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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看起來是個大夫。方芸說道:“這是我們村的王老大夫,讓他看看吧。”
二人看老漢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老長的白鬍須在胸前招牌一樣的飄動著,趕緊讓進屋裡。
說起來方芸也算是王老漢的徒弟,沒事就經常跑到王老漢家中請教關於中草藥的事,可惜王老漢也是保守,傳男不傳女,雖然十分喜愛方芸,對她的指教也就僅僅在中草藥這一塊,醫理上往往點道為止。
王老漢微閉著眼,手搭在段天的腕上,沉吟一會,說道:“夏令之脈象,陽氣亢盛,應稍顯洪大,但現在摸起來,脈細如線,應主氣血兩虛,諸虛勞損。”
王老漢又沉吟了一會,說道:“聽說小夥子你還要騎車上西藏,依老漢之言,你現在走不得,前受燥熱,後遇風雨,受溼邪,再經過高原苦寒,你現在的身體,是吃不消的。”
段天急問道:“那有什麼辦法?”
王老漢搖了搖頭:“病來如抽絲,需靜心調養,下猛藥,瞬間去症,往往是針對多年沉痾,你這病還是要調理一陣子。”
林曉知道王老漢所言不虛,仔細一想,段天就這樣上路,實在是沒有周全的把握,一個不好,在高原落上什麼後遺症那才不妙,想了一會,說道:“段天,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在這將養個半個月,我先行一步,一路給你發簡訊,對我所走過的路徑詳細描述,你將養好了,王大夫覺得你可以成行了,你再獨自上路。我先回校報道,找你的導師說你腿傷要晚點時間報名,你的新導師是你的大師兄,通融個半月一個月,應該沒問題吧。”
段天還是感覺很遺憾,剛才自己也是試了一下,強行上路還真是不行,考慮來考慮去,眼珠轉來轉去,心中實在難以取捨,要他放棄和林曉一起走,實在是不甘!
林曉看他猶豫,一拍他肩膀說道:“不用擔心,兄弟,我一人上路,照樣走完,我會隨時和你還有張勇聯絡的,你隨後趕來,有我前面探路,因可少走一些彎路,別想了,大丈夫當斷則斷,別婆婆媽媽的。”
段天眼睛望著方芸。
方芸輕聲地說:“我看你還是先養傷吧。”
就這樣,段天不得不留在彩虹村養傷,林曉獨自一人上路。
八月十五號,在一片晨霧中,林曉上路了。
段天坐在彩虹村小學的校門口,看到一道走了一個多月的兄弟遠遠離去,背影漸漸不見了,心裡著實不是滋味。
不說段天在林曉走之後怎麼心情複雜,單說林曉。
長途旅行,一個人的滋味和兩個人完全不一樣。林曉騎了一個小時就覺得不習慣。太靜了,他已習慣了兩個人前後彼此呼應著,互相支援鼓勵著走過的日子,這些日子來,肉體上的勞累都他來說算不了什麼的,可單調,重複的動作讓他乏味,人生路上,終究難得有陪你一直走下去的人吧。
林曉邊騎邊想段天,想他留在彩虹村,一定會和那美麗的鄉村女教師發生些什麼?
想了一陣,又想到自己,想到韓冰,想她是否還記得他,是否知道這個時候,他在中國的最危 3ǔωω。cōm險的公路上一個人騎著車,人生的境遇真是很難想,本是陪段天出來的,這下變成了自己的獨行了,真是有意思。
林曉又想著這一年來了,他發生了許多改變,他的生活與工作節奏已溶入了楚天大學,雖然依然忙碌,但比在騰龍的時候,要輕鬆自由得多。在楚天,他的思想和行為,都變得簡單了許多,除了年齡大了一點之外,其他的,與普通大學生無異。
突然,林曉的車也壓在一塊鵝卵石上,車扭著身子滑出老遠才又恢復了平衡。林曉嚇了一跳,趕緊結束了胡思亂想,以免重蹈段天之覆轍。
林曉專心看著路面,悶頭趕路,時間變得漫長起來。
下午兩點時分,林曉重新返回到公路上。公路早已不是柏油路,而是土路,路面凹凸不平,很是難走,這對腳踏車來說還不算什麼,汽車才是可怕的。汽車走在這路上就像在跳舞,顛簸得厲害,有幾次林曉看著車身一個轉彎,一個深陷,旁邊沙石被甩到山崖下,遠遠聽到嘩啦啦的滾落的聲響,真是看者驚心!
離開彩虹村那一帶的鬱鬱蔥蔥,周圍的景色變得蒼茫而荒涼起來。
林曉向路人打聽一下,眼前就有一個海拔四千三百多米高的一個隘口要越過,途中只有一個道班(道班也是他們這種旅行者理想的住宿地)。林曉一看時間,決定還是抓緊時間衝過這個隘口。
上坡是近四十公里的之字行的盤山公路,據說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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