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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條魚兒也早已在他的計劃之中,想不到他還沒采取行動,魚兒就自動送上門來,他沒理由不接收的。
“你不覺得這樣很卑鄙嗎?用我們一幫女人為餌,引澤錫過來……”溫習現在已經痛得麻木掉了,若不是殘留的意志支撐著她,恐怕她現在早已經暈過去了。
“我卑鄙?他們周家就正大光明瞭?別忘了溫習,你也受過其害的。”他提醒她從前那件事。
其實,她已經放下了,這段時間裡周澤錫無微不至的關懷早已使她忘卻了仇恨,過去的事她不想再計較了。
於是,她說:“我已經放下了。”
“呵……現在才放下?我真替周澤錫覺得不值得。”完全是嘲諷的口氣。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不解。
“反正你也命不久已,那我就發發善心告訴你真相好了。……其實你父親並不是被周耀庭害死的,害死他的真正元兇是他所謂的好兄弟張大年,那個人偷調走了你父親公司一大筆錢,致使你父親的公司負債累累,就連最後銀行聯手逼債也是他一手促成的,居然讓周耀庭背了個黑鍋,想想真是好笑。最好笑的是你這個蠢女人了,信誓旦旦的計劃著報仇,不惜將自己送上週澤錫的床來達到報復的目的,你以為周澤錫是蠢蛋嗎?他心裡可清楚得很。不過,他確實挺縱容你,明知道留你在身邊對自己不利,卻還要留下你,這跟留個定時炸彈在身邊有什麼區別,他膽子真夠大的。你背地裡做的那些小動作,其實他都瞭如指掌,只是不拆穿你而已。如果換作是別人,按周澤錫的性格,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直自作聰明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早在幾年前他就將她看透徹了,只是他不點破,因為她有利用價值。
“原來,你一直再利用我。”她真笨、真蠢。
“很顯然了。”現在的情況是最好的證明。
“當年那份DNA報告是你給報社的?”接觸那份報告的只有寥寥幾人,她沒做,那麼是他的機率最高,只是一直以來她都想不通是為什麼,現在她懂了。
“不錯!”當時他留了備份,怕的就是這女人一時心軟,錯失掉一次大好的機會。如他所料,這個女人最後關頭真的心軟了,那麼就只好他親自動手了,將那份DNA報告影印了n份,寄給本市各大報刊,頭條的轟炸力度,自然不容小覷,果然,給了周耀庭不小的打擊,真痛快。
原來,自始至終她都是個傻瓜。
“既然你什麼事都清楚,你也知道周澤錫不是周耀庭的親生兒子,為什麼還要對他趕盡殺絕?”他不是隻恨周家的人嗎?這個突破口不知能不能救周澤錫一命。
“笑話!周耀庭培養出來的兒子,即使不是親生的,他骨子裡影射出來的都是周耀庭的思想。況且當年我父親也是因為這個小子而死的。”這裡最該死的就是周澤錫了。
“你父親當年綁架一個小孩子,是他不對在先。”溫習毫不顧忌Andy此刻兇狠的眼神,繼續辯解道。
“我父親也是被周耀庭那個老傢伙給逼的。”這個女人果然有使人發火的基因在,周澤錫跟她在一起,真夠不幸的。
“……”
“當年我父親是做半導體生意的,那個時候做這一行很有賺頭,周耀庭眼紅我家的生意,逼迫我父親同他合作,共同經營。我父親沒答應,他就發動黑道勢力,擾亂我家生意,好幾個門店被迫歇業,公司連連陪本,最後只能擱牌停業。當時我父親做生意的本錢都是問人家借來的,停業後不久,人家陸續來討債,父親能當的當,能賣的賣,拼拼湊湊還不夠還的,當時我們家已經傾家蕩產了,家裡的幾口人擠在簡陋的出租房裡,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我父親迫不得已綁架了他們家的小少爺,只是為了求點財而已,他勒索的這點錢對於他們家而言簡直是九牛一毛,沒想到,周耀庭的勢力如此強大,一天不到就抓到了我父親,一群人圍毆他,將他活活打死,我母親和我那未滿一週歲的妹妹也沒能逃過一劫,被周耀庭的人活生生的投進了海里,連屍首也找不到了。”回憶是痛苦的,這二十八年來,他都活在仇恨的陰影下,若不是當時父親工作太忙,將他寄養在遠房親戚家,恐怕他也慘遭毒手了,上天註定他生存下來,報這血海深仇,今天就是他們周家的死忌。
溫習沒想到Andy會有如此不堪回首的一段過去,說實在的,她同情他,但這也不能作為他傷害無辜的藉口,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一人做事一人當,罪魁禍首早已經入了黃土,活著的都是些無辜者,有什麼理由承擔他人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