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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只是隨便問問。”
她看出蘇蘇的慌張,可又不知從何問起就冷站著,幹望著蘇蘇。
“我,我還要照顧孩子,不能送二位姑娘了。”蘇蘇彷徨說著,就把木門關上了。
小蔥覺得蘇蘇很失禮:“這個人怎麼這樣,人家好意送她東西,沒讓我們入屋就不說了,還當著我們的面把門關上了。”
她迴轉腳步:“我看蘇蘇姑娘應該有什麼難處。”
小蔥跟在她身後道:“她就是腦子有毛病。”
“蔥。”她喝住小蔥:“我看她還算有禮有節的,也會疼孩子,不像人家講的那樣瘋癲。”
“可是上回那嫂子不是說她是好時壞嗎。”
她斜著頭沉默住,頓然想到自己的孩子若還活著,自己也是要這樣的帶著他獨自的過日子,他也將見不到自己的爹,只是自己有孃家還不至於風餐露宿,而這個姑娘竟然自己帶著孩子住在這樣簡陋的地方。
“小姐下雪了。”
小蔥將手輕輕抬舉兩三片細小的雪片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下雪了,她們住在這樣的地方日子應該很難捱吧。
她舉望灰濛濛的天宇留步回頭將擔憂的目光望向了遠處即將要消失在視線中的茅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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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起了連天的鵝毛飛雪,她最日回來便為她們母子不安,看著這樣的天心緒更難定,只是又怕自己這樣的天出行會惹來爹孃的擔心,便想等雪停了再去探望她們母子倆,卻不難料這樣的天竟還有媒人上門提親。
“小姐,小姐。”被她打發到前廳探聽媒人來意的小蔥睜著伶俐的眸子跑入房門:“你知道是誰請媒婆來提親嗎?”
她等待趙汣的心已決,對此事並不感興趣,只將雙手烤在暖爐上,平淡道:“是誰與我有什麼關係。”
小蔥激動地上下晃著隻手指:“是姜公子。”
她驟將閒望著暖爐的眸子抬望向小蔥驚訝道:“怎麼會是他?”
“是啊,我在廳邊,聽得清清楚楚的,媒婆說的的確是姜公子,她說要不是姜相丞家的三公子姜瑭讓她來,她也不會在這大風雪天上門提親,還說下月就過年了,勸老爺將事應下,便是喜上加喜。”
“爹怎麼說?”
“老爺說你方被休棄,轉頭再嫁,有些操之過急,想明年再做打算。”
“爹這樣說挺對。”她知道爹這是推脫之詞,說來若是別人來提親,那這事沒什麼好為難,可偏偏是姜相丞又是姜瑭,位高權重又帶著恩情,她知道爹的為難,而她也愧於辜負了姜瑭的一片心意。
“可媒婆說過了這個村可沒了這個店,要老爺趕緊的答應下,老爺和夫人正坐在廳裡犯愁。”
她躊躇道:“蔥,你再去看看媒婆走了沒有。”
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範同和餘氏疼她,她一個姑娘家也難在這事上強出頭,便只能躲在房內看情況。
小蔥出了內院方經過廚房外就和毛豆子碰上了,見著毛豆子臉上蹙著團愁便湊了上去:“豆子少爺。”
“姐不是說不嫁,怎麼還有媒婆上門提親。”
小蔥看著毛豆子毛毛躁躁的臉:“小姐是不想再出閣,但難免有人喜歡,豆子少爺要喜歡小姐不如就和老爺說去。”
“小蔥頭,你胡說什麼,她可是我姐。”毛豆子急瞪著眼望著小蔥說著,又垂下頭:“我只是不想她再出閣受苦。”
小蔥撅嘴:“你怎麼知道她出閣是受苦,今日讓人來說媒的是姜公子,他和小姐認識,我看小姐真要入了他們家門,他也是疼小姐的,你何必瞎操心。”
“我……”毛豆子不知所措地憨著一張臉。
小蔥小挪了幾步,思慮道:“豆子少爺如今在膳房做事,也算立了業,難道少爺不為自己想想。”
毛豆子猶豫:“可那是我姐,義父不會同意。”
小蔥瞥著毛豆子,一跺腳衝他嗔道:“小姐等著王呢。”
“小蔥頭。”
毛豆子望著小蔥憤憤離去的背影忙喚,小蔥不理他徑直的去了前院。
媒婆已走,只留下滿心為難的範同和餘氏坐在廳中,他們和媒婆僵持了許久最終的答案只以考慮作為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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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止於四日後,街邊成堆的白雪還未消融,她便思著再去看看蘇蘇母子倆。
她身披青披風頭綰素髻帶著小蔥出了宅門方要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