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4 頁)
“喜歡嗎?”
“嗯。”
“那留下吧。”他的氣虛如嘆。
“民女……”
她方向推拒,趙澥:“你很像她,嗯,但並非長得一樣,只是骨子裡的東西有些像,不張狂,不自傲,倔強時又很倔強,讓人看著舒服,覺著溫暖……朕很喜歡。”
她不知道趙澥說的是誰,但她很明瞭趙澥有將她納入後宮的意思,忙趕到他身前欠身:“民女不識宮禮,只怕留在宮內多有不便。”
趙澥轉眸望她,平淡道:“你是心裡還有鹹王。”
她不語預設。
趙澥回望廊窗外孤冷紅梅:“他死了。”
她驚訝著,放肆將大眸望向了趙澥那張比以往還枯瘦的臉。
趙澥以眼角餘光望她:“前幾日朕收報到鹹王在流放的途中遇到了匪徒不幸遇害。”
趙澥的臉在她的眼裡頓變得模糊起來,兩耳無聲,雙眼暗黑,她渾身無力地癱倒在了冰涼硬實的地上。
“範氏……”
………………
範素芹昏倒在走廊上,趙澥忙喚來身邊的宮人將她抬入走廊附近的宮閣,隨後就請人將姜瑭傳了過來,姜瑭為她扶了脈便退到床榻外朝趙澥拱手稟道:“範姑娘是急火攻心。”
“來人。”
隨身的老太監靠上前拱手:“奴才在。”
趙澥踱步到床榻邊一張楠木大理石靠椅上坐下:“讓他們將南邊的芍園備好,將範姑娘挪到此處安歇,要好生的伺候著,不得有半點怠慢。”
老太監應下:“是。”
姜瑭知道趙澥留下範素芹有更深的意味,而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在趙澥面前他無法造次,只能以拖延戰術來延緩她的入宮:“萬歲,臣覺得範姑娘現在是病非病,若安在宮內身旁無親人,反而會鬱郁難愈,不如讓範姑娘回家去,待她緩過這勁再按入宮來。”
趙澥靠在椅把上,沉沉思道:“可是那孩子一天一天大了,若再不找個緣由,怕往後難以應對過去。”
“萬歲不如隨意假借一個宮女之名,若牽扯到範姑娘只怕會是麻煩……”
姜瑭話到一半,見著趙澥微下眼緩緩搖頭就住了口,靜了片刻,趙澥:“朕喜歡範氏的性子,奪人孩子的事朕已是錯,朕不想再讓她倆骨肉分離。”
想不到,到頭來她終歸還是無法成為自己的。
姜瑭見趙澥心意已決,便沒再開口,只將眼角餘光瞥向了床榻。
她已醒來,還未睜眼隱隱聞見趙澥那句“朕喜歡範氏的性子,奪人孩子的事朕已是錯,朕不想再讓她倆骨肉分離。”覺著事情仿似和自己有關便沒有出聲想聽得更為詳細,卻沒想他們兩人就此安靜了下來。
時過不久,趙澥抬起一手扶著老太監的一臂站起了身吩咐下:“範氏醒了,讓人為她備頂軟轎送她回家休養。”便移駕他處。
姜瑭礙於在宮內,便只先作了離開。
宮閣內徹底的靜了,她緩緩抬起沉重的眼皮,撐著軟弱無力的身子坐了起來,候在閣內的宮女忙上前扶她,她有氣無力:“我要出宮。”
“是,奴婢這就讓人給姑娘備軟轎。”
“不必了。”
她撐著身從床榻上站起,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出了閣,一半清晰一半迷糊地順著來路出了宮。
……………………
回到範宅,她兩眼無神地走入廂房內,緊閉了下眼嚥下心中的淚吩咐跟在身旁的小蔥:“找身素衣出來,我要戴孝。”
“小姐,你說什麼呢,老爺和夫人都好好的……”
“他死了,他死了。”她本以為自己可以強忍著不哭,但一張口說“他”還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小蔥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鹹王。”她嚶嚶哭泣。
“怎麼會這樣?”
她將小蔥向外推:“去幫我找身素衣來——”
小蔥看她哭得可憐,只好返身出房為她找素衣去。
餘氏跨入房來:“這是誰說的?”
“是皇上。”她哭得更大聲了,若要這話不是出於九五之尊的口裡,她還可以懷疑,可是君王的話又如何會錯。
餘氏吃驚地立起雙眼:“皇上今日召見你是為了告訴你這事?”
她知道趙澥的召見應該非那樣簡單,但她說不明白,便只剩了哭。
等到無人可等,唸到無人可念,範宅的人皆知無人可以安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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