悅中。
範素芹卻難同爹孃般想得開,這要嫁的人是她,若臉上沒有那塊紅斑這興許還真是樁喜事,可有那紅斑在,她不信鹹王會樂意娶個帶斑的醜女,她聽曾做過宮女的吳媽說過,那皇族娶親很嚴苛,都是些大家閨秀尚書女兒,指婚前還要招到宮裡看上一看,皇上、太皇太后滿意了才下旨,而她別說被召入皇宮,從小到大她連先皇、本朝皇帝的影也沒見到,皇帝就這麼指了婚……如此的草率,豈不是在輕視鹹王,尋著鹹王開心?
但事不由範素芹多想,那嫁娶的日子依然如約而至,她不得不在滿腹猜測中穿上紅嫁衣,嫁入鹹王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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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 。。。
“叩,叩——”
“王,王——”
“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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